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實驗(1 / 1)

牧夜口中喃喃自語,試圖解析這詭異的現象:“為什麼月光會導致頭疼?”他開始從不同角度思考這個問題,每一個疑問都像是一道謎題,等待他去解開。   “為什麼月光照在手上沒事,整個人站在月光下才能感受到,是因為時間不夠嗎?還是接收到的量不一樣?”他試圖從光照麵積和時間長度上尋找答案。   “剛剛明明已經閉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還是感受到了,不是來自視覺或者聽覺嗎?”他開始懷疑這是否是一種更深層次、更難以捉摸的感官刺激。   “身體沒有什麼異常,腦海中卻像是針紮般的疼痛,難道是...精神層麵的刺激?”這個想法讓他不寒而栗。   “如果是精神沖擊的話,那傳輸的介質是什麼?”   “如果這種精神沖擊是通過某種介質傳輸的,那麼,這種介質是否可以被隔離或阻斷?”   “還有那靡靡的囈語以及血色的月光,是精神刺激產生的幻覺還是真實存在的?”   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眉心。   麵對這麼多的未知和疑問,牧夜決定采取一種科學的方法來進行測試,測試不同變量下,月光對身體的影響。   他先是將一隻手伸到窗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然後默默等待著。半個小時過去了,終於感覺到眉心一陣刺痛,耳邊也隱隱約約傳來了囈語聲。   他收回手向窗外看了一眼,卻發現潔白的月光與平時似乎並沒有區別,也沒有幻化成血獸。   “手臂暴露在月光下也會導致精神受到刺激,但是時間卻要很久。”   當他想要進一步測試整個人暴露在月光下多久會受到刺激的時候,卻發現月亮已經消失在了天邊,看了眼時間才十二點。見此,他隻能等待今晚再次實驗。   當清晨的太陽升起,牧夜醒了過來,簡單吃完早飯後,再次離開住處前往公園,然而剛出小巷他就察覺到不對,路上那一個個周圍泛起光芒的行人似乎。。。有點多。   當他來到公園時,發現周圍泛起光芒的人確實變多了,昨天隻有發生爭吵的男人以及孩童才有,今天明顯多了起來。   “是因為昨晚受到的精神刺激嗎?”牧夜若有所思地自語道。   為了徹底搞清楚這一切,牧夜專門跟單位請了個長假。畢竟,不管是誰碰到這麼古怪的事情,都會想盡辦法去搞清楚的。   。。。   夜幕降臨,當銀月再次高懸天際時,牧夜重新開始了他的實驗。   這次,他選擇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靜靜感受著身體的微妙變化。時間緩緩流逝,僅僅過去三分鐘,他的眉心便傳來了熟悉的刺痛感。   “看來光照麵積確實會加快精神受到刺激的時間。”牧夜食指輕敲著眉心說道。   既然單純的視覺、聽覺隔絕無法減弱這種刺激,牧夜決定更進一步,嘗試直視那輪明亮的月亮。僅僅過去一分鐘,他便再次感受到了那種難以名狀的精神沖擊。   “視覺的確會急劇加速受到精神沖擊的過程。”   牧夜知道,精神沖擊不可能憑空產生,它一定需要某種介質來傳輸。但是,這種介質是什麼呢?   牧夜在房間中來回踱步,表情時而掙紮,因為還有一項沒有測試,白天觀察到泛起光芒的行人增多,可能是和昨晚的受到的精神刺激有關。   他回想起自己在月光下的種種感受,那種刺痛、那種囈語聲,以及那些血色的幻覺,都讓他不寒而栗。   最終,牧夜狠了狠心,站在了月光下直視月亮。   一分鐘過去了,他的眉心傳來了熟悉的刺痛感,同時耳邊響起了詭異的囈語聲。這種感覺隨著時間流逝緩緩加劇,雖然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但扭曲的臉龐卻無聲地訴說著痛苦。   三分鐘過去了,牧夜的視野中,原本潔白的月光開始發生詭異的變化。它逐漸變成了鮮艷的血紅色,就像是被鮮血澆築一般。   牧夜的額頭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身體也開始不受控製地抖動起來。疼痛在體內肆虐,就像是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撕扯著他的神經。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雙眼中透露出難以忍受的痛苦。他緊緊地咬著牙關,試圖忍受這種痛苦,但身體的顫抖卻越來越劇烈。   五分鐘過去了,血紅的月光突然幻化成一隻猙獰的血獸,向牧夜撲來。它的雙眼閃爍著嗜血的光芒,鋒利的爪牙在月光下閃著寒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牧夜的視線開始模糊不清。然而,最後的理智卻在告訴他,必須馬上拉上窗簾,切斷與月光的聯係。   他試圖移動自己的手臂,去拉那扇近在咫尺的窗簾,但是疼痛已經讓他近乎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手臂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每移動一寸都需要付出極大的努力。   血獸撲到了牧夜的身上,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自己緊緊包裹住。那股力量仿佛來自深淵,帶著無盡的寒冷與黑暗,瞬間將他的身體吞噬。刺痛感瞬間加劇,就像是被無數的針尖同時紮刺在腦海裡。牧夜眼前一片血紅,整個世界仿佛都被鮮血染紅,充滿了濃重的血腥味。   耳邊響起了更加瘋狂的囈語聲,仿佛有無數惡魔在竊竊私語,嘲笑著他的無力和掙紮。那些聲音尖銳刺耳,像是能直接穿透他的靈魂,讓他無法抵擋。牧夜的身體在血獸的纏繞下不斷顫抖著。   更可怕的是,他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思維開始變得遲鈍。他試圖掙紮,試圖擺脫這股力量的控製,但一切都是徒勞的。血獸的力量仿佛無窮無盡,讓他感到深深的絕望。   就在意識快要消散之時,牧夜徹底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然而,幸運的是,窗臺的高度剛好隔絕了月光的照射。   牧夜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盡管腦海中仍然傳來劇痛,盡管身體仍然無法控製,但心中卻充滿了慶幸。   他知道,自己剛剛逃過一劫。如果不是窗臺的遮擋,他可能已經徹底淪為血獸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