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寬敞明亮的教室內,四十多名的學生井然有序地坐在座位上認真聽講,一名美麗優雅的女老師在講臺上仔細講課。她那柔順的長發束成一個低馬尾,展現出她乾練的一麵。她麵龐清秀,眉眼如畫,就連講課時年輕美貌不減而增。 即使這樣的老師講課也會有一些學生不仔細聽講而搗亂,還有在課堂上睡覺的。 “X等於4,Y等於3,a等於1,b等於2,帶入根式,c得...”老師背對著學生,麵朝漆黑的黑板,手中緊握著快要寫盡的白色粉筆,她嘴裡傳來的聲音與握著粉筆的手同步。 正方形的黑板幾乎快要寫滿了。她的字跡行雲流水,讓人看起來不禁地愉悅起來,即便是數學課。 老師還沒有講完便停止講課轉頭看了一下身後的學生,果然,一名男學生好似厭倦了數學課一般,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把頭放到桌子上安穩入睡,看她的樣子好像是早已進入夢鄉,不知什麼原因他的身邊沒有學生就坐,他一人孤零零地在第三排。 ...... “小輩,將你手中的那卷紙交於我等,不然殺你個雞犬不留。” ...... “林天澤,今日起逐出林家,經族內會議,盜竊重寶,罪屬一等。因過去為家族做過貢獻,赦免死罪,流放幽冥深淵......” ...... 第三排的那名男生突然站直身姿大口大口地呼吸,眼眸中充滿不可思議之色,表情呆滯。 “好奇怪的夢!” 這名男生的手在胸前上下走動,好似在安撫自己波蕩起伏的心。 “林天澤!不好好聽講,不顧班級的紀律,記過一次,課後手寫一萬字檢討,十一點之前交於我,不然開除學籍!後果自負。” 原來這名男生名喚林天澤。 前麵的老師雙手靠著講桌上,一臉嚴肅,語氣伶俐地說道。 “你講的這些我早就會了呀,再說了你講的這些完全是一群智商稅學的。” “我可不想當那個智商稅。” 林天澤回過神來,在座位上坐著,一臉厭倦之色,慢悠悠地說道。 他們學校有個規定,跟老師搭話的時候要站起身,否則屬於汙蔑老師的行為。 “你熊心豹子膽!去後麵站著。”那老師怎能忍受,更加火冒三丈,說道。 “為什麼?”林天澤反駁道。 這時,教室裡的其他學生便不樂意了,個個臉上使起恨意的表情,看著林天澤,頓時,教室裡變得熱鬧起來。 “害群之馬,你自己不聽別影響我們好嗎?” “你個怪胎,別浪費我們的時間。” ...... “沒爹沒娘的狗東西,滾我們遠點。” 學生們都在表達自己的不滿,發泄自己的情緒,何況這節課是數學課。 直到聽到他麵前的男同學說“沒爹沒娘的狗東西...”時林天澤先前的厭倦之色已經消失了,他慢悠悠地站起身,心裡五味雜真,淚水不止地在眼眶裡打轉。他拿起自己黑色的背包,背在身後往後麵走去。 林天澤,他些許可愛,一米七多的身段,他的頭發猶如夜色般濃鬱,絲絲縷縷間透露出獨特的男性魅力,既剛毅又溫柔。 身段修長,鴨蛋臉,俊眼修眉。他也是與眾不同,其他學生隻是穿著簡單的校服,他卻穿著灰色長袍,很是神秘。 林天澤確實沒父母,八歲時父母雙雙失蹤,因緣不知。他曾投靠過自己的親戚,但是誰都不管,從八歲到現在一直是他獨自生活。從八歲起他便白天撿垃圾,晚上賣畫為謀生,他從沒抱怨過任何人,他知道自己命裡的劫難無法躲避。他沒有一個朋友,以往都是獨來獨往。 林天澤來到教室的後麵,背著自己的黑色背包站著,輕蔑一笑,他努力讓自己的眼淚不讓掉下來。他看向窗外,看到晴朗的天空,還看到小鳥在飛翔。 “親戚們對我的冷落就算了,我能理解,不就是沒有了利用價值嘛。但是這些與我毫無半點關係的人都這般不待見我到底是因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我無父無母?” “如果真是這樣便苦了這世上的那些孤兒啊!” “我來到這個地方隻不過是另尋生機,難道這也是一種錯嗎?” “一直到現在,他們對我的辱罵源源不斷,但我沒跟他們結下過不去的恩怨納,為何要視我為貓看待老鼠一般?無父無母的人便可以受到這樣的隨意辱罵嗎?” “如果真是這樣......哎!算了,不想這些了,大概這就是我的命吧!”林天澤低頭沉思,心中默默地想著。 忽然,窗戶自個強烈地打開,一陣冷風從窗戶湧入教室裡麵。 風是沒有顏色的,但是這股冷風卻能看的見,它的運動軌跡,它的形狀都能見的一清二楚。 這股風是紅黑色,一段兒往上飄,一段兒往下輕浮,真是自由自在。 林天澤臉上拂過那陣風,身體忽然僵住,兩眼瞪大,表情呆滯。林天澤發現除了自己的意識存在於自身之外,身體完全不受於自己的控製,好像有個無影無形的人在指控著林天澤的一舉一動。 林天澤來到窗口邊,眺望遠處。 幾名同學轉頭過來喊道:“傻子,你不冷我們冷啊,還不關閉窗門。” “對啊,你有什麼資格開窗戶!” ...... 老師用手中的書拍打幾下講桌喊道:“林天澤,別打擾我上課。你不想聽課你可以先行。” 同學們和老師的目光專注林天澤身上。林天澤雖然很想關閉但是身體不受自己的控製,所以自己也無能為力,隻能裝作沒聽見了。 老師見狀半時無動於衷,於是放下書本,朝著林天澤走去。 老師剛到離林天澤兩米之外,林天澤猛然轉過頭,沖著室內的所有人邪魅一笑,爬到窗臺便縱身一躍。 如果是往常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會汗流浹背,驚恐感油然而生,但是林天澤不恐反而喜悅了起來,心想“終於擺脫世俗了,去另一個世界嘍。這樣也好,無痛無覺地死去挺適合我的。”然後便閉了眼睛。 此時的林天澤像是擺脫了一種很強的束縛,甚是像蒼蠅用最後一口氣逃離蜘蛛的蛛網。他滿身像是進入了另一個時空,感覺很是輕鬆,恰似鉆進溫暖的棉花被裡麵。他在期待,期待見麵於自己的父母,回到父母身邊一切煩惱都會隨風而散的,林天澤嘴角微微上揚,眼淚在身體往下落得同時在空中與空氣合二為一。 老師看到此景,沒想到竟是無所謂的樣子,毫不關心。雙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揚,好像自己的某個計劃得逞了一般。 教室裡的學生們反差有點大了,先前那副厭倦之色像是烏雲被強烈的陽光照散了一般蕩然無存,而是充滿恐懼之色。 教室裡格外的安靜,能清清楚楚地聽得見隔壁教室裡的聲音。 “老師,先報警吧。” 一名瘦小的學生開口說道。 “不用,既然他選擇這條路,就讓他去。” 老師轉身看了一下身後的學生們,冷冷地開口道:“繼續上課!”說完便向講臺上走去。 此時的學生們哪有心思聽課,個個心不在焉的,老師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她放下手中的書狠狠地講桌上一拍。 “拍” 學生們一時嚇了一跳,個個抬起頭看著老師。 “林天澤就是一個沒用的渣渣,如果你們不好好學習的話就是一堆渣渣。誰不想學習倒可以試試林天澤的那條路,我是很支持的!” “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老師,我們會好好學習的。”學生們聽完老師的話倒是又變了個人似的,大聲回答。 “繼續上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 林天澤脖子上麵掛著的項鏈,隨著林天澤往下掉落,身上發起光來。沒過多久項鏈從她的脖子上麵自個的來到他的麵前,把他凝固在空中,不讓林天澤繼續掉落下去。 項鏈最頭掛著的是一個球形紫色鐵盒子。這個球形鐵盒子開始轉動,速度很快,變成一個菱形。 “嗡嗡嗡” 這個項鏈裡麵傳出一絲嗡嗡聲,忽然白光一閃,林天澤便吸進這個項鏈裡麵了。隨後那項鏈也憑空消失了。 ...... “爹爹,娘親,大牛牛,你們歇會兒嘞,我你們倒杯茶來。”隻見一名男童從一間草木屋裡麵出門而來,雙眼眺望離這個草屋不遠處的水稻地,雙手來到嘴邊勾起大聲喊道。 原來,現在已是春天,到了種地,萬物復蘇的時候了。 直響一聲很響亮的口哨聲,從水稻地那邊響來,一個馬蹄聲也隨之從草屋的後麵響了起來,漸漸的越來越近。這名男童說完便重新進入這個草屋裡麵提來一個木箱子在草木屋邊靜靜地等候,這名男童全身上下隻穿著一件破陋不堪的布衣。 在男童的一時等候之下,一匹白馬來到他的跟前,男童輕輕撫摸了幾下白馬的臉,說道:“小白,你和大牛是我們一家三口的救星也。”原來這匹白馬叫小白。小白好像也聽懂了男童的話語之意一樣,搖了幾下頭便放低身子以便男童騎上過來。 男童也慢慢地騎上去,輕聲說:“小白,我們出發吧。”小白聽聞便踏著小步順著走過很久的小路朝著水稻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