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壯士我是趙家家主,隻要您放過我,老朽願意與兩位共享趙家!” “前輩您可千萬別聽這個老不死的,二十年前他就說要傳位於我,二十年後我特麼還是代家主!” “你這個小畜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那賤女人和野男人生的野種,我會把位置給你?我弄死了他們,現在就輪到你了!想繼承家主之位?做你的春秋大夢!” “哼哼,老家夥,你以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也不想想納十八房小妾,隻有阿蘭懷上了,真以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種?” “混賬東西!混賬東西!” 齊陽聽得目瞪口呆,好家夥,小小的一個趙氏家族竟然能同時出現你們這兩個臥龍鳳雛,實屬不易。 “說完了嗎,說完了準備上路吧!”另一位殺手,眼中寒光閃過,森然說道。 “等等!”齊陽叫住了殺手。 中年男人見狀,連忙大喊:“前輩求您救救我,隻要您救我,我什麼都答應您!” 此時齊陽也收到了係統的提示音: “收到來自趙致誠的委托,救我一命。” “任務等級,有求必應。” “任務酬勞,趙致敬二十年內力,趙家武技秋風掃葉劍。” “是否接受?” 齊陽默念一聲:“接受。” 房間內另外一名殺手盯著齊陽冷冰冰問道: “青衣樓的,你什麼意思?” 齊陽一愣,有些意外道:“你咋知道我是青衣樓的?” “廢話,安海城除了黑煞閣、青衣樓還有第三家刺客組織?!”刺客不耐煩說道。 “原來如此,”齊陽恍然大悟,隨即道,“兄弟給我個麵子唄,放他一馬。” “你說什麼?!”殺手沒反應過來,又問道,“你是腦子有問題嗎?” “你就說答不答應吧。”齊陽說完內力湧動,三品境實力彰顯無疑。 “三、三品?”殺手呆若木雞,“你一個三品來執行這種任務?” 齊陽嘿嘿一笑,三品實力報二品境界執行一品任務,他忍不住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算你好運!”殺手瞪了中年男人一眼,當即從窗口離開了房屋。 “哈哈,老家夥,終歸是我旗勝一招,你就安心的去吧,趙家還有阿蘭我都會替你照顧好的!” 中年男人摸著脖子哈哈大笑,一臉得意地看著老人。 “壯士,求求您饒我一命,老朽願意全部身家性命作為報酬。” 老人不甘且絕望的吶喊,拚命祈求著齊陽。 “收到來自趙仁信的委托,放我一馬。” “任務等級,有求必應。” “任務酬勞,趙仁信四十年內力,趙家功法玄土功。” “是否接受?” 齊陽一愣,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連忙應下,拿開了架在趙仁信脖子的短劍。 “等一下前輩,您不是殺手嗎,我委托您殺了他啊!您得要完成任務啊!” 一旁的趙致誠急了眼,齊陽要是走了,趙仁信還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塊? 齊陽眨了眨眼睛,攤手道:“話是這麼說,隻不過,你也看到了,他剛剛委托我放他一馬,所以…你懂得。” 啥? 還有這操作?! 大哥,您可是殺手哎,能不能專業一點! 我可是給了錢的啊,信不信我投訴你! “前輩,我給您錢,一百兩、不,一千兩,您幫我殺了他!”趙致誠連忙喊道。 齊陽站在一旁等了會,係統卻沒有任何反應。 反倒是趙仁信不甘落後道:“前輩我願意雙手奉上整個趙家,隻要您幫我殺了這個孽障!” “收到來自趙仁信的委托,殺死趙致誠。” “任務等級,黃金百兩。” “任務酬勞,一把寒光劍。” “是否接受?” 竟然觸發任務了! 齊陽眼睛一亮,隨即又暗淡下去,這獎勵未免太寒酸了吧。 要知道,趙致誠發布的刺殺任務都有五年內力作為報酬。 難不成同一個人的任務報酬會隨著次數衰減?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趙致誠是二十年內力,而趙致仁是四十年內力,弄明白這一切後,齊陽也沒心思逗留,手中短刃揮下結果了老人的性命。 猝不及防的一刀讓老人跌跌撞撞的倒在地上,他捂著脖子,嘴裡大口大口溢出鮮血,死死抓住齊陽的褲腿,想要說什麼。 “收到來自趙仁信的委托,殺死趙致誠。” “任務等級,生死相托。” “任務酬勞,趙仁信一年內力。” “是否接受?” 齊陽果斷選擇接受,反正兩人都不是啥好鳥,他下起手來,毫不手軟。 離開趙家後,齊陽沒走多遠,就感覺丹田之中的內力像是湯水般沸騰,原本貼身的勁服,鼓脹起來,獵獵作響,仿佛隨時要撐爆一般。 “我這是要突破了?” 齊陽又驚又喜,連忙找到一處僻靜之地,盤腿打坐,運轉內力,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發絲間溢出點點汗珠,丹田中的內力不斷凝實,最後嘭的一聲,宛如蓮花綻放,進入全新的境界。 四品境,少陰成! “哼哼,小丫頭片子,想不到吧,哥哥我一天不到就已經是四品武者了,遲早有一天,把你屁股打開花!” 實力的增強讓齊陽前所未有的踏實,此時他的鼻子都快翹上了天,恨不得立馬就跑到何月漪麵前耀武揚威一番。 隻不過,怎麼感覺冷嗖嗖的? 齊陽縮了縮脖子,自從成為武者,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涼意。 難不成自己練了個假武者? 齊陽晃了晃腦袋,急忙趕了回去。 —— 翌日,一縷陽光穿透紙窗照在齊陽臉上。 阿嚏! 齊陽剛起身就打了個噴嚏,全身裹著被子,哆哆嗦嗦的坐在床上。 “好…好冷,阿嚏!” 自己不會是感冒了吧! 齊陽難以置信,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弱不禁風了? 還是說自己突破的姿勢有誤? 練功練出了岔子? 想到這裡齊陽不敢耽誤,強忍寒意,改頭換麵後,找到一處武館。 “老人家,這裡是武館,要去茶樓出了這條街右轉就是。” 門口的學員見齊陽走路都顫顫巍巍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嘲諷。 “放肆!”盡管修煉出了岔子,但齊陽四品的內力可是實打實的,這一聲夾雜著內力,不僅震懾住了沒有眼力的學員,也驚到了武館館主。 “不知前輩大駕光臨,晚輩有失遠迎,還望前輩恕罪。” 館長大步邁出,朗聲開口,視線在齊陽身上停滯片刻後,沖著學員喝道, “還不滾下去備茶!” 男人說完又行了一禮:“晚輩顧羨,還未請教前輩名諱。” “何青衣。”齊陽淡淡說道,“進去說罷。” “前輩請。” 進了館內,兩人相向而坐,顧羨屏退左右弟子後不再言語。 齊陽暗暗嘆了一聲後道:“我的情況你也看出來了,多餘的廢話我不多說,我隻問你有什麼解決的辦法沒有?” 顧羨一臉苦澀道:“前輩實在是高看我了,陰陽失衡,極陰沖體,此等絕境非人力能違。” 齊陽心裡頓時涼了半截,瞇起眼睛,殺意隨之而來: “你這麼說就不怕我殺了你?” 顧羨苦笑道:“前輩強行破境,已然是做好了身死的準備,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以前輩之膽量和氣魄定然不會為難我這個晚輩後生。” “哼,你倒是會說話。”齊陽殺意散去,又說道,“你猜猜我因何淪落至此。” 顧羨暗暗鬆了口氣,拱了拱手道:“想來是前輩苦修多年,又尋不得恰合功法,穩固陰陽的法訣,萬不得已下選擇強行破境,此得行為非有大毅力不可為,前輩之所為簡直是我輩楷模,當受萬人敬仰!!!” “行了,行了!”齊陽滿臉黑線,不耐地擺了擺手,起身離開武館。 等他走後,顧羨身體一下子鬆軟下來,癱坐在太師椅上,額頭上布滿虛汗。 “師傅,茶好了。”方才的弟子小心翼翼地走上來道,“師傅,您好歹也是三品武者,也不至於這麼怕他呀,像他這樣的老頭,氣血衰敗不堪,就算是四品又能厲害到哪去。” “你懂什麼?!”顧羨接過茶白了弟子一眼,“我怕的是他四品武者嗎,我怕的是他臨死前發瘋,窮途末路之人,哪怕是個普通人也不要輕易招惹。” “師傅深思熟慮,弟子佩服。”弟子恍然大悟。 卻說另一邊齊陽自從離開武館後又去了許多地方,得到的答案卻都是同一個,他心如死灰的走在大街上,萬萬沒想到頭來迎接自己的是這種結局。 直到夜晚,徹骨的寒意讓齊陽不得不回到臨時租賃的院子。 他雙腿盤坐在床上,嘴唇凍得發紫,但憑他運轉內力,周身寒意沒有半點被驅散的跡象。 “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裡?!” 齊陽滿心的不甘,忍不住喃喃說道。 “不行以陰陽法訣,強行破境,你不死誰死,小子我該說你藝高人膽大,還是說你不知者無畏呢?” 忽然,窗口處響起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齊陽尋聲看去,隻見月色下,女子一襲紅衣倚靠在臨街酒樓的屋簷上,一隻手枕著腦袋,青蔥指尖隨意轉動著一青色玲瓏酒壺,玉液從酒壺中滴落,在月光下折射出晶瑩細線,落在那嫣紅的口唇之中。 女子狐媚的目光暼向齊陽,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小子,想活麼?” 齊陽點點頭:“想。” “回答姐姐一個問題,再幫我一個忙,姐姐高興了,就出手救你,如何?” 女子笑盈盈地說著,宛如魅人的紅狐,勾人心魄。 隻可惜齊陽此時毫無欣賞這一分美色的心情。 女子豎起一根手指:“第一,你和黑老鬼是什麼關係,他那天為什麼要救你?” “第二,”女子豎起第二根手指,狐媚的眼眸微微瞇起,似乎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加入鎮魔司做臥底。” 齊陽如實道:“我不認識你說的黑老鬼,至於第二,隻要你肯救我,我答應你!” “不認識麼,那老鬼抽什麼瘋,算了,看在他幫我忙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女子站起身,伸了伸懶腰,嘴裡發出一聲慵懶的呻吟,將手中酒壺扔給了齊陽, “好好練,可別讓姐姐失望,至於臥底的事,還是等你從黑老鬼手裡活下來再說吧,先說好,我可不會救你,到時死了可別怨我。” 齊陽雙手捧著酒壺,上下翻轉一翻後才發現酒壺內部刻著銘文。 他抬頭時,屋簷上已經沒了那一襲紅衣。 齊陽看著那處屋簷,呢喃說著,“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