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自天際劃過,拖著金色的尾焰,在漆黑的天幕上留下一道道絢麗的痕跡。 青年倚在墻邊,靜靜的看著夜空,享受著這一份寧靜與美好。 直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如此輕盈,伴著熟悉的幽香,一隻柔軟而纖細的手摸索著握住他的指尖。 感受著指尖那一抹溫暖,他無奈的笑了笑。 “你啊……” 他轉過頭去,女孩正注視著他,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銀白的長發如瀑,如同綢緞般柔軟,又好似融化的白銀,在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做噩夢了嗎?” 她輕聲問。 “隻是突然夢到了以前的事而已,現在想想,還是感覺跟夢一樣啊……” 青年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唔……爸爸……” 一個小腦袋突然從他們中間探了出來,頭上立著一撮睡翹了的頭發,看起來還沒睡醒。 “怎麼不睡了?” 青年伸手,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小家夥和她母親長得很像,銀白色的長發披肩,五官標誌,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 “睡不著……” 小家夥嘟著小嘴,可憐兮兮的看著青年。 “我想聽故事……” 青年寵溺的看著他,仿佛想到了什麼,他笑了起來,如此愉快。 “那我給你講一個,有關奇跡與救贖的故事吧。” 說著,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懷念。 “一切的一切,都要從那張調查問卷開始……” ————野生的分割線———— “……周白先生,您聽說過〔分裂型人格障礙〕嗎?” 身穿白色大衣的醫生輕咳一聲,試圖引起對麵青年的注意。“啊?沒聽過啊……”周白鹹魚狀躺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分裂型人格障礙患者表現為情感淡漠、做事行為怪異、不合常理自我封閉等等” “額,能用普通話解釋一下嗎?” “簡單來說”醫生推了推眼睛“您患上了精神分裂癥,或者更直接一點,你精分了” “哦……啊?”青年露出了滿臉的黑人問號“我是覺得這兩天一直有人在耳邊小聲逼逼,那也不至於直接變成神經病了啊。”他瞅著醫生,試圖在醫生臉上找出“老子逗你玩呢”的神情,但是很可惜,醫生那凝重的表情不似作假。 “我可沒有在開玩笑,周白先生。”醫生取出一份打印的病情分析單“如果病情足夠嚴重,甚至會危害您身邊人的安全” (嘖,你別聽他們胡說,我們可不是病啊!)忽然,周白的耳邊,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憑空響起,古怪的是,診室內除了周白和醫生外並沒有其他人。 “額……所以醫生,我還有救嗎?” “自然是有的”醫生點頭,自信的笑了笑。“我們科室專攻心理方麵的疾病,可以說是心理疾病的專家。” (切,你就那麼想擺脫我們嗎?) 耳邊傳來了幻覺般的聲音,但周白麵色如常,仿佛什麼都沒聽到。“那醫生,我的病就拜托你了,錢不是問題。” (喂,不要無視我們啊!)聲音愈發不滿,見周白仍沒有反應,女聲開始幽怨的碎碎念,其中似乎包含了“狗男人”“詛咒”等字樣。 “所以,大概多長時間能治好?”周白一個鹹魚打挺從沙發上蹦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取決於您病情的嚴重程度。”醫生抽出一隻筆,又不知從哪摸出一摞紙。“治療分裂型人格障礙的難度與副人格的數量和類型有關,一般患者在半年到兩年半間就會痊愈,那麼,周白先生,請您仔細回想一下,從開始出現這種癥狀至今,除了自己的聲音外,您一共聽到過幾種不同的聲音?” “我想想……應該是八種吧。” “……” “那個……醫生?” “咳,周白先生,您這病,我們真治不了啊……” 結果最後,醫生還是沒有幫周白治病,但他們還是給周白開了一張病情分析單,然後委婉的表示這病他們治不了,您得另請高明。 看著送瘟神一樣把周白送出門的醫生,他腦內的女聲開始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周白,和我洛夏鬥,你還嫩了點!) 自動屏蔽了腦內女人那得意的笑聲,周白淡定的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巧的玻璃瓶,作勢要扭開蓋子,而後,洛夏的聲音就明顯的驚慌了起來。 (喂,等等,那可是高級貨,哥,我錯了,別!哥!你是我親哥!) 忽視了洛夏毫無節操的求饒聲,周白無奈的嘆了口氣,掏出手機,打開懂乎開始求助。 22歲,單身,月入過萬,重度人格分裂,請問現在治還來的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