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為徐濤手臂檢查了數遍,得出的結論依然是:肌肉壞死,且是整條手臂徹底壞死,無法醫治,而且必須切除。 然後就切除了,成了斷臂猛男,楊過哥。 而江夏,還是如之前一樣,檢查不出暈倒的具體原因,繼續被送回病房,打著葡萄糖補充能量,等待其自然醒來。 時間悄然到了晚上,江夏與徐濤共用一個病房。 林可可被家裡叫回,薑傾月也自己找個理由離開,獨留關梅照顧二人。 “江夏到底什麼時候能醒?”徐濤似乎對於自己斷臂接受得很快,而且跟沒事人一樣心情放鬆地吃著蘋果。 “誰知道呢?你希望他快點醒來?” “難道關梅姐不希望?” “他繼續睡著我就能來看望他了,又能休息又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照顧他,多好。” “不是吧!關梅姐,你不會真喜歡上他了吧?” “怎麼?不行嗎?” “他心裡對言薇的愛有多深,你又不會不知道,喜歡他那是自找苦吃,所以說,你看我怎麼樣?” “嗯?你打這主意,你家願意收我這老女人?又沒背景,看起來風光罷了。” “哪能啊!不是你嫌棄我們家廟小就不錯了,我家哪還敢提條件,你若真來我家,必讓你掌握話語權,生意上的事都由你打理,不比現在的薑月集團差。” “哦?條件真是豐厚啊!可惜!薑月待我不錯。” “這……可能是我提出得太唐突,沒考慮到梅姐實際情況,總之,還有時間,希望關梅姐能多考慮。” 關梅不再搭話,兩人陷入的沉默,而江夏也陷入了思考,是的,他早醒過來。 他分別是假暈,真暈(醫生檢查時),醒來後繼續裝暈著。 他默默聽完兩人的對話,分析起含義,如果是真徐濤與真關梅,那自然沒什麼問題,無非是一段撩妹閑話。 但如果代入假徐濤與假關梅,那這對話就有意思了,話中含義大概是,徐濤勢力對關梅的招攬,可以說明兩人不同於一個勢力,徐濤勢力似乎較強。 還有今天的事情,雖沒睜開過眼睛,但江夏憑聽力也清楚全過程。 說實在,江夏都沒想到這個‘假徐濤’能為了他付出一條手臂,進入電梯後江夏第六感瘋狂發出預警,告訴他有危險,而他為了試探出兩個偽裝者的目的與實力便假裝暈倒,沒想到結果竟是這樣。 大概來說,在兩人沒有達成目的之前,自己是受到兩人保護的。而這‘假徐濤’這般不愛惜自己身體,是為何?是因為身體不是他的嗎?還是有修復手段?可惜就是他們實力會沒試探出來。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江夏想著。 夜已深,關梅洗了個澡,就將房燈關上,病房內陷入黑暗。 洗完澡的關梅穿個浴袍就爬上江夏床,半趴在他身上,長長的美腿架在江夏下半身,寬廣而柔軟的胸懷擠壓江夏手臂,什麼話也沒說,靜靜聽著他的心跳聲。 “好有力的心跳。”關梅的聲音充滿了誘惑。 江夏無語,大姐!這裡是高級病房,旁邊陪護床還空著呢,再不濟還有沙發可以躺,非來跟他擠,不過,真軟啊,不虧。 夜聲寂靜,高級病房隔音效果雖好,但隔壁病房若有若無的喘息聲還是傳到江夏耳中。 私人醫院高級病房,夜深人靜,懂的都懂,如果沒有關梅與徐濤在,大概也會有美麗護士進來查房。 “小夏夏?想要了?” 關梅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右手慢慢摸進江夏褲襠握其把柄,左手撐著江夏胸口心臟處,伸頭湊到江夏耳垂,唇與舌微動調戲江夏耳垂許久,後吐氣如蘭道:“小夏夏,沒死就起來吧!既然識破了我們的偽裝,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江夏無反應,某處也沒有。 “小夏夏,明明有反應了,還裝呢?”關梅繼續發動她的魅魔之音。 ‘難道判斷錯了?’關梅皺起眉頭,江夏某處其實沒有變化,心臟跳動頻率也沒絲毫變化,這讓關梅判斷不出真暈還是假暈。 哪知,江夏在聽到隔壁靡靡之音時,便又弄暈了自己,開玩笑,就這豐滿大魅魔半躺在他身上,再加上隔壁傳來的靡靡之音,不用再勾引,他也能立起來,那還裝個屁。 ‘算了,暈就暈吧,先想辦法阻止他去言薇家再說,要不要暴露自己呢?’關梅想著,放開某人小小鳥。 …… 醫院遠處的某高樓樓頂。 三個身影筆直站立,直直望著江夏所在病房。 “問題出在叫言薇的女人身上,這五個人中叫江夏的與之接觸最深,是其男朋友,相識七年,共處四年。”右邊胖冬瓜道。 “哦?男朋友?又是被利用的可憐蟲嗎?”中間白發麵具女出聲,清冷無情的聲音,正是今天救江夏他們的女子。 “言薇具體信息呢?” “言薇,1996年10月15日於南城人民醫院出生……,於2018年10月16日失蹤。” “父親,言立國,南城大學物理教授……,於2008年10月15日因車禍逝世,享年58歲。” “母親,廖雪海,南城大學物理教授……於2008年10月15日因車禍逝世,享年57歲。” “10月15日嗎?相距十年的失蹤,這麼巧合嗎?”白發麵具女喃喃道。 胖冬瓜停頓片刻,繼續匯報: “2008年10月15日忘憂林與空之淵有異動,2018年10月15日~17日前後,空之淵有持續三天的異動。” “2008年,空之淵!”白發麵具女眼神有了強烈的變化,但很快又平復下去。 而另外兩人也不願意多提,甚至不願去想。 “麻煩可真大,烏鴉人與山羊人又是怎麼回事?”白發麵具女語氣不樂道。 “根據靈能波動,醫院在早上十點左右確實有異樣,是《迷靈白晦》氣息,很可能確實是烏鴉人出沒。” “媽的!這群怪物為了復活,真是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一直沉默的瘦竹竿竟在此時惱怒道。 “閉嘴!少提起他們,這不是你等能夠議論的。” “是!”胖瘦二人組齊聲道。 “既然江夏有問題,那就試一試他,不過,可別弄死了,大抵是個人才。”白發麵具女說完便消失不見。 女子離去良久,瘦竹竿才不樂道:“哼!人才?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天才、妖孽,活著才是真才。” 對於江夏,他反倒想弄死,先前被他嚇到,已令人惱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現在發現對方還涉及空之淵,這種存在他很害怕,同時又很想弄死,管其是否是人才否,可惜話語權不歸他。 “行了!明天拿幽鏡試一試他!”胖冬瓜道。 …… 夜色正濃,銀白月光照亮每個人的夢。 昏迷中的江夏又做了一個夢,還是那個無盡幽暗中立著一扇門的夢,隻不過這一次門不再自動為他打開,言薇的聲音也沒再響起,他渾身解數的要打開門,但始終難動分毫。 “言薇!你在嗎?” “老婆!你在哪?” “薇!你能聽到嗎?” 江夏隔著門呼喚著,他多麼希望門內能有聲音傳出,但終究得到失望。 江夏在門上摸索著,終注意到了兩行字,這一刻,他確認了這房門的歸屬,確實是嚴薇房間門。 這兩行字,於大一開學前他和言薇刻下的,上麵一行字是他刻下的,為: ‘時光流逝,烙印在每個人心中。’ 下麵一行為言薇刻下的: ‘死亡並不是故事的最終結局!’ “死亡並不是故事的最終結局。” 江夏重復著這句話,突然發現言薇在不經意間說了很多次。 曾問過她是什麼意思,她說:“我父母死了,但我始終覺得死亡並不代表結局,遺忘才是真正的逝去。” 於是乎,對方每提起一次,江夏就認為對方又在懷念逝去的父母,便也安慰對方一次,現在想來……江夏陷入了沉思。 “記得來救我!” “死亡並不是故事的最終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