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笑對眾人:“各位師兄弟早!” 眾人臉上的陰鬱頓時一掃而過,紛紛起身回應他。 “吳師兄你可算來了!” “怎麼才來啊!吳師兄!” 趙何曦站起身子淡笑道:“才來啊!” “起晚了,實在對不住各位!” “無妨,還不算晚。” 趙何曦一雙鳳眸如繁星點點,晶瑩剔透,輕輕眨了兩下,一掃眾人。 被她請到這裡的一二十人無不是真武眾人中的精英。 本屆武徒臉上洋溢著驚喜的笑容。而上屆武徒臉上則是陰鬱和平靜。 武自成自昨日後就對他刮目相看,走近後先給他胸膛來了一拳。 “你小子,咋來這麼晚!” 有幾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眾人紛紛落座,共二十二人。 卻將這不大不小的涼亭擠滿了。 還有幾人沒坐是站著的。 上屆武徒紛紛交頭接耳,小聲嘀咕著什麼。 趙何曦給武自成使了個眼色。 武自成瞬間心領神會,一拍桌子叫喊道:“安靜!” 眾人嚇了一跳,不約而同地看向他,不敢再說什麼。 趙何曦看了看眾人,率先開口道:“我真武內部猶如散沙,風吹即散,如此長久下來,內亂外患,難成大事,必成大禍!” 她一語道破現今的真武現狀。 眾人聞此言,心中自然也是明白,紛紛點頭稱是。 “我真武內部居然自分兩派!南院北院各不紛擾,明麵上是清閑事,暗地裡卻是壞了我真武之團結的大事!” 真武自開創以來隻有這兩屆武徒,可他們卻劃分界限,各不紛擾。 趙何曦有些溫怒,語氣犀利道:“你們這些人是清閑了,可卻讓外人得了機會!” 她怒視眾人,指著一位略胖的武徒問道:“賈富,你說說上兩月,何楓派和靈風派來搜刮搶奪幾次,損失多少。” 賈富渾身一震,想了想,說道:“何楓派共來八次,收走三千餘根草藥,靈風派共來十次,收走五千餘根草藥。” 眾人聽到賈富這番話,無不震驚。 吳道幾人直皺眉頭。 三千餘根!整整三千餘根! 就打最基本的草藥地靈根來算,一根品相一般的也得要十文錢,三千根!就是三萬文錢! 整整三萬文錢! 風家是做草藥生意的,所以風不語對此極為了解。 當他聽到三千根、五千根時心裡同樣也是震驚的,但更多的是疑問,這麼多的草藥,究竟是拿來乾什麼了? “你們聽清楚了沒有?” 眾人心生寒意,連連點頭。 “那該怎麼做,用我說嗎?”趙何曦語若寒冰。 她目光犀利:“事到如今,急需一個能護住真武的幫派。” 她準備了這麼長時間,耗費了這麼多的錢財,做了這麼多事,都隻是為了今日。 眾人一時間紛紛獻上殷勤。 “無論大師姐怎麼做,我們都支持您!” “我支持大師姐!” “我也支持!” “大師姐英明神武,做什麼我們都支持您!” 趙何曦旋即看向其餘幾人,眼神變得柔和動人。 吳道方下手中的茶杯,率先表態。 “我支持趙師姐!” 其餘幾人看吳道這樣說,也緊跟其後。 隻因為他們相信吳道。 趙何曦鳳眸輕眨,麵色歸於平靜。 她淡淡道:“既然如此,聚諸位師兄弟之意,我與各位在此立派!” 眾人聚神,側耳傾聽著,同時也在小聲議論。 “再立一派?” “我們立派,即便是靈風派能同意,那何楓派也不能同意啊!” “這其中摻雜的利益不便多說,何楓派是不會讓我們立派的!” 武自成怒吼一聲:“安靜!” “吵吵吵!吵什麼吵!是趙師姐講話還是你講話!” “來來來,就你講的最歡!你來講來!” 這武徒被他這麼一說,果真不吱聲了。 “今日,我與諸位在此立義,我等幫派為道曦派!” 吳道頓時心頭一震。 她在眾人詫異、震驚、疑惑、擔憂的眼神中接著道:“道曦派絕不能像其他兩派一般,欺壓同窗,魚肉百姓,我們要做名門正派,絕不行醜惡之事!” “今日在真武自立,我為幫主,以真武兩屆武徒為幫眾,結與民之歡,共舉天下大義!” 眾人看準時機,紛紛獻上殷勤,拍手叫好。 風不語心中對趙何曦又添一分敬意。 “這其中摻雜的些許利益,可能諸位師弟還在疑惑,不過我會慢慢解決,即使是何楓派、靈風派的阻撓,我們也絕不能畏懼!” 吳道不解,其中的利益,可能是草藥?平安錢? 眾人心中不免湧出熱血,尤其是新生眾,他們摩拳擦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鬥誌昂揚。 趙何曦繼續道:“午後未時,在我真武南北院立派。” 這時眾人又開始嘀嘀咕咕了。 有些人是因為和其他兩派有些交情或交易。還有些人是害怕得罪其他兩派。 武自成站起身怒拍桌子:“叫什麼叫!都不想活了是吧!” 他怒目圓睜,環視眾人。 眾人因為懼怕他的拳頭,想發怒又隱忍了下來,在這其中不少人是被他揍服的。 等到眾人安靜下來,趙何曦淡淡道:“午後未時,都得到場。” 她這輕飄飄的一句,眾人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了無比的寒意。 “散了吧!” “都趕緊滾!下午不來給你們全都殺了!” 眾人退去,熱鬧的涼亭冷清了下來。 “吳兄,傷好些了?” “嗯,好的差不多了。” 風不語皺著眉,上瞧瞧下看看,他分明看清楚,那一拳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吳道的下腹。 這武夫蓄力一拳的威猛,如若是命中凡人下腹,他幾乎可以斷定,非死即傷。可吳道卻完好無損的站在他眼前,這讓他心中生惑。 他心中湧出兩個猜測。 趙何曦出手護住了吳道,或者是吳道身上有著什麼秘密。 “我看到朱乾一拳打在了你身上,本以為你要在家躺兩月呢。” 吳道哈哈一笑:“趙何楓殺不得我,他一個小小的朱乾,我豈又將他放在眼裡。” 二人相視一笑。 風不語眼神忽閃:“這其中必然有蹊蹺,吳兄期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