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時間是前320年前後)齊宣王剛剛即位,己氏百受排擠,吳箕便前往齊國勸己箕離開。 田辟疆(齊威王田因齊之子,前320年-301年,光大稷下學宮,破燕。) 吳箕問: “娛,軍,教,孰輕孰重。” 己箕答: “天下一半之富在齊國,器精糧足,未必不可爭勝。” 吳箕: “兵戰,丁、餉、勢。齊兵如何?” 己箕: “齊人隻得其一。” 吳箕: “臣守,忠、智、信、勇,齊臣如何?” 己箕: “不好說。” 吳箕: “君道,徳,仁、義、禮、誠,齊君如何?” 己箕: “齊人有我。” 吳箕: “可你算是齊君?” 己箕: “事在人為。” 吳箕: “天、地、人三才,人隻是其中之一。” “你現在麵對的是,李氏三代人的輔佐,還有衛鞅不惜以身殉誌,秦國三才已全,不可擋矣。” 己箕曰: “這事我也知道。” “己氏久貫商道,後知後覺,確實不可與李氏正麵抗衡” 卻又笑 “可又正因為久貫商道,也知如果以己氏之富,吳氏之謀,黎師之兵,李氏絕響未必不可破。” 吳箕也笑: “可你還有一點是否注意到。” “李祖以‘笄’為名,嘔心三十年而謀定,先後在魏、秦進行變法,可知為何?” 己箕答: “這個確實不知。” 吳箕又笑 “馬陵之戰後,孫臏隱世,田忌奔楚,可知為何?” 己箕答: “成侯構陷?(鄒忌,齊威王後期被封於下邳,號稱成侯)” 吳箕再問: “田辟疆又為何召田忌而不用?” 己箕笑: “這個,我還是不答了吧。” 吳箕言: “田氏三弒其君,開極惡之先河,此為其一。” “後遷康公於海上,奪其食,絕其祀,使有識之人唾之,此為其二。” “所以孫臏從齊而非為齊,為龐涓所害矣。” 己箕說: “是這個道理。” 吳箕便繼續說: “田氏著小利而罔大德,容不得任何悖逆。你今天的處境與二十多年前的田忌有幾分相似?” “黎氏憤世已久,自崤山之戰後,便以‘艸’為名。你讓他相幫,豈不是讓他把頭伸過來讓田辟疆殺?” 己箕笑: “他留在趙國便好。” 吳箕驚: “看來你的確什麼都知道。” 己箕有些許得意: “齊人至富,自然可以辦到許多在六國辦不到的事情。” “黎師不會幫齊國,齊國的兵也不配為他們所用,但趙國可以,秦趙同宗,破秦之法當在趙。” 吳箕嘆: “你這可是冒險,齊趙交境,趙勇而齊富,黎笈一出,兵災遠甚於秦矣。” 己箕勸: “所以,我這不是先來找你?” 吳箕也笑: “可你就不問問,我來尋你也沒有其它目的? 己箕一撫手: “友兄先說。” 吳箕: “衛鞅入秦時,攜李悝所著《法經》一部,但其人受吳起影響頗深,而吳起又曾承師曾申及子夏門下。你可知他為何攜法經往秦?” 己箕: “可為《求賢令》?” 吳箕: “此為其一。” “《法經》隻是魏文侯用來製約公卿大夫的兵器,要為天下所用,不完善的地方還有很多。” “可李祖想做的是,以法囊括萬物。治民、治卿、還要治君。” 己箕來了興致,驚了一聲。 “哦?” 吳箕: “難道這不正是先祖們久尋而未得的答案?” 己箕嘆: “多數人所說和所做的都不一樣,尤其是君王。” “商鞅以身而捍衛秦君的至高無上,應該就是嬴氏的宗親已經有騰搏之勢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吳箕: “正是。” “可成效也非常顯著,有史以來,君王的權力已得到空前的強化。” 己箕問: “你們是不是想聚八師?” 吳箕笑: “世上從來都沒有八師,我們也隻是懂的比常人多一點的普通人。” “黎、李、虞、薛、俞、吳、辛商定,我們是要集古今之所長,聚六國之盛。全先祖大同之誌向。而齊國自薑太公而下獨樹一幟,所以我們認為有關鍵的一環所以非你不可。” 己箕猶豫了一會兒,吳箕又笑: “此事我父也問過己師,但己師對李師始終抱有很深的戒備,聽聞也是三十年前的事了,當時,衛鞅正是風華,奸險無常。己師所想也是正常。” 己箕苦笑: “所以你要告訴我的是,我幾乎不可能打敗秦國。” 吳箕嘆: “差不多吧。” “雖然有很多事情必須要用戰爭解決,可也有很多事情沒辦法用戰爭解決。這便是其中之一,黎師也許可以摧毀秦國,但天下的歸宿也一定不是你的齊國。” “世上從來都沒有盛世,我們並不是在一堆最好的果子中選一個最好的,而是在一群最壞的人當中選一個不那麼壞的。” 己箕嘆 “謝謝。” “但我也知道,要救齊國,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吳箕笑: “所以我的意見是,隻此一博,不勝則退。” “你要知道我所關心的從來都不是秦國或者是齊國,我們是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