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和舅媽五年沒見,大年初五去看舅媽。舅媽因精神上的疾病疫情三年在養老院度過。今年回到鄉下,二女兒(二妹)家。彎彎,楊叔,大寶,二寶,大叔一行五人去二妹家做客,主要是去看望生了病的舅媽。 一早出發,開了近四小時的車,到達二妹家。車停在院子,看見羅老大,舅媽家的大女兒,在露天的案板上一刀一刀切著臘豬耳朵,太陽曬在她的臉上手上刀上豬耳朵一片一片晶瑩剔透,香氣撲鼻。胖哥,羅老大的男人,梳著大背頭,迎上來給楊叔,大叔發煙。 老屋的門檻坐著頭發花白,神智恍惚的老人,彎彎湊上去喊了聲舅媽,舅媽,您認得我不?我是哪個?啊?舅媽望著彎彎,似笑非笑的臉上,閃過一道自信的光,你是彎大妹,彎彎一邊點頭一邊笑:“你看你看舅媽記性好喲,還認得我”,舅媽輕輕一笑,笑容裡藏著些許木訥。你看喲!你那濞涕,羅老大一邊責怪著舅媽,一邊遞給她紙巾。 二妹和她老公在廚房裡忙前忙後,孩子們負責上菜,拿碗筷倒水。大孃,來,我給你倒酒,二妹十三歲的兒子正要往杯子裡倒酒。啊?不喝酒不喝酒,彎彎一本正經的對兒子說。 小兒子,乖乖的把酒拿回去。菜上齊了,太陽曬的暖洋洋的,二妹一上桌,酒呢?兒子。大嬢說不喝酒。你個憨包!大嬢要喝酒,這是多年沒來的貴客,彎彎哈哈大笑。 因為貴客嘛,二妹老公平時不喝酒的,也正兒八經的把酒倒上。胖哥說今天不喝酒,看嘛他用手指了指右邊的耳朵,上麵縫了幾道細細的線。嗯?四川男人耙耳朵,讓羅老大揪壞了?還是要在耳朵上穿耳釘? 不是不是,耳朵上長了個肉疙瘩,做了小手術。 好吧!咱們喝! 彎彎開心,喝酒興致大。酒過三巡,二妹夫,臉紅的像燈籠,眼睛像兔子眼睛,全身開始發冷。二妹:“快去把外套穿起,你不要喝了,平時喝兩瓶啤酒都醉。”彎彎哈哈笑著越喝越帶勁兒…… 飯後,大叔一個人去了油菜花地,水池邊。成片成片的油菜花把田野染的金黃,池子裡的大鵝紅掌撥著清波,農舍旁果樹上掛滿汽球大小黃色的橙子。大叔一邊拍照,一邊呼吸著美麗鄉村的清新空氣。突然電話響了,彎彎來電,大叔,跑步回來紮金花。彎彎喝了酒,又要開始搞外快。 一邊曬太陽,一邊打牌,戰鬥了差不多3小時,大家旗鼓相當,沒什麼輸贏。打牌一吼一鬧,酒精揮發快,利於晚上繼續戰鬥。 晚上,二妹煮了一大鍋紅薯稀飯,彎彎從地裡拔了一個大蘿卜,切絲涼拌。加上香腸臘肉鹹鴨蛋花生下酒菜。胖哥還想打著耳朵的幌子不喝酒,羅大老像個王母娘娘開口說了句話:“你晚上可以喝點了。” 胖哥,二話不說,立馬倒了酒,來喝酒喝酒。一桌歡聲笑語,一桌埋頭苦乾。舅媽早早的下了席,坐在沙發上,靜靜的望著喝酒抽煙的這桌。彎彎喝了酒,一會又說:“紅薯稀飯好吃!涼拌蘿卜絲巴適,臘豬蹄好吃!”能不好吃嗎?她一會兒去大銻鍋舀一碗,喝的稀哩嘩啦,一會兒又聽見揭鍋蓋的聲音,大叔給她數了數,一共喝了4碗稀飯,啃了5塊豬蹄,吃了幾百根蘿卜絲,白酒一杯又一杯。喝高興了,去找舅媽聊天,聊的興起,給舅媽點了支煙,舅媽眼睛一亮,一看羅老大不在,立刻啪搭啪搭抽的美滋滋的,彎彎手捧餐巾紙接著煙灰,舅媽一氣嗬成眼前頓時煙霧繚繞,彎彎的眼睛都瞇上了。一桌人笑的人仰馬翻,抽完煙,舅媽的眼神告訴大家,這個年過的很是滿足…… 羅老大眼睛快打架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酒仙們才下桌。 院子裡,胖哥對著大叔天南地北不停的說話,看上去比較興奮。煙一隻一隻燒,燒完一包,盒子一扔,馬上去車裡拿煙,往大叔手裡塞。中午不是說吃了頭孢麼?哈哈!半斤酒下肚,屁事沒有。 大叔去了趟廁所回來,院子裡男主角胖哥,又對著妹夫侃侃而談。 後來妹夫送大叔彎彎大寶二寶去鎮上租的房子睡覺。胖哥又對著他老婆,羅老大喋喋不休,羅老大沒喝酒,又累了一天,可不像大叔,二妹夫這樣配合他的演說。 你是不是不睡覺,還說?再說給你日起火!胖哥,酒瞬間醒了大半,乖乖去洗漱了。 彎彎喝完酒,倒了一大盆熱水叫舅媽過來洗腳,一邊給舅媽洗腳一邊問舅媽:“我對你好不?”舅媽:“你對我還是好”。 能不好嗎?背著羅老大,給她煙抽,又幫她洗腳。 舅媽,突然像個正常人問彎彎:“你媽媽呢?”“我媽媽前年走了,走了……”舅媽似懂非懂的望著那個曾經在她麵前跑前跑後的女孩,彎彎。 走,去睡覺吧!彎彎扶著舅媽上床。 話說二妹夫,開車在窄窄的鄉村路上飛奔,左一盤子右一盤子把彎彎大叔大寶二寶送到出租屋內,親自燒好洗腳水才離開。 房間共兩小間,大寶二寶睡裡麵,大叔和彎彎睡外麵。房間不隔音,好像隻有裡間有個馬桶。將就著應付一晚吧!一早,大叔尿急,不方便去裡間。起床穿上衣服溜出門外。也不知道哪裡有廁所,找個偏僻的墻根,一頓嘩啦啦……總算舒服了。
第8節:貴客(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