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老夫還知道你們盜門的盜術。”時影已經相信了,可是江守雲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模樣”說道。 “什麼?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時影瞬間又開始懷疑起來。 如果說,知道他們是盜聖的直係後代,還情有可原,那是有過過命的交情。 那涉及盜術,怎麼會讓一個外人知道呢,這不可能! 時影此時還堅定的這麼認為著,一會兒她的堅定就會被“無情”的打破了。 “你不信?”江守雲淡淡的看著時影問道。 時影沒有回答他,但是頭卻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哈哈哈……”江守雲撫須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露出一抹追憶之色,然後繼續說道,“盜門的盜術……命魂可盜萬物,地魂可盜力量,天魂可盜氣運。是也不是?” “你……你……怎麼……怎麼可能!!!”羅飛羽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可時影卻驚訝的站起了身,因為慌張,還讓她碰倒了座椅,她起身後哆哆嗦嗦的指著江守雲,磕磕巴巴的說道。 羅飛羽雖然自己聽得一頭霧水,可是看到時影的表情,他知道,江守雲說對了。 接著,他又疑惑起來,“江前輩怎麼知道這麼多盜門的隱秘?難道說……他成藥王前,還乾過‘盜’的活兒?” 羅飛羽的疑惑,同時也是時影的疑惑。 “你怎麼可能知道我們盜門的這些隱秘?”時影讓自己說話不再磕磕巴巴,她問道。 “當然是時義方告訴老夫的。”江守雲作出無奈狀的回答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父親怎麼會向你泄露,我盜門的盜術隱秘呢!這不可能,不可能……”時影先是沖向江守雲嬌喝道,然後逐漸聲音減小,直到後麵,就跟自己在喃喃自語一般。 “嗬嗬……你先別激動,孩子。坐下來,老夫慢慢給你講。”不管時影怎樣,江守雲都一臉慈祥的看著她,跟她說道,然後擺擺手,示意她坐下來。 可能是慈祥感染了時影,也可能是話語撫平了時影的內心,她於是聽話的扶起倒地的座椅後,重新坐了下來。 她一眨不眨的盯著江守雲,等待著他講給自己聽,等待著他解開此時自己心中的謎團。 羅飛羽也看向江守雲。 他知道,江守雲肯定是跟時影的父親時義方之間,產生過什麼交集。 羅飛羽也很是期待的,等待著江守雲講。 “那應該是二十多年前了。”江守雲一開口,便將時間線拉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二十多年前。 那時候,江守雲剛剛離開“藥王穀”不久,找到了現在的“小藥王穀”定居。 那時候,江守雲的“小藥王穀”,還沒有設入穀三關,而是僅有竹海迷陣,以防外人亂入。 這天,江守雲突然發現在竹海迷陣中,有一昏迷的男子。 江守雲來到男子麵前,就見他身材矮小,但體格很是健壯,一身黑灰色的緊身夜行衣,此時卻大麵積的侵染了血色。 江守雲半蹲下身子,把男人翻正了,這才見到他胸腹部位有一致命劍傷。 本著醫者仁心,不能見死不救的原則。 江守雲將男子移往自己的居所,為其治療。 終於,經過江守雲的不懈努力,一個禮拜後,男子醒了。 “這……這……是哪裡?”男子半抬著上身,迷茫的望著四周,他虛弱又無力的說道。 砰! 男子剛說完話,上半身就虛弱的躺回了床上。 此時,屋內根本沒有人,也就沒人管他,沒人回答他。 男子隻能無奈的睜著雙眼,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恢復體力。 接近快中午的時候,房門終於打開,江守雲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便看到男子醒了,正睜著眼睛望向他。 “你醒啦?”江守雲問道。 “這是哪裡?”男子虛弱的說道,休息了一上午的時間,男子說話終於有了力氣,不用斷斷續續的了。 “你此刻正在我的‘藥王穀’中。”江守雲回答道,他那會兒也就三十五六歲,還沒有到稱“老夫”的年齡。 “藥王穀?”這個名字,讓男人一下子想到了大陸聞名的那個“藥王穀”,頓時眼睛一亮。 江守雲知道他理解錯了,但也沒開口解釋。 “是你救了我嘛?”男子又問道。 “正是在下。”江守雲邊回答,邊走向男子。 接著,江守雲坐在了男子的床邊,然後伸出手來給男子把脈。 “嗯……你的身體,底子不錯,好得挺快,再有個一兩天就可以下地走動了,半個月就可以恢復如初了。”江守雲收回他把脈的手,然後起身說道。 說完,便離開了屋子。 不一會兒,江守雲給男子端來了一碗藥湯。 “喝了吧,對你傷口有好處。以後每天,早中晚,各喝一次。”江守雲將湯藥遞給男子,然後對他交代道。 “好的,謝謝恩人。”男子支起上身來,靠在床頭,然後沖著江守雲抱拳拱手道。 “嗯,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來歷,叫什麼名字呢?”江守雲一邊看著男子接過湯藥去,一邊問道。 “在下,盜門,時義方。”男子端著湯藥,回道。 然後,就見他一仰脖,咕嘟咕嘟,一碗湯藥便被喝進了肚子。 喝完湯藥,時義方將空碗遞還給江守雲,說道,“謝謝恩人。” “你也別老恩人,恩人的叫我了,在下叫江守雲。看著我應該比你大,你就叫一句江大哥吧。”江守雲對恩人倆字,聽著別扭,他便擺手,對時義方說道。 “謝謝江大哥。”時義方立馬改口叫道。 “嗯,那你好好休息。”江守雲說罷,轉身離開了屋子。 又過了一天,時義方果真如江守雲所說,可以下地行走了。 這是他醒來後,第一次離開這間房屋。 他打開門,走到屋外。 就見,他所在的是一間茅草屋子,屋外是一個大院子,院子中同樣的還有兩間茅草屋子。 從布局上看,他所在的是茅草屋,是正房左側的一間耳房。 他屋子的對麵,是正房右側的另一間耳房。 時義方環視四周,這是一個用竹柵欄圍起來的院子,竹柵欄有半人多高,不遠處的院門,也是用竹子搭的簡易門罷了。 “這……這就是藥王穀?我聽說,藥王穀不是個挺大的勢力嘛?”時義方頓時疑惑起來。 他於是走到正房外,往裡麵喊了喊。 “江大哥?江大哥,你在嗎?” 呼喊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等了片刻,屋中沒有人回應。 “看來江大哥是出去了。”時義方自言自語道。 然後,他便向外走去,想周圍轉轉,看看藥王穀的環境。 出了院門,時義方就發現,這個院子原來是在一個湖心島上,周圍是一大片湖水圍著。 視線越過湖麵,不遠處就是陸地。 時義方再往遠處看,就是一大片的竹林,竹林後麵則是群山。 湖心島和陸地之間,則是有一架軟橋相連,而軟橋中間都快耷拉到湖麵了。 時義方先是圍著竹柵欄圍起來的院子外圍,轉了一圈。 然後,他又來到軟橋上,想到湖對麵走走。 軟橋晃晃悠悠的,他走在上麵,軟橋就開始在湖麵上淩空蕩漾,仿佛隨時要散架一般。 等他小心的走過後,這才來到陸地上。 “呼……好險,這軟橋真是太難走了。” 時義方走軟橋費了些力氣和精力,此時站在陸地上,就感到有些疲憊。 於是,他便席地而坐,休息了起來。 片刻後,休息夠了,時義方從地上站起來,正要四處走走。 就見,竹林中,出現了江守雲的身影。 “江大哥。”時義方看到後,就高興的喊道。 江守雲此時背著一個藥筐,藥筐中裝滿了各種新采摘的草藥,他此時低著頭正尋思著什麼。 聽見前方有人喊他,這才抬起頭來,望去,一看是時義方。 “你怎麼不好好躺著,出來乾什麼!”江守雲回道,語氣中有一絲責備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