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一些屬於女孩生前的記憶,同步的出現在陳雁回的腦海裡。 五分鐘後,消化完那些記憶,陳雁回長呼一口氣,眼底當中,有些冷意。 “啥情況?”酒叔現在對於陳家的諸多手段,是越發好奇。 “沒什麼,隻是求我幫她報仇罷了!” 陳雁回望著女孩的影子,眼神中有些憐憫,輕聲道:“你的事情,我應下了!” 女孩聞言,那呆滯的麵龐,這才有些些許的轉變,渾濁的眼睛盯著陳雁回看了幾眼後,沙啞的聲音,結結巴巴的說道: “謝…謝…公子!” 躬身行了一禮,女孩緩緩轉身,漸漸的飄出院子。 “好解決嗎?” 酒叔問道,從這女孩葬的地方來看,應該就是尋常人家的姑娘,遇到的事情,應該不會太麻煩。 “不算麻煩!” 陳雁回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但這事得等到了明天才好說。 …… 第二天上午。 鬆洲城,衙門後院。 酒叔和老癩子這些年來一直不和,這是鬆洲青羅司和衙門都知道的事情。 無論是陳雁回,還是趙遷,雖然都說是為了那最後一個臨時工名額。 但在這些人眼中看來,這更像是這兩人弟子之間的一場切磋。 準確地說,更像是一場決鬥。 無論輸贏,關乎的都是酒叔和老癩子二人的臉麵。 而這樣的決鬥,在鬆洲城可不常有發生。 以至於今天的鬆洲衙門,十分的熱鬧,就連一直閉關的管事,都會親自來主持這場決鬥。 此時,衙門的後院,聚集了不少人,武官文職穿著製服,在四周紛紛交頭接耳。 “你們說,最後那個名額會是誰的?” “應該是趙遷吧,一品巔峰的實力,還跟著老癩子處理過幾次邪祟事件,有不少的實戰經驗!” “我覺得也是,那陳雁回我聽說是酒叔從雙陽村帶來的,好像都沒怎麼正兒八經的修煉過,平日裡遊手好閑,就喜歡偷看寡婦洗澡!” …… 站在老癩子身後的趙遷,聽著周邊的議論聲,臉上越發得意,這次他對臨時工的名額可是勢在必得。 不僅僅是為了老癩子的麵子,更是為了那特權。 青羅司武人的身份待遇,他可是在老癩子的身上,感受的真真切切。 甚至就是他這個武人弟子的身份,都是讓他趙遷,在這段時間內占了不少的便宜。 而酒叔和老癩子之間的恩怨,他也清楚,想到這,他稍微彎腰,低聲的問道: “師傅,等一下要我廢了那小子嗎?” 老癩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道: “昨天我看章酒的樣子,似乎對那小子很看重,廢了怪可惜的!” “哦!”趙遷聞言,臉上難掩失望,但還未站直身子。 老癩子那低沉怨毒的聲音,再次在他耳邊響起: “殺了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趙遷臉上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這時候。 陳雁回和王炙,跟在酒叔的身後,也緩緩的走進了後院。 感受到周邊眾人的目光,王炙緊張的臉色通紅,陳雁回則是目光淡然的四處打量著。 酒叔稍微放慢腳步,低聲說道: “那老東西,就是我和你說的老癩子,他身後的,是他的弟子趙遷!” 順著酒叔的目光看去,當看清趙遷的模樣後,陳雁回嘴角上揚,好奇的問道: “酒叔,這種架一般尺度如何?” 他是真的好久沒這樣和人打過架了,還是要把話問的明白點。 “嗯?” “我的意思是,是點到為止,還是生死搏鬥?” 酒叔聞言回頭看了陳雁回一眼,他在這小子的眼神當中,竟然感受到了殺氣。 “這小子,想殺人?” 還沒等他回答,老癩子的聲音就打斷了他。 “老酒啊,我們可是等你半天了!”老癩子帶著趙遷走了過來。 “是嗎?沒把你等死可真是可惜了!” 酒叔笑嗬嗬的說著最怨毒的話。 “希望等一會,你的嘴也能這麼硬!”老癩子對這些話早就免疫了,更怨毒的,他都從酒叔的嘴裡聽過。 他稍微歪頭,越過酒叔,看向他身後的陳雁回,打量了一番後,道: “就是可惜你這弟子了,年紀輕輕的,跟錯了人。” 酒叔冷笑一聲,也看向了趙遷,毫不示弱的時候道:“我看你身後這小子,也不像是長壽的麵相!” 兩個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落一句虧。 “你們來的倒是早!” 就在酒叔和老癩子火藥味十足的時候,青羅司管事周天,住著拐棍,從院落的側門走了出來。 這周天麵容蒼老,頭發全白,身子狗摟著,走起路來大半的重量,都壓在了右手的拐棍上。 整個人的精氣神看起來有些頹廢,看那樣子,這段時間的閉關修養,並未對他的舊疾有所幫助。 “五品中期嗎?” 陳雁回靈魂感知後,內心驚訝了一聲,這實力的確比四品初期的酒叔和老癩子要強得多。 但看著周天的精氣神,這五品中期的實力,現在怕是發揮不了多少。 這周天傷的蠻重的。 “周管事!” 酒叔和老癩子紛紛行禮,對於這周天,他們二人內心還是敬重的,。 城這麼多年來能相對太平,沒有那麼多邪祟進犯,和周天是密不可分的。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們兩個長輩,這般針鋒相對,也不怕人笑話!” 路過酒叔二人的時候,周天數落了一句,言語中有些無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武人內鬥,對於鬆洲來說,並不是好事。 但二人之間的矛盾沖突,他也清楚,這種事最後雙方總是要沒一個,才能消停。 兩人哼了一聲,跟在周天身後,在不遠處準備好的椅子各自坐下。 “咳咳!” 周天麵容蒼白的咳嗽了兩聲,也不糾結儀式,抬手壓低周邊的聲音後,便是朗聲說道: “臨時工名額選拔,點到為止,不要…” 他這話還沒說完,老癩子的聲音,卻是突然響起,將其打斷道: “周管事,咱們青羅司的武人和他人不同,日後是要和邪祟交手的,其中危險,不必多說,倘若隻是普通的切磋,點到為止,可是看不出其能力! 更何況,刀劍無眼,武鬥場上,傷了殘了,這在武人之間,是常有的事,事後可不能小家子氣!” 話被打斷,周天倒也不惱,他很清楚這老癩子在打什麼主意。 要是幾年前,他精力尚且充沛的時候,他定然會反對老癩子的話。 但現如今,老癩子能看在他過往的威望上,給他些麵子,但很多事情,他已經決定不了了,略微轉頭看向酒叔,問道: “你什麼想法?” 酒叔眉頭一皺,剛要拒絕,就看到場中的陳雁回,暗地對他笑著點了點頭。 “一切聽周管事安排!” 酒叔說了一句,但眼睛卻一直盯著陳雁回,他明白陳雁回是在給他吃定心丸,但他內心還是打定主意。 “一旦陳雁回落了下風,自己就立刻出手,絕對不給這兩個狗東西任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