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戀姬(三)(1 / 1)

我愛魔人書 沐之妁 6206 字 2024-03-20

聽同學討論,是秦夏死在廁所裡的隔間裡,是被打掃廁所的同學發現的。據說她的頭埋在蹲便池裡,四肢被折斷,身上嘴裡滿是糞便,身上除了四肢折斷的痕跡,就是一些皮外擦傷,沒有一處致命傷。根據她當時的表情大都猜測她鐵定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被活活嚇死的。   那天學校忙得團團轉,秦夏的爸爸是學校的領導,自己的女兒慘死在學校廁所,他要求校方調監控,一定要找到兇手。   四肢折斷不至於死亡,於是法醫帶走了秦夏的屍體驗屍。   警察第一時間在廁所收集指紋和腳印,勘察現場。   很快就有傳出,曾經有個被霸淩的學姐慘死在那個廁所裡,而秦夏和毛柔還有時善文三人經常在那個廁所霸淩蔡韻,惹怒了那個學姐的靈魂,那個學姐替蔡韻報仇。   越說越邪乎。當然,校方也不會讓這種輿論持續下去,殺雞儆猴,當場抓到幾個傳謠的學生給予處分。輿論也就慢慢消下去了。   但,秦夏的死還毫無頭緒,第三天時善文就無故死在寢室裡。據同寢室的同學說,她們下晚自習回寢室,打開燈就看到不經常回宿舍住的時善文死在了自己的床位上。她的床位在上鋪,時善文用自己的頭發綁在床欄上勒著自己的脖子活活把自己勒死了,舌頭長長地耷拉著,眼珠子都爆了。   該寢室被封鎖,警察和法醫又開始忙忙碌碌的進出女生宿舍。   因這件事,同層樓的許多女生都不敢在宿舍住下去,能搬走的都盡量搬走了。搬不走的就三三兩兩的擠在一起。   實在太詭異,有的甚至到老家求了一道平安符。   時善文和秦夏都死了,這兩人都是霸淩蔡韻的人,下一個會不會就是毛柔了?同學私下議論紛紛。   警方經過調查,也查到了蔡韻身上,就傳喚了蔡韻到警局。畢竟蔡韻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她是最有作案動機的可能性。   但根據蔡韻的口訴以及身邊同學的證明,秦夏和時善文出事的時候,蔡韻都不在事發現場,自然就洗脫了嫌疑,警察把她送回了學校。   兩起案子過了四五天都毫無進展。   就當以為是無頭案時,網上出現一個視頻,被人瘋傳。是秦夏出事當天的監控視頻。   視頻裡顯示,秦夏在傍晚八點半左右下了晚自習去廁所,大約兩分鐘後她恐慌的從廁所裡跑出來,但跑到門口突然被一隻慘白塗著紅色指甲的手抓住腳踝給拖進了廁所。   此視頻一出,引起不少人恐慌。   “不會真的有鬼吧?難道真是他們說的那個學姐?”莊蓉出聲。   我關掉手機,咽了口唾沫,那隻手我認得,是那晚扯我被子的那個紅衣女鬼。她怎麼會……太亂了。“可能是兇手為了掩蓋犯罪嫌疑,故意弄虛作假混淆視聽也說不定。”   “這麼說,也有這種可能。但誰跟她們有仇啊?她們雖然在學校囂張跋扈,但我隻看到她們欺負過蔡韻,可蔡韻當時又不在現場,你說,到底誰是兇手啊?”莊蓉摸著下巴像個偵探一樣分析猜測著這兩起事故。   我拍拍她肩膀:“不關我們的事,就不要多管閑事了,別忘了之前被開除的那位同學。”   可是有前車之鑒的。   莊蓉說:“我沒有多管閑事,我隻是好奇而已。哎,青訴,你說,你奶奶是神婆你爺爺是先生,你爸爸也做過這行,那你信不信這世上有鬼啊?”   說起這個,青訴對這方麵好像是一竅不通,之前去王家做事都是青武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沒有正兒八經的往這方麵學過,至於信不信,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她身上發生過那麼多怪異事,她想來是信的。我微笑著回她:“信則有不信則無……這種事說不準。”   莊蓉點頭贊許:“嗯,我哥也是這麼說的。”   “我下午沒課,我就先回去了。”   跟莊蓉打聲招呼後,我走出學校,被蔡韻叫住:“同學,等一下。”   她提著袋子小跑著靠近我。在她跑動中,她脖子上的吊墜一搖一晃的,那是那日在教學樓後慕時懷送她的那個瓷娃娃,離得近了,我才看清楚,那瓷娃娃露著微笑,紅色的腮紅點綴顯得十分可愛,但在我眼裡卻很詭異。   蔡韻把袋子遞給我:“那個……這是你上次借給我的衣服,洗乾凈了一直沒時間還你,現在終於碰到你了。上次謝謝你啊。”   “客氣,都是同校,互幫互助應該的。”我接過袋子的瞬間,清楚的瞧見她脖子上背對我的瓷娃娃轉動頭部朝我咧開嘴露出黃紅色的鋸齒,我心臟猛然收縮,驚呼出聲:“哇哦!”我隨即反應過來,立馬掩去受驚之色,“你這吊墜好漂亮啊,哪裡買的?”   見我驚詫和喜愛,蔡韻抬手捂著瓷娃娃心虛地眨了眨眼:“這是我一個朋友送我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買的,如果你喜歡,有時間我去問問他,買一個送你。”   “好啊。那就勞煩你了。”   “不客氣。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蔡韻逃也似的走了。   跑這麼快乾嘛?做賊心虛似的。我打開袋子看了眼,一股微妙的氣味從袋子裡飄出來,我把衣服拿出來仔細聞了聞,是香火味,我的衣服怎麼會有這種氣味?難不成蔡韻把我的衣服洗了,拿香供奉過?   不至於吧。   當天晚上又出了事,有同學在廁所看到了秦夏的怨魂,在宿舍從時善文住過的302宿舍裡傳出“keke”聲,就像卡痰一樣,不斷在宿舍回蕩,那晚整棟宿舍的女生都不敢睡,就連宿舍阿姨不信邪都信了。   翌日,就有學生不顧學校阻攔,請來道士和神婆到兩個地方驅邪。   廁所和302宿舍的門貼滿了符張,也沒人敢去那個廁所了。   湊熱鬧之際,有人拍了下我肩膀,慕時懷笑瞇瞇地說:“青訴,我聽你們班的同學說你家也是做這行的,你應該也會些吧,要不,你也去試試?看看那些人說的是不是真的,免得鬧得人心惶惶,大家都沒心情好好上課了。”   “我……我不過是學了一些皮毛,拿不出手的。”我可不想出頭,畢竟這不是我的身體。   我剛拒絕完,莊蓉湊過來勸我:“沒事的青訴,我也想看看你的本事。”   在他們的磋磨中,我本是固持己見,卻聽得封禁的廁所傳來陣陣風鈴聲和若隱若現的笑聲,忽近忽遠地迷幻著我:“來呀~你進來啊~”   我心中受蠱惑,慢步走進廁所,仰起頭,一個身穿血紅色衣服披散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的女鬼懸浮半空,灰白色的皮膚上布滿了青黑色的筋脈,眼白布滿血絲,嘴唇紅得能滴血,一嘴的鋸齒狀的牙齒,她這個樣子就似晴天娃娃。   她輕輕潦潦地說:“青訴,你不是想見你媽媽嗎?為什麼把晴天娃娃風鈴扔了?為什麼不來找我呀?難道你不想見你媽媽了嗎?”   她的聲音像寥寥炊煙似的飄進我的耳膜,不輕不重地撓著我。   “媽媽……”喚起這具身體的記憶,在青訴十七歲那年,她的媽媽跟青武吵架跑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過,那個冬夜,青訴抱著她媽媽冰冷的屍體哭得暈厥。她的媽媽因傷心過度跑得急過馬路時被一輛大貨車碾過。自此她的性格就變得孤僻敏感、焦躁。   慕時懷告訴她晴天娃娃風鈴能招鬼,於是她把慕時懷送她的晴天娃娃掛在床上,媽媽喜歡紅色她就把床幔和晴天娃娃風鈴弄成紅色,在晴天娃娃風鈴裡側寫上媽媽的名字,到了晚上風鈴響起,就可以見到媽媽了。   身體對媽媽深深的思念,在不受我的控製中流下眼淚。心揪著痛,痛得我喘不過氣。   沖出廁所,我跑回家,從垃圾桶裡翻出我丟掉的風鈴,裡側果然寫著青訴媽媽的名字杜艷如。   是我毀了她見媽媽的心。   難怪我會進入她身體代替她,原來當時她想被司徒博摁死在那裡,魂魄出體到四維空間尋她媽媽去了。不過好在,我可以用意念感知她的魂魄在我的身體裡,並沒有死去。   意念跟她溝通好後,決定我代替她去見一次杜艷如。桌上的魔人書陡然翻動,閃爍幽幽光芒後出現四個紅色字體:紅衣戀姬   紅衣戀姬又是什麼?為什麼一直沒有任何動靜的魔人書會在此刻自動記載這四個字?   在我鉆研時,腦袋變得昏沉,突如其來的困意使我緩緩趴在書桌上入睡。   倏地一隻手將我拽進黑暗之中。   待我睜眼,身處一處鐵路隧道口。一輛火車停在隧道裡左邊的鐵軌上,一輛火車從右邊鐵軌緩緩駛出,發出的鳴笛刺耳又真實。火車從我身旁經過,慕時懷的身影出現在我對麵,他站在隧道裡朝我微微笑著,似在打招呼。   他怎麼在我夢裡?   “慕時懷!”我喊出他的名字,即刻朝他跑去。然而,跑的過程我的魂魄穿到了另一個地方。   視線逐漸清晰,在一間昏暗的屋子裡,窗邊,一束微弱的月光灑進來,我看到兩個人一高一矮的抱在一起,準確來說有一個人扶著另一個人的胳膊彎著腰,她們這是……我努力看清狀況,站著的人挺著大肚子,明顯是懷孕了,那個彎著腰的人在聽胎動?但位置好像不太不對!   這……我腦子轟然炸開,若這是我在做夢,那麼隻能說我很變態,若是真實隻能說相當炸裂。   察覺我蘇醒,彎著腰的人鬆開那人站直身朝我走過來,走近了我才看清,是個穿著西裝的中年婦女,啤酒肚長相油膩膩的。   而那個孕婦慌忙整理自己的衣服倍感羞恥。   “醒了?”中年婦女蹲下抬手摸著我的臉。   酥酥麻麻的,讓我起雞皮疙瘩。   “跟我走。”中年婦女拉起我,把我的手強勢地挽在她的胳膊上。   邊走她邊問:“你剛剛被多少個男人碰過?”   “啊?”我一頭霧水的不知該怎麼回答。   她說:“雖然我喜歡喝人乳,但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你被其他男人碰,你隻能是我的。”   不是!她是個同性戀?還有,她又怎麼認識我的?雜七雜八的問題縈繞在我腦子裡。等我拋開思緒再看時,她把我帶到一片山林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群跟我年齡相仿的少女在黑暗中拿著掃把清掃地麵的落葉,有的拿著刀修剪藤蔓。   “你去跟她們一起弄吧。記住,弄乾凈點。”她把我往前推去,然後離開。   我蒙圈地走向那些人。   了解得知,這片山林是那個婦女的地盤,她們都是被她抓來的。由於她生性喜愛吃人乳,就會強迫她們跟她手底下的男奴做男女之事,直至懷孕,女性一旦懷孕就會漲奶,從而就有了新鮮母乳供她喝。   這簡直就是變態好吧。   她們告訴我,她們打算逃走,已經找好路線了,問我要不要跟她們一起。她們的計劃就是放火點燃這片山林,因為那婦女最寶貝的就是這片山林了。   說乾就乾,我可不想被玷汙。   商量好後,才發現沒有火源。這個好辦,在她們的掩護下,我拿出一張符夾在兩指尖瞬燃後我丟進雜草叢裡。   火勢逐漸變大,濃煙滾滾。幾個少女大喊:“失火了!失火了!”   那婦女看著越燒越旺的大火,急得讓所有人出動滅火。   我們拿著樹枝拍打火苗佯裝滅火。可有風,又加上天氣乾燥,火勢逐漸不可控製,燃燒的區域慢慢擴大。   一眾人捂著口鼻退開,人工撲火根本不可行。婦女派她的男奴頂上,過來一把拉起正在撲火的我就走:“別傷著了。”   走下一山坡,有條被藤蔓遮住的小道,那頭是一片大鐵門,聽那些少女說,那扇鐵門後就是逃生的路。   因火源,那鐵門後也燃了起來,不過火勢很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