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分內任務(1 / 1)

陰陽仙山 墨華亥 4987 字 2024-03-16

第一家是禮部尚書崔誕的家,河間崔家的子弟,爺爺是宣宗朝三公之一,其權勢在河間地區可以說是數一數二。   張石泉喝了一口酒,平靜的看著高門院墻上的崔府牌匾,眼中的寒光一過,手一揮,兩隊人馬便靠在了墻邊,一個身著犀牛官服的皇城司便敲了響了門。   過了片刻終於有人打開了門,剛剛開了一條縫,一個字便沖了進去,“搜。”   氣場強大,聲音有力。   兩側的人聽見張石泉發號施令,便一起用力向門中央擠去,門栓上的巨木吱吱的響著,砰的一聲,被掰成了兩半,參差尖聳的木杈在截麵停留著。   噠噠噠。一個個人快速的進入到了其中,江亥在眾人的身後,仰著頭看著巨型的牌匾,有一種暈乎乎的感覺,仿佛牌匾要落地砸到他一般。   作為編外人員,江亥是沒有權利去參加這場搜刮的盛宴的,隻是被安排守著院門。   一個個人被拖拽,被推慫到了院中央,暴喝聲和哭訴咒罵聲此起彼伏,抽打已經無法解決,有一個皇城司便亮出了刀。   還有一些看家護院持械拒捕,也在一句皇城司辦事,違抗者死的話語下身中數刀,血流而亡。   血液從他的身體中流了出來,流向院中的低凹處,形成一灘血跡。   血紅的顏色刺激的眾人,崔府的人緊緊靠在一起,不在說話隻是低聲的抽泣著。   也就半個時辰,崔府闔家上下全被帶到了正院的院子裡了,雖然院子很大,但是擠下這三百上下的人還是有一點困難。   張石泉坐在了正屋門口的高高門檻上,往自己的葫蘆裡倒著酒,“真是好酒啊,怕是亦闕樓的瓊脂也就這般吧。”說著他又再次嘗了一口。   這時一個皇城司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張石泉聽完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嗯,現查明禮部尚書崔誕大逆不道,勾結外敵,誅三族,財產充公,待到守城戰結束後立即執行。”   還未等張石泉說完話,有一些女眷已經麵無血色的昏厥了過去,還有一些仆人在哪裡求饒。   “我父親怎麼會通敵,汙蔑,我要麵見皇上。”一名男子挺身而出大聲說道。   張石泉充耳不聞,揮了揮手,一心平常他手中的美酒。   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婦人拄著紅漆拐棍緩慢的走出了人群,神色如常的說道:“老身是蜀國夫人,皇帝親封的誥命夫人,我的夫君配享太廟,你想誅殺我們崔家那是不可能的。   “這是先帝賜的玉帶,我要麵見皇帝。”   一股無形的氣勢在這個老婦人身上體現了出來,幾百年的家族底蘊讓她麵不改色,冷靜的麵對一切,哪怕是亡族之危。   張石泉收起了散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卻是半點也無,手一伸,兩卷紙便交到了他的手裡。   “這一卷是皇帝下的詔令,這一卷是你兒子私通外敵,投降的降書。”   順手一扔,便將那卷書信給扔到了血泡中,血水一點點的滲透到了書信上。   老婦人雙目瞪著詔書上的每一個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為家族招來了如此的禍患,一時不支,差點倒地。   其他人見狀馬上過去攙扶,拐棍噔的一聲砸在了地上,雙目緊閉,冷冷的說了一句。   “好,誕兒。”說完便一言不發了。   張石泉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他早就經歷過無數次的情況,隻要皇城司集體出動,就要破宅滅家幾戶,手一揮,便走進了正屋。   一位旗官在門口指揮道:“男的去東邊廂房,快。”   隨著口令的下達,一名名皇城司帶著崔府男人向東邊宅院走去。   看著自己的祖奶奶也沒了辦法,自己將要被帶走,小輩也知道難逃厄運,開始咒罵了起來。   “朝廷的走狗。”“你們不得好死。”   “你XX,我XX。”   啊!一刀把將這個滿嘴噴糞的男子的大牙打掉了,滿嘴血,再也沒有說話了。   而那些仆人還想往外沖,說與自己無關,在見到亮出的刀芒也都退後,被帶走了。   男人被一個個帶走,院子裡頓時清凈了許多,隻剩下女人無助的抽泣和哭訴的聲音了。   旗官再次放聲道:“現在請十四至十八未婚的女子出列。”   一陣驚呼從擁擠的人群中喊了出來,“啊!”   驚恐的情緒在群體裡蔓延著,大家一臉無助,哭泣的聲音更加大了,最後隻得互相抱在一起給自己一點慰藉。   “你們是要乾什麼?”   老婦人拄著拐杖,用力的敲了敲,雙眼直視著藏在屋子黑暗中的張石泉,仿佛一把利劍要將人刺穿。   張石泉再次喝了一大口酒,臉色已經有些紅了,腳步略微輕浮的走到了門口,右手一遮擋著太陽的光芒看向老婦人,有些無賴的慵懶的說道。   “蜀國夫人,你知道的,抄家的規矩,女子要入教坊司的,現在守城的兄弟急的很,教坊司的姑娘不夠用嘛。”   “什麼?你們這是喪盡天良。”   老態龍鐘的夫人挺直了腰桿,沉聲說道:“想把他們送進教坊司,除非從我的身體上跨過去。”   說完婦人就向院門走去,大有阻攔一切的架勢。   張石泉看著老婦人的背影,雙眼一瞇,高高的抬腿邁過了門檻,歘,寶刀出鞘,滿臉殺氣,冷冷的抬首看向太陽下的老婦人。   “蜀國夫人,時間不早了,你可別讓我來指,那那可就不是這些姑娘了。”   冰冷的話語讓人即便在烈日下都打著寒顫,再看張石泉的模樣,完全是一個待將飲血的寒兵。   老婦人不聞不問的繼續的向前走去,江亥看著她保養很好的麵目,上麵滿是淚珠順著皺紋流了下來。   “好好好。”張石泉連三聲,大步一跨就將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從人堆裡拽了過來。   “真不知那些兵痞子為什麼要找那些雛兒來,這種才是極品啊,如這葫中佳釀。”   張石泉依靠在美麗的婦人胸前,不顧婦人的抽泣與詛咒,拔開了壺嘴,從中流出純白的液體,嘩嘩的流了出來,在他的臉上,在女人的胸上。   水滴一點點滲透過衣服,印稱這女人的肌膚,酒香混著肉體的香氣讓張石泉沉醉著。   一口好酒讓他含在了嘴裡,咕嚕一下咽了下去,環視了周圍的一圈人,最後停留在院門前,眼裡的寒芒越加的亮了。   江亥與之對視了一眼,便匆匆看向他處了,這是屍山血海中凝聚出來的寒光,讓人如芒在背,老婦人也感覺到了,轉身看向張石泉。   “老婦人,我們這群糟漢兄弟可都眼巴巴的瞅著吶,你也不想我們就在這個院子裡做那種事吧,我也是奉命行事,別太為難我。”   老婦人眼睛一閉,平靜的說道:“左右不過是死,將軍給我們一刀就是了,何必侮辱我崔家。”   張石泉醉醺醺的說道:“看來道理和老婦人說不通了,那就找一個能說通的來,你說是吧,美人。”   張石泉再次灌了一大口酒,噗的一聲,全部噴在了他的繡春刀上,淩冽的寒光上麵滾著酒水一點點的靠近美婦人的脖頸。   鋒利的刀鋒劃破了如玉質的肌膚,一絲紅暈出現在了美婦人脖子上,慢慢的混著酒水,一個個血珠就這般劃落了下去。   “你放了我母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去。”   一個同樣膚白貌美的女子走了出來,長得與美婦人很是相像。   張石泉將刀一點點從美婦人的脖子處挪走了,他伸出舌頭輕輕的舔舐著刀上的血酒水,仰頭有些癲狂的笑了起來,“真是好酒啊,美酒。”   啪的一聲,張石泉扔了手中的葫蘆,酒水撒了一地,空出了手,用力的推了一下美婦人。   唰的一下,張石泉轉過身收了刀,閉上了雙眼嚴肅的說道:“既然有人帶頭,就快點吧,我可沒有時間再陪你們玩了。”   美婦人哭成了淚人,抱著少女,聲音激動的道:“將軍,你不說我很好嗎?我替我女兒。”   少女也是淚眼婆娑搖頭的看向母親。   “不要給我演什麼母女情深的戲碼了,我隻是奉命行事,在規定時間內將她們帶到教坊司,她們在哪裡沒準能活,還不夠優待嗎?”   張石泉身子未動,轉過頭瞥了一眼已經站出來了姑娘們,再次寒聲命令道:“還在等什麼,帶走。”   拉拽,哭泣,吶喊,撕扯再次上演在這片場地。   一個個姑娘被帶到了院門前,老婦人看著她們的麵容,厲聲道:“難道你就沒有妻女,母親,家嗎?”   歘。   寒光閃過,一道刺耳的劈砍聲音響徹院子,張石泉揮刀砍在了門檻上,刀入半米深,轉身,他神色森然的詰問道。   “夠了,國破家何在,現在城快被攻破,你的兒子卻想著家族長久昌盛下去,可能嗎?”   說完話,張石泉手一揮,便走進了黑暗中的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