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令已在黑夜裡漫無目的地走著,看見前麵有一座公園,他踱步進入找到一個長椅癱坐在上麵,隨後就聽見洛韋思的聲音。 “啊,油漆沒乾呢,老弟。” “啊!” 苗令已趕緊站起來,但是為時已晚,隻能為這件陪伴他幾個小時的禮服默哀數秒。 “不是,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啊。”苗令已不再理會衣服,看著突然冒出來的洛韋思。 “額,手機落在家裡了,我媽怎麼樣了,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 “可以說是,不過我已經處理好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元兇我已經處理了,你就安心吧。” “太好了,今天太晚了,回我家睡吧。”洛韋思喜笑顏開,盛情邀約苗令已留宿一晚。 “我還有事,蔓殊院那邊還有人等著我,就先走了,千萬別跟你媽亂講話了,少刺激他。”苗令已馬上拒絕,他又想起來安娜那副可怕的樣子,還有自己乾的蠢事,生怕自己回去再出點什麼問題。 洛韋思開車把苗令已送回學院後就直接回家了,沒有留在別墅。學院就位於一處神秘,在居住區有著和外界的接口,方便學生外出,也方便外界人員來學院,除了因公事來訪的專員走大門之外,其餘人都走這些蜂窩一樣的入口。 苗令已麵無表情,他終於可以歇一會了,把那身油漆親吻過的衣服扔在地板上,轉頭上樓直接睡著了。蔓殊院的孩子是得救,但是現在不行,條件還得談。他昏昏沉沉地感覺到什麼人把自己架起來帶走了,一陣顛簸竟是怎麼也醒不過來,直到潘多拉扒開他的眼皮。 “醒了?” “你和哈倫吵出結果來了?”苗令已打趣著潘多拉和哈倫的爭論,倆人隔著電話都差點線下約架,最後潘多拉和哈倫各自作罷也不至於真的下場做過一場。 “你做好準備,我本以為你是尊主留下的後手,以便他復活,眼下看來卻不是。”潘多拉領著苗令已往前走,介紹著這一片隸屬於“覺”的神秘。 “聽好了,這裡是‘覺’的領域,追隨他的神明都棲居在此,當年為了尋求權柄的究極,尊主將權柄抽象出來,以身合道,遁入天機。其餘神明也是有樣學樣,把自己的權柄抽象出來,歸入尊主的天道裡。但是,尊主沒有讓其他神仿效他,命令他們留在此地看護天機,諸位同僚也是各司其職,遵從聖意。” “不是,和我有什麼關係?” “額,尊主當年以身合道之前和另外兩位原典簽下契約,以此保證三方都能實現自己的願望。尊主的是以身合道,從此天機運作不受影響;母神想的是停止乾戈,構築起最大的神秘供神族居住,隔離仇恨;“啟”則想著開解孤獨,也就是身死道消。你就是三位原典造出來的,所以現在你才卡在我們雙方之間。” “你早乾什麼了?” “我也是才知道,簽約的時候還沒有我和哈倫,猴年馬月的事了,估計這會哈倫也聯係上母神手下了。”潘多拉長籲短嘆,拉開眼前的大門。 “等等,你找到‘覺’的手下了?” “門後麵就是。” 隨後苗令已就看見兩個打扮誇張的女人站在門後,正等著自己和潘多拉。 “來了來了,歡迎歡迎。”穿著黑紅色禮服的女士脫下花哨的帽子向二人致意,麵具後麵可能藏著一張漂亮的臉。 “終於見麵了。”另一位則全身裹在黑袍裡,寬大厚重的綢布裹住眼眸,露出半張毫無波瀾的臉。 “這位是掌管交易的女神,這位是掌管公理和審判的女神,她們的真名是避諱,你就別多問了。”潘多拉說完就跑了,一刻都沒有停留,把苗令已交到兩個意圖不明的女神手上。 “別見外,按老頭的安排我們得幫你,名字嗎,就叫我涅吧。”戴上帽子之後交易之神拽上苗令已轉眼間就到了一間賭場,回頭就看見那裹著黑袍的身影,正欲開口。 “叫我衙吧。”她默默地路過苗令已,坐在他旁邊。 “好了,我隻說一遍,聽好了。你的來歷潘多拉講過了,其實當時有很多你的同胞,不過後來都前仆後繼的犧牲了,你就是那個成品,值得被三方神族注視的執劍人。現在,世界很消停,你目前沒事乾,我們也是,但是我們快無聊死了,於是我們開了個盤口,賭你的下一步行動,贏家通吃,輸家賠空,簡單點說你是我們在和平時期的骰子,懂了嗎?” “懂了。”苗令已看著涅,“那個,潘多拉說的以前那些失敗的種子是什麼情況?” “哦,也不是誰都能像你一樣完美調和原典的權柄,他們就是失敗品了,畢竟是操作和自己同級的權柄,老頭也不一定就百分比成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額,那‘啟’是什麼情況,不是自己求死的嗎?為什麼現在動不動他的手下就要復活?” “那不是‘啟’的意思,以後再跟你講,就目前來說我們的局才是最重要的。”涅馬上換了一副嘴臉,恨鐵不成鋼的教訓起來。 “你到底在乾什麼?你知不知道自從我們開始賭你到現在,一把贏家都沒有過,一把都沒有,老夥計都散了,玩個毛啊。” “冷靜點,說正事。”衙打斷了涅的怪叫。 “我們打算出個老千,你接下來聽我們的話,讓我們贏兩局。總不能一直分不出勝負就單看著你發瘋啊,我服了,你腦子有坑吧,控了別人來捏腳,該死。” “嗬嗬嗬,公理之神跟著交易之神來出千,嗬嗬嗬。” “笑,以前的骰子多讓我省心,那時候老姐妹聚在一塊大家嘻嘻哈哈多好啊。都怪你,你就不能正常點啊。” “冷靜點。” 苗令已徹底懂了,潘多拉是“覺”的造物,為了“覺”的理想在外奔波,甚至還因為自己這樣的骰子質量不好蹲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牢,結果這群混蛋就天天打賭鬼混,還特麼要出千。 “額,你們要出千,是不是得賄賂我一下啊。” 苗令已不打算跟她們耗著,自己還有事。 “不錯,就是這種行動,完全失控,‘好處’。連潘多拉都沒跟我們提過,小子,好膽。” “你想要什麼?” 衙的回答讓佯裝生氣的涅頓時無語,她準備的砍價說辭都沒用了,垂頭喪氣地聽著苗令已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