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齊樂。 輻能值:102。 雇傭次數:0。 傭工:高誠; 輻能值:5; 忠誠度:91(優)。 路過城外一片田地時,齊樂收起眼前虛幻的係統界麵,聽著身旁高誠感慨道:“一個月前,你說要出城闖蕩,我還以為你瘋了。 心想著大家都是輻能值5的廢物,你也不可能變成怪物,怎麼跟要自尋短見似的,哈哈。” 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又或是對城外心懷著忌憚,高誠的神情有些亢奮,也不顧道路上的泥濘,一腳踩進了水坑。 高誠低頭瞧了瞧,拔出腳繼續邁步,身旁的齊樂配合著笑了笑。 出了城,道路上基本看不到行人,附近田地裡的莊稼接近成熟,被一圈圈“護城樹”保護著。 齊樂對著高誠招招手,領著他走到一株“護城樹”旁,一邊伸手摳下樹脂往身上塗抹,一邊與高誠叮囑道:“路上可能會遇上輻能獸,這東西還是有點用處的。” 高誠學著他的動作,有些擔心地左顧右盼著,倏然看到遠處一輛裝甲車緩緩駛來。 為了免遭泥水濺身,高誠提醒了齊樂一句,兩人特意走遠了些。 不料裝甲車卻在他們麵前停了下來,隨後從車上走下一人。 此人穿著花格子短袖,右邊臉上有道恐怖的傷疤,戴著墨鏡,踩著拖鞋,正手拿一部衛星電話不知與誰在通話。 不一會兒,他掛斷電話,將其揣進短褲褲兜,同時左手在另一個褲兜裡掏出煙和打火機,朝著齊樂兩人這邊走來。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問完這句話後,男人點了根煙,凝視著身前的兩位少年。 白霧般的一團煙氣被吹散在齊樂和高誠的麵龐,兩人瞬間頭腦發昏,眼前光景上下翻轉,令人眼花繚亂。 齊樂勉強能保持鎮定,守住本心,沒有開口回答。 可高誠卻霎那間失了神,雙眼迷離,一字一句地回道:“我們要去城外找地方住。” 事已至此,齊樂無奈之下,隻好和高誠一樣袒露“心聲”。 男人不疑有它,仿佛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 他的視線落在齊樂懷裡的一捆小樹苗上,旁若無人地微微頷首,這才問道:“你們認識我嗎?” 齊樂和高誠異口同聲答道:“不認識。” 男人聽後放下心來,不再理會兩人,掐了煙隨手丟棄,上了車揚長而去。 待裝甲車進了城,高誠才醒轉過來,他納悶道:“咦?剛才那人呢?怎麼車也不見了?我眼花了?” 陷入了自我懷疑的高誠揉了揉眼睛,差點又扯動傷勢疼得齜牙咧嘴。 一旁的齊樂見高誠這副迷糊的模樣,也沒解釋,招呼著他趕緊離開這裡。 齊樂有些慶幸高誠此刻的狀態有些淒慘,如果隻有自己一個人,恐怕還真不好應付過去。 更讓他驚訝的是,那個男人的能力好生詭異,實力恐怕也不容小覷,至少剛步入第一階段的自己是沒把握戰勝對方的。 “種樹!種樹!種樹!” 這個念頭一直縈繞在齊樂的心間,使得他加快了步伐,身後緊跟著的高誠走了一段距離後,汗如雨下,身體本就虛弱的他停下了腳步,彎著腰,雙臂撐著膝蓋,低著頭大口喘氣。 “齊……齊樂,等等……我,要沒力氣了。” 齊樂回首見狀,隻得暫時停止趕路,和高誠一同待在路邊略做休息。 與此同時,裝甲車駛進城門口後就被叫停了下來。 那位戴著墨鏡,穿著花格子短袖的男子下車與看守城門的兩位士兵寒暄了幾句,並且送上了一點“心意”,車輛便被放行。 正欲上車,他躊躇了一下,隨後來到駕駛位這邊,將司機叫了下來。 “小周,剛才那倆小家夥看到了吧,你出城一趟,記得做乾凈些。” “好的,楊哥放心。” “快去快回,老地方等你。” 周辛領命離去,楊基鬆點了根煙目送著他,等到再也看不見周辛的背影,才對著周圍環視了一遍,然後上車啟動裝甲車,開往城裡。 此刻重新上路的齊樂兩人並不知曉有人要來索他們的命,仍舊著急忙慌地趕往齊樂的“地盤”。 “齊樂,你倒是說句話啊,要不是我倆關係過硬,我都以為你要把我賣了!” 齊樂瞥了眼快要皮包骨頭的高誠,打趣道:“就你那幾斤肉,誰願買啊! 你還是省點力氣留著趕路吧,還有好幾裡路呢。” “臥槽!這麼遠!” 高誠抬頭望天,口渴難耐,雙腿跟灌了鉛似的沉重無比,每走一步都極為費力,感覺身體要被掏空了。 作為過來人的齊樂稍作思索,於是主動開口拉開話題,吸引高誠的注意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讓他不再把目光放在趕路上。 “剛才你中招了知道嗎?” “中招?中什麼招?” 高誠疑惑地看向齊樂,等待著他的下文。 卻見齊樂搖著頭道:“我也不清楚,總之我們剛剛看到的那輛鐵皮車很可疑,那個男人很危險。” 他頓了頓,又道:“你當時的情況就像被下了藥,那個男人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高誠聽完,頗為驚悚,在大熱天嚇出了一身冷汗。 “還好還好,我們都沒事!” 嘟囔了一句,高誠陡然反應過來:“嗯?你沒中招?” “我當然沒中招。” 齊樂的臉上不見半點得意之色,反而有些慎重:“總之我們今後得小心,若是在遇上那人,就繞得遠遠的,這樣的人物,我們得罪不起。” “嗯嗯。” 高誠點著頭,深以為然。 齊樂扭頭看了看一臉臟兮兮的高誠,笑道:“不過就我倆這樣的貨色,估計對方也瞧不上。” “也是。” 兩人打開話匣後,便說個不停,聊起曾經的點點滴滴,或有趣或無趣的事,不知不覺中,竟是抵達了目的地。 “到了。” 高誠抬眼望去,目光所至,皆是一片荒蕪,隻有十幾米外的一片荒草地上,挺立著圍成一圈的十四株一米多高的“護城樹”樹苗。 在這些“護城樹”的中央,一頂極為簡陋,似乎風一吹就會被掀飛的黑色帳篷落在那裡。 忽然,高誠神色一動,他仿佛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