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變天了(1 / 1)

陰陽仙山 墨華亥 3311 字 2024-03-16

江亥看著一臉懵的老婦人,點了點頭,確實如果每個人都如她兒子那般去想,去做,那國家還可以存在嗎?   老婦人頹然倒地,坐在院門前任由其他人給拽走了,一個個姑娘眼淚斑斑,麵色絕望地跟著皇城司的人員走出了崔府,她們的母親哭喪著,掙紮著。   江亥看著這個骨肉分離的場麵,不忍相看,低著頭撇向了一邊,這時他已經分不清對錯了,一人投敵,他的家人遭殃,可能這就是規矩吧。   過了半刻,院子裡終於安靜了下來,婦女們被關進了西廂房中,有人員將死去的奴仆收殮了,地上的血水也已經被洗刷了乾凈,緊接著便是一箱箱財寶,一件件古董名畫,一個個精美的瓷器被搬了出來。   江亥睜大了眼睛看著地上琳瑯滿目的物品,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他動容了,這裡怕是一件東西就夠自己活上幾年了吧,眼中的貪婪已如實質地附在了一個金杯上。   再看向其他人,臉色卻是很平淡,但他們的眼神卻也盯著裡麵的物品。   二十多人足足搬了兩個時辰才將屋內的物品和財寶搬空,這還沒有去搬屋內價值不菲的家具,也沒有去掘地三尺去找地下的財富,可想而知一個家族積累的財產是多麼的巨大。   “真是該死啊!”旁邊一同守門的皇城司士兵咬著牙,眼神死死的盯著地上的財貨,惡狠狠的說道。   江亥看著他,這估計又是一個被剝奪了田產的農家子弟,因為大部分城裡的居民是無法和家族產生瓜葛的,隻有那些鄉下的農家子弟才有可能與他們有所聯係。   而這個聯係就是土地,這些世家大族發展起來主要方法就是兼並平民土地,兼並土地的前奏就是上天的災禍,洪水或是乾旱於農民是滅頂之災,於世家大族就是天賜良機,他們或壓低價格收購土地,或者貸款給農民讓其渡過難關。   美其名曰幫助你渡過難關,其實後麵還有更可怕的等著你,土地被賣了,還可以做雇農,貸上了款,自己這一輩子和兒子孫子的一輩子就別想翻身了。   看著這個小校這般痛恨,估計是奪家破門之仇了。   這時傳來了一聲疾呼,響徹了整個黎陽城。   “官軍大勝,沈將軍射殺敵國大將蕭騰,敵軍退了。”   聲音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裡,連帶著那股喜悅亢奮之情也在眾人之間傳遞了開來,這些皇城司人員本就是屬於軍隊的一個部分,或者說一個變形,裡麵的製度行事規則完全仿照軍隊來建設,官軍的勝利他們與有榮焉。   隻不過他們身為皇城司是服務於皇帝,用兵於內,得聽命從事。   其實他們早就想上城墻,光明正大的去守衛國家,砍殺敵人,建功立業了,而不是像現在處理這些骯臟齷齪之事。   江亥還在思考著怎樣能夠趁著內外交困之際脫身走掉,因為他看見了這個國家爛到了骨子裡,外麵在攻城,城裡卻在搞大清洗,真不知道這個皇帝怎麼想的,不過也沒有關係了,守住了,一切都好。   張石泉聽到這個消息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快步的走了出來,邁出了院門,仔細聽著越來越響亮的勝利聲音,他迷醉的搖頭晃腦,用低到隻有自己才能聽清楚的聲音說道。   “官軍勝利了。”   江亥看著張石泉這般模樣,搖了搖頭,喝酒前稱兄道弟,喝酒時宛如一個惡魔般的欺辱於人,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估計還是在醉酒中,也就隻有這一個解釋了。   張石泉晃了有一盞茶的時間,突然大笑著拍了拍手,轉身走進了院子,喊道:“兄弟們,老規矩,一人拿一件,這回允許你們隨便挑。”   江亥將目光從張石泉的背影挪到了早已看中的金缽盂上,此刻張石泉的身形極其偉岸,將這些金銀珠寶都給擋住了。   一陣歡呼聲響起,大家一個個去挑選寶物,不時有評判的聲音響起。   江亥站在原地,身體向前傾去,一時竟不知怎麼辦是好,現在他很尷尬,按理說他隻是一個編外人員應該沒資格去拿財寶,可是今天他好歹也跟著出了任務,這般勸諫著自己,可是還沒有邁出那一步。   張石泉看著一個個將士領了賞,臉上浮現出歡快的表情,自己也笑了起來,但是當他看見江亥在哪裡傻站著時,搖了搖頭,笑的更大聲了。   到底是個乞丐,別人不給他,他是不會去爭的,估計是還沒有適應自己的身份,僅僅是一件財貨而已,估計九哥哪裡已經很多了,但是一株救人藥草還是稀缺的,以後有個什麼關鍵時刻,還是得靠他吶。   張石泉坐在門檻上,微笑著對江亥說道:“見者有份,皇城司不會虧待兄弟的。”   江亥一怔,前傾的身體邁出了一步,他有些詫異的指了指自己,看見張石泉微微點頭,他才小跑過去,走進那個裝滿財寶的箱子前,一個金光閃閃的缽盂正在上麵靜靜躺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幸虧沒人選這個,江亥心中暗喜。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個金缽盂,以後再也不會說我是要飯的了吧,那有那這個要飯的吶,用這個吃飯就是吃糞他都覺得是香的,慢慢將他捧了起來。   江亥感覺到了一股冷冽的目光投來,微微抬頭向上看去,一下便與張石泉微瞇的雙眼對視上了,那股寒意從他的眼睛裡直射過來,霎時,江亥就流出了冷汗,眼睛快速的看向其他地方,那裡一個個的人也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頓時,江亥就感覺到了不妙,臉色一邊,僵硬的裂開了嘴,看著張石泉,將手中的金缽盂放在了財貨堆裡,拾起了旁邊的銀釵。   張石泉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如果江亥認不清位置,他不介意出手教教他,為人處世的規矩。   江亥拿起銀釵,一陣咧嘴假笑看向大家,不停的點頭,往回走去,內襯已經濕的的緊貼著大腿內側,使得他不停的調整著位置,眾人看見他這個模樣大笑了起來。   江亥站在院門口低著頭,一句話沒有說,大意了,一時的夢想沖昏了自己的腦袋,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嘛?自己也不想想,看看,他在心中暗罵著自己,不過也好,有一柄銀釵。   笑了片刻,大家都圍繞著財貨休息了起來。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後,一個皇城司的旗官打破了平靜,他快速的跑進了院子內,來到了張石泉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這時眾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隻見張石泉聽完男子的話,一臉的不可思議,站了起來,驚呼了一聲。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