“傳說在這個天下的最西邊,那個世界的最邊緣,有一座大洲。那裡原本充滿生機,人和妖和諧共存。天下九洲,中土神洲、琉璃洲、藍玉洲、紫晶洲、荷葉洲、霞祿洲、青綺洲、落日洲、赤羽洲。那落日洲可是除了中土神洲最大的一洲啊,要說不算落日洲的其餘七大洲加起來都還沒有中土神洲。可就是這麼一若大的落日洲,突然有一天,從地上冒從來一群奇怪的家夥。一夜之間,整座落日洲生靈塗炭,落日洲從此一變荒蕪。氣人的是,那群家夥將整個落日洲屠殺占領之後,還對外宣稱這本就是他們的地盤!” 男人越說越氣,怒砸桌麵。最後乾脆一腳踩在椅子上,一手提起酒碗,猛地喝上一口,引得一旁的客人好奇地轉頭觀望。 小女孩聽得入神,認真問道:“師父,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男人放下酒碗,醉醺醺道:“後來?後來我們人族就與那占據西方落日洲的魔族展開了一場大戰,傳說那場大戰震爍古今,持續了三百年之久。最後,我人族的一位大劍仙一劍劈向落日洲,西邊落日洲與東邊八大洲之間分裂出一條寬萬裡的界海。雙方暫時停戰了五千年,直到現在。” 男人說完,又仰頭猛飲了一口酒,不住稱贊道:“哈哈哈,這清水郡的美酒還真是人間難得的佳釀啊!丫頭,到時候回皇都,你可要叫你哥給我多帶幾壇回去啊!” 陳小雪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的故事中無法自拔,繼續問道:“劍仙這麼厲害的嗎?為什麼那些魔族會突然從地上冒出來?” 男人有點不耐煩,說道:“哎呀,都說是傳說了!我怎麼知道?師父我連赤羽洲都沒有走出去過,更別提什麼中土神洲,什麼落日洲這些大洲了。這些故事都是那些古書上說的,加上人們的口口相傳,傳來傳去就是這樣的囉。” 見女孩還在認真思考,男人有點無奈道:“你這小丫頭真是一股較真勁,哎……還得是你哥對我胃口啊!” 男人名叫李有兵,正是寶靈國皇帝派來收陳小雪為徒,後與那長老吵得麵紅耳赤的家夥。 男人一襲黑袍,頭發一些斑白,胡子拉碴,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 陳麟天原本很不喜歡皇都的那仙家學府,可來的這個家夥,陳麟天倒是看他很順眼。就同意小雪讓她自己選擇去哪裡修行了。他相信這個家夥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可卻是真心看好自己妹妹的天賦。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李有兵倒是真的對妹妹陳小雪好,見那長老送了禮,自己也是把壓箱底之一的一件法器送給了陳小雪。 天下所有靈寶,皆有品級之分,從下到上依次是凡器、靈器、法器、仙器。 凡器就是世俗中常見的刀槍劍戟,沒有什麼奇效,靈器則是可以以通過練氣士注入靈力以此來發揮一些神奇的作用,或用來攻伐防禦,或供人娛樂作用;比如那些個廟會上世俗眼中的“神仙”,他們玩弄的把戲正是一些尋常的小靈器,通過注入靈力來博人眼球的手法來換取一些錢財。 到了法器就不同了,法器通常能夠發揮出一些自然之力,比如雷電,或者小範圍的風霜雪雨等等奇效來攻擊敵人或保護自己。所以一般到了法器的品級的靈寶大都是用來攻伐防禦的了,畢竟沒人會舍得用這麼珍貴的靈寶隻是用來娛樂。 而更上一層的仙器,可謂是世所罕見,通常一個尋常王朝也就擁有一個仙器。仙器一般隻稱仙兵,因為到了這個品級的靈寶,一般都是王朝的壓勝之物。一旦祭出仙兵,通常都會引來一方天地異象。而仙兵之中又以仙劍的殺力最為強橫。 男人此次帶陳小雪來這家酒樓,正是為了看陳麟天的武道大會來的。 這家酒樓是劉家最大的酒樓,樓上有貴客的觀景臺。劉家家主把武道大會設在此處,從觀景臺處正好能最好的一覽武道大會全景。 劉夏聽說了陳麟天要帶妹妹來看比武,於是就為他們安排了一間上好的觀景臺,並囑咐傭人一定要好好伺候二人。 此次武道大會一共分為三個擂臺,一個成人的擂臺,年輕人的則分男女兩個。由於此次比武隻是切磋武藝,成人之間把持得住分寸,年輕人年輕氣盛,就不一定了。到時候若有哪個少年一時不知手下留情打傷了女生很不好;或者少年念對方是女兒身,放不開手腳來打,到最後搞得一場扭扭捏捏的舞臺戲,恐怕惹得外人笑話。 所以郡守臨時把擂臺變成三個,這也是情理之中,不過每個擂臺冠軍的獎金不變,都是一百兩銀子。 其實郡守突然這樣改變主意,不是怕那個少年把少女打傷了,相反,他是怕李家的那個丫頭。那丫頭脾氣很大,本事更是不小。同輩之中,除了自家劉夏能夠險勝她之外,劉培義想不到還有誰能和她較量。 也不是怕自家兒子出醜,而是怕那李家丫頭到時候把同輩的那些少年都給揍了一頓。到時候清水郡的男兒們可就真的丟臉丟到家了,堂堂一個鎮守邊關的大郡,竟然有男人輸給了女兒身。到時候別的郡這麼看他們清水郡?那南邊的羅曼國又怎麼看他們寶靈國? 陳小雪回過了神,指著擂臺那邊開心道:“快看!我哥出來了!” 李有兵嚼著瓜子,漫不經心道:“看見了看見了,你眼裡就隻有你哥。師父我跟你說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一說起你哥才回過神來。你可別忘記了讓你哥給師父帶酒啊,就當是你的拜師禮了。” 女孩目不轉睛地看著樓下的會場,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拜師禮!” ———— 酒樓一樓下,客人稀稀疏疏的來往,都是來看這武道大會的,也有些外地旅客過來住宿。趕上這場武道大會,旅客們辦完住宿後也大都會走出房間,來觀摩一下這清水郡的盛會。 有一夥四人走近酒樓櫃臺,三男一女,都頭戴鬥笠,女人蒙著麵紗,三個男子戴著麵具,都看不清四人麵容。 頭戴鬥笠,蒙著麵紗的女子走在前麵,對那酒樓掌櫃說道:“掌櫃的,來一間二等的房間。” 那酒樓掌櫃疑惑地看著這一行人,問道:“客官確定隻要一間房?”他定睛一看,發現是一個女人,再看了看身後三人,頓時了然:“好咧!” 掌櫃的一邊翻找門牌,一邊對身後的三人說道:“客官,小店有清水郡上好的百味滋補丸賣,如果需要盡管吩咐小的。給!你們的門牌!” 四人都沒有說話,女人接過門牌轉身離去,其餘三人緊隨其後。 ———— 武道大會的形式很簡單,三個擂臺都是一樣。一次隻能兩個人比試,隨便一人上擂臺,挑戰者打擂臺,被打出擂臺者為輸。敗者不能再上擂臺。如此,一炷香之後最後還在擂臺上者為勝。 成年組那裡打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一些個強勁的人也沒有一直站在擂臺上,被人一番輪流挑戰不得有一口喘息的機會。 少年組那裡,有人搶先登臺,隨後又被人打下,隨後又有人挑戰。陳麟天準備上臺,被身旁的劉夏阻止了。劉夏說道:“咱倆不是說好了嗎?我先上,我搞不定了你再上。” 陳麟天沒有說話,讓劉夏先登臺。 少女組那邊有點不一樣,起先隻有一女子登臺,隨後便沒有一人敢登臺。臺下的少女們紛紛埋怨道:“劉郡守真是的,這樣安排不是相當於直接送一百兩銀子給那李家的丫頭嗎?”“是啊!聽說她與那劉家的少爺關係很不一般,有人見她經常往劉家少爺府上跑呢!”“該不會是劉家未來的家主夫人吧,這武道大會是提前的彩禮。” 臺下議論紛紛,臺上的女子倒是沒在意,去搬了把椅子過來,就這樣悠哉悠哉地坐在臺上等人上臺挑戰。 少年擂臺上,劉夏一躍而上,頓時塵土飛揚。 對麵的那紅衣少年看來人氣勢,額頭冒了冒冷汗。 劉夏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道:“快點上吧,我還等著拿獎呢!” 紅衣少年喊道:“哼!看不起誰呢!” 紅衣少年快步向前,一拳遞出,不料被劉夏隨手一抓停住那繼續向前的一拳。劉夏輕蔑道:“你這一拳,速度太慢了。力量,更不夠!” 紅衣少年見掙脫不開手,隨即便想遞出另一拳。不想少年那一拳還未起手,便被劉夏一腳踢出,頓時腹部傳來一陣巨痛,紅衣少年一下子倒飛出去,隨後便倒地不起。 裁判喊道:“劉夏勝!” 劉夏雙手叉腰,對一旁擂臺的少女挑剔道:“李柳柳,小爺我這一腳踢得怎麼樣?!下次你還敢來找小爺的麻煩,小爺我可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少女雙手環胸,目光斜視,輕蔑道:“若不是比武規定不能男女切磋,我現在就把你剛剛踢出的那一條腿打廢,再把你另外兩腿也打廢!” 劉夏不再理會她,輕蔑道:“你就是天生屬黃瓜的——欠拍!” 對於這個李家的大小姐,他是真的厭煩。時不時就來找自己切磋武藝,關鍵是自己還打不過她。 有幾次險勝還是她留手了,這要是傳出去,那自己可就丟臉丟大了。不過這娘們也是真有本事,十六歲就達到了隱元境巔峰,要不然怎麼把那些個少男少女們打得不敢還手。這不,她一登臺,都沒有那個人敢上臺了,這還玩個集貿啊! 不相比於那些個有公主病、少爺病的其餘吳、王、鄭家的少爺小姐們,他看李柳柳還是順眼多了。不過劉夏還是更喜歡和那個陳家酒鋪的少年親近,不管是小時候私塾時的清水陳氏大少爺;還是現在落魄的陳家酒鋪店夥計,他陳麟天依舊是劉夏最要好的朋友,永遠都是。 隨後的比武,成人組因為打得太積極,冠軍已經早早分出,是一位此前久經沙場的武夫、隊正。因為在戰鬥中斷了一條手,僥幸活命,將領看他在戰場沒有什麼用處了,就放他回鄉了。武夫此次來武道大會的目地是為了養家糊口,他離家多年自家老小竟然已經揭不開鍋了,隻能靠著朝廷給的一點賑濟糧勉強度日。 幸虧他是在西邊的西煙郡邊關,若是在鎮南關,在戰爭結束之前,即使是大將軍,那就隻有戰死和死守邊關永不知天下事兩個情況了。 那沙場武夫雖然斷了一手,可依舊實力強勁,加上一心為了家人,硬是扛下了幾人輪番的進攻。 所有人都佩服那沙場的實力,知道了男人目的後更是心服口服。連郡守大人聽聞此事了,都忍不住對外人大肆宣揚他的孝心,並在頒發獎金時額外贈送了那武夫一塊碎玉。此玉是商隊在運劍往鎮南關買賣回來時意外撿到的,商隊就隨手放進裝黃金的錢箱裡了。劉培義在給武夫準備獎金時發現了,因為是塊碎玉,劉培義就作為一點小彩頭送給武夫了。 少年組那邊,起初還有人不服氣劉夏,挑戰的人很多;到後來,時不時上來一個人,結果都是被打趴下的份;最後就乾脆,沒有一人上來了。 “劉夏勝!”的聲音從未停止。 樓上觀戰的李有兵看著劉夏的招式,也忍不住開口稱贊:“嗯!是個武道的好苗子,不過若是當煉氣士,想必將來成就會更高。” 少女組的李柳柳全程都在看著劉夏打擂臺,沒有出過一次手。 劉夏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便眼神示意陳麟天上來,他大喊道:“還有誰不服的嗎?!!” 眾人都不作聲。 陳麟天緩緩走上臺,因為兩邊都已經打完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臺上的兩位少年。 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都在等待接下來這場比試。 劉夏與陳麟天抱拳行禮,他望向遠處快燃盡的那柱香,他扭頭望向裁判道:“我認輸。” “啊?!!” 全場所有人都非常驚訝,質疑聲此起彼伏,有人疑問來人的青衫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讓劉家大少爺投降。不停地有人發聲:“內幕!內幕!!” 劉夏有點抱歉,小聲道:“不好意思啊!剛剛打得有點忘乎所以,忘記看時間了,本來計劃假裝打一下的。” 李柳柳直起了身,認真地望向那青衫少年,終於認出這竟是和自己在私塾時一起當學童的陳麟天! 李柳柳有些驚訝,當年他們家的事她也從長輩口中聽說過。後來陳家沒落,她就再也沒見過這位“陳家大少爺”了。 李柳柳怒道:“原來是你!這麼多年不見,都會用這種無恥的方式圈錢了?你們陳家是不是都沒落到要全族出來乞討的份了!” 陳麟天冷冷的看著這個昔日的同窗學童,開口道:“我要做什麼,你管不著。還有,我奉勸你不要再提當年的事,我的家事你更管不著!” 李柳柳暴怒:“好啊!原來你跟你那死去的爹一樣無恥!” 陳麟天怒目圓瞪,他緊握雙拳,對李柳柳大聲說道:“好!你要是不服,我陳麟天在這裡重新向你,還有那位大哥,向你們兩個發起挑戰,你們兩個冠軍一起上便是!” 眾人驚訝,這個少年瘋了嗎!竟然要同時挑戰兩人,一個可是隱元境巔峰的李柳柳;還有一個更是洞明境的沙場武夫啊! 郡守也是第一次碰到這個情況,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郡守向兩人問道:“你們兩個有什麼意見,如果你們本人答應,我可以給你們破例一次。” 那位武夫起身道:“如果那位小友不覺得我們欺負人,我沒問題。” 李柳柳大聲道:“好啊!既然你這麼能吹牛,就別怪我等下把你打得滿地找牙!我若是輸了,我那一百兩銀子便歸了,你若是輸了,就給我滾出清水郡!” 一場特別的比武就這樣開始。擂臺上,一邊是青衫少年,一邊是獨臂武夫和李家大小姐李柳柳。少年因為身高高於同輩年輕人,加上身上不動如山的氣質,看起來就像個小大人。料誰也猜不到,眼前的少年竟然隻有十四歲! 眾人都議論紛紛,說這這個少年完蛋了,竟然一下挑戰兩個冠軍。 所有人都認為少年輸定了,隻有劉夏不住搖頭,喃喃道:“完了完了,這家夥是真的生氣了,但願他能下手輕點吧。不然那丫頭估計得躺上兩三個月啊!” 觀臺上的李有兵津津有味地嚼著瓜子,對陳小雪說道:“丫頭,你說你哥有勝算嗎?我看懸,主要還是那武夫。” 陳小雪沒有說話,默默握緊拳頭。 人群裡,有位身披黑袍,頭戴鬥笠,蒙著麵紗的女人輕笑道:“有點意思。” 女人身後跟著三名男子,默不作聲。 獨臂武夫讓少女停在原地,自己先上。武夫想著讓少年這樣子輸或許是最好的結果至少不會因為敗給一個少女而丟盡了臉。 武夫單手架起拳式,對少年說道:“小友,小心了!” 隻見武夫快步向前沖,一拳遞出,隨後一腳緊隨而至。獨臂武夫久經沙場,對峙任何人都不敢掉以輕心,無論對方是對麵貌似弱小的人。這是他用一條手臂換來的教訓,當年他就是看敵人是一位看似柔弱的女兒身,一時大意被對方砍去了一條手臂,若非戰友及時以命相救,自己恐怕早已經是戰場上遊離的孤魂野鬼了。武夫很對不起那位戰友,還鄉後第一件事便是把自己所有的獎金連同戰友的撫恤金一起給了他的家屬,所以回到家後看到家徒四壁,沒辦法隻還來此武道大會。 沙場武夫用很大的代價明白了一個道理:高大並不等於強大,渺小也不等於弱小。所以武夫在先前的比武中一直全力以赴,這才贏得冠軍。 武夫這次出手,除了不出全力以免重傷少年外,速度,招式絲毫沒有掉以輕心。可即便武夫速度極快,依舊被少年一個閃身躲避,久經沙場的武夫甚至看不清少年的動作。少年似乎並不打算與自己打,一個閃身繞到他身後,一手抓住武夫的手臂。 隨後,在眾人驚訝地目光中,那位武夫竟然被這個少年一手甩出擂臺。 幾乎又是一瞬間,少年已經飛掠至少女身前,少女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一拳擊中腹部,隨即倒飛出擂臺,隨即暈厥過去。 少年的這一拳,勢大力沉,與先前對付武夫所用的巧勁不同,對武夫少年沒有敵意,這一甩飛幾乎沒有對武夫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而對少女的這一拳,幾乎把少年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出去了,正如劉夏說的,李柳柳這次沒有兩三個月是起不來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全場頓時死一般的寂靜,隨後便是雷鳴般的掌聲。 觀臺上的李有兵也忍不住拍手叫好,對陳小雪說道:“丫頭,你哥有點本事啊!不錯不錯,我喜歡!” 陳小雪懸著的心終於落下,開心道:“我就知道,我哥哥最厲害了!” ———— 武道大會的最後,陳麟天和劉夏拿到了二百兩銀子。按照約定,兩人平分,一人一百兩黃金。原本那沙場武夫執意要把自己的一百兩銀子也給少年的,武夫說自己輸得心服口服,自己會去乾苦力活養家糊口,絕不賴賬。 少年死活不願收,與武夫對峙了很久。最後少年說要不然把他那個添置而來的小彩頭給自己吧,少年說他看著喜歡。 武夫最後沒有辦法,也隻好按少年說的做了。他知道那塊碎玉遠遠比不了這一百兩銀子值錢,武夫給了少年碎玉並說以後若是遇到了麻煩,隻管來城東水鄉塢來找他。 少年笑著答應了。 劉夏開心地數著整整一箱黃金,樂開了花,比原計劃多了足足五十兩銀子,心想著自己終於是有錢人了! 最慘的莫過於李柳柳,自己在會場乾坐了半天,到最後兩手空空,還白白挨了一頓揍...... ———— 暮色裡,有一黑袍女人,鬥戴鬥笠,臉上不再蒙著麵紗,露出一張妖媚冷艷的臉,女人身後跟著三名黑衣男子。 女人沉聲道:“東西出現了,準備動手吧。” 三名男子僵硬地微微向女人彎腰點頭,隨後便消失於夜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