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凡認真研究一番,什麼也沒發現。 沒有任何提示,隻能瞎琢磨,確實挺茫然的。 ‘或許是一隻雞如同滴落大海的一滴水,引不起絲毫波瀾,剩下四隻雞都殺了看看。’ 反正殺了兩隻,他們隻敢咒罵,沒敢出來阻攔,不如索性全殺了,為自己的前途搏一搏。 一陣雞飛狗跳之間,雞都被噶了。 隨著空間裡血紅色土壤的增多,漆黑的空間光亮增強,種子好像也膨脹變大了丟丟,紀凡終於感受到了自身的一絲變化。 體力恢復了。 被打被踹的地方沒那麼疼了。 精神狀態顯著改善。 主要之前身體太虛弱了,才能明顯體會到不同。 ‘整隻雞被空間吞噬,然後化作神秘種子成長的各種要素,反哺一些好處給我是應該的。’ 紀凡心裡猜測。 另外,他確定了,現殺且短暫時間裡的新鮮屍體才有效。 ‘可惜五隻雞的效果一般,不知道需要多少才能讓神秘種子發芽,它又會長成什麼樣,還有沒有其它更強的作用……’ 紀凡遺憾並期待著。 暫時沒的殺,暴雨下他也沒法去山林裡狩獵野物。 好在哪怕一點提升,他的身體不再弱不禁風,算是恢復到昏死前的正常狀態。 吃了一隻雞,不是立馬就能恢復的。 今生的個頭不高,還不到一米七,身形挺瘦弱的,這基本是底層勞苦百姓的情況。 時常吃不飽,更別提什麼營養了,大多都是矮瘦的狀態。 不過因為辛苦勞作,是一種最好的磨礪鍛煉吧,長年累月之下,瘦弱的身軀下力氣不小。 十六歲的他,便能挑著一百多斤的稻穀走兩裡地。 前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今生卻生活所迫,逼的他不得不承受重擔。 氣力恢復是好事,更有把握應對接下來發生的事。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這個家是待不了了。’ 紀凡聽著‘稀裡嘩啦’的雨聲,開始想著以後的路。 對於他們的咒罵,自動屏蔽。 左鄰右舍早已亮起了燭光,畢竟他家動靜太大,各種慘叫罵聲,大家都很好奇並擔心。 隻是由於暴雨的緣故沒人出來,但特別關注這裡。 目前是動不了紀林等人了,他們有防備的情況下,他一個人和他們拚那真是找死。 心態轉變做狠人,是為了更好的生存,而不是變成傻子尋死。 何況他也不會肆意殺人。 狠是態度,殺是手段,目的是不被欺負。 ‘這裡是武道世界,得想辦法練武才行,不然想不被欺負就是個笑話。’ 紀凡有些無奈。 生活的太底層了,對外麵的世界根本不了解,除了逃難那段時間經過不少地方,但那時年紀小,活著都難,哪有見識收集信息。 後麵十年的時間紮根在小王莊,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雙林鎮,還是屈指可數。 對於武道,隻是聽人閑扯中得知的隻言片語。 武者實力強悍,地位尊崇,不像農民天天在地裡刨食,連飯還吃不飽。 小王莊沒人練武,都是窮苦的泥腿子,哪有錢去學武,讀書識字都沒幾個人。 紀凡自然大字不識一個,沒條件。 如果一開始就是帶著記憶投胎,他肯定會想辦法識字,十六年的時間,情況總比現在好些。 ‘首先要離開小王莊,至少得留在雙林鎮,那裡是有武館的。’ 說簡單也簡單。 隻要有錢,就能去雙林鎮長期生活,無論是買房還是租房,然後花錢去武館學武。 可難的是沒錢啊! 紀凡真想不出,他如何掙到學武的錢。 唯一的出路,得靠金手指了。 努力供給神秘種子令它發生蛻變,哪怕僅僅改善強化自己的身體,也是可以的。 不過這一切還得他努力去實現,是沒法躺平享受的。 ‘殺雞可以,那除了牲畜動物,是不是還有其它途徑呢?’ 將雞當作一種能量,應該不局限於這樣,隻能以後慢慢試驗了。 …… 睡了幾天,飽食加上身體強化,紀凡的精神好的很,清醒的在廚房等到了天亮。 當然,也有防範的緣故。 雨勢從暴雨轉變大雨,又轉變到中雨,天微亮之後就小雨了,似乎有種即將雨過天晴的跡象。 空氣中充滿了土腥氣。 他昏死之前,是沒有下雨的。 也不知暴雨什麼時候開始,又下了幾天了,看地勢低的農田呈現一片汪洋,顯然暴雨持續時間不短。 無所謂,反正他是不會再種田了。 ‘等下就該分家了。’ 紀凡心想。 他注意到了他們的小動作,好像是繼母出了院子,大概是喊村長等人去了。 一個人勢單力薄,他也不再害怕擔心。 小王莊除了少數原住民,大多村民都是後來流亡逃難過來的。他要是之前的性格心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毫無疑問沒人在意,或許會有人支持繼母他們。 人都有吃軟怕硬的心思。 現在他敢拚命,一個人無所畏懼,反而能讓其他村民忌憚,不會瞎摻和。 大概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隻是傷了紀林紀木,並沒殺了他們,無非要對峙扯皮一會兒,村長等人不至於針對他,結果分家是必然的,雙方都不敢住在一起了。 但該爭取的利益他不會放棄。 果然沒多久,村長等人在繼母的帶領下,冒雨來到了他家。 附近的村民們也紛紛圍了過來。 暫時沒法乾重活,八卦看熱鬧之心油然而生。 “紀凡,我是村長,你出來有事問你。”小王莊的村長王友德沖著廚房喊話。 紀凡握著菜刀的手背在身後走出了廚房。 王友德是個四十來歲的小老頭,體型並不消瘦,好歹是一村之長,家庭條件總要比大多數村民好一點。 “紀凡,你娘說你拿刀要殺了他們,有這回事嗎?” “沒有,是他們想要我死,我隻是自保,怎麼會要殺他們呢。”紀凡搖頭否定。 他們身份是是他繼母繼兄,即便他們再不對,他心裡有殺他們的念頭,也不能大庭廣眾之下落人口舌。 “你放屁,林兒和木兒都被你砍傷了,你就是奔著殺我們的心,現在還狡辯。” 繼母急切憤怒的咆哮著。 “村長,別信他的鬼話,你們看我兩個兒子的腿,必須把他抓起來報官。” 圍觀的村民紛紛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