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雨的手抖的更厲害了,他的腦子飛速運轉著,努力消化信中的內容。 “外星…源戰士…”鐘雨喃喃道。 鐘雨疑惑不已,他低頭想再看一遍信,卻驚奇地發現那些娟麗的字已經化為金色光點消失了,連帶著紙的顏色也化為白色。 鐘雨的心裡掀起滔天巨浪。 “這是什麼科技…聞所未聞。”鐘雨心中的疑慮打消了些,對這所謂的【源戰士】更加好奇了。 鐘雨正想把信中說的卡片拿出來,就聽到了奶奶的聲音。 “小雨啊,你爸爸說了什麼啊?快給我看一下。”奶奶關切地問道。 “沒…沒寫什麼,不是,這什麼也沒寫啊,一張白紙。”說著,鐘雨還揚了揚手中的白紙。他沒有道出實情。 “啊,怎麼這樣?是搞錯了嗎?唉,難得回來一次…”奶奶眼眶已經濕了。 “…真是苦命的孩子。” 見狀,鐘雨趕忙走過去輕輕抱住奶奶。 “不苦不苦,我這不是還有奶奶您嗎?”鐘雨安慰道。 奶奶也沒再計較信封的事。 “奶奶,我再陪您幾天,我給公司請了假的。” “好…好,好孩子。” 鐘雨在老家待了三天後便匆匆離開了,他謊稱是公司臨時有事。 實際上他是時刻想著信中的內容,這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無疑是驚世駭俗的。 “源戰士,究竟是什麼?”鐘雨想不明白,所以他要回江城找到答案。 又是一番長途跋涉,鐘雨回到了江城。 已是深夜,天空中都看不見幾顆星星了,仿佛是故意藏起來一般,隻有寥寥幾顆在頑強地佇立,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夜幕下的城市倒是頗為熱鬧,霓虹燈五顏六色,光彩奪目。 鐘雨走在大街上,他剛剛把行李放在一個小旅館裡。 “算了,明天再去找吧。” 旅館離大學城不遠,所以這條街道很是熱鬧,各種各樣的美食攤檔羅列開來。 “喂,張金泉,出來聚一下,沒空?沒空也得出來,就這麼說定了,老地方…”鐘雨來到“阿貴燒烤店”前,招呼了一聲老板,老板顯然也認識他, “小雨,你畢業後就沒在見過你了,難得來一次,這頓我請。”老板是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倒是不太符合燒烤店老板的氣質,此時他臉上露出和藹的微笑。 “是嗎?阿泉也來喔,我倆可是很能吃的。”鐘雨也很高興。 “小泉也來,那更好了,你們就別管了,我來安排…”老板樂嗬嗬地去準備了。 鐘雨臉上有著掛不住的笑容,此時他也陷入了回憶當中。 他與張金泉是大學室友,在讀大學時就經常光顧這家店,有時還幫忙打打下手,慢慢就跟老板混熟了。 “誒,小鐘哥哥,你來了。”一個小女孩沖過來抱住鐘雨。這是老板阿貴的女兒,還在讀小學,父女倆相依為命。 “對啊,柚柚,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鐘雨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想,非常非常想。”柚柚翁裡翁氣地說道。 “那你有沒有想泉哥哥啊?來,快讓你泉哥哥抱一下。”聽到這賤賤的聲音,鐘雨就知道是張金泉來了。 “行了,別在這惡心小孩子了。”鐘雨沒好氣地說道。 “哈哈哈,好久不見。”張金泉性格就那樣。 “柚柚,你先去玩吧。”鐘雨先把這“黏人精”打發走了。 “最近怎麼樣,還在做你那房地產銷售?”鐘雨遞過去一罐啤酒。 張金泉接過來就喝,“嗨,別提了,這幾年的房地產你又不是不知道,早就做不下去了。” “你呢,還在做你那破保安?哎,有沒有傍上富婆啊?你這年輕力壯的,長得也還可以,就是跟我比差一點。”張金泉用他那賤賤的語氣說道。 “去去去,就你?誒,別提了,我也被辭了。”鐘雨無奈地說道。 “啊,怎麼回事。” 鐘雨就把前因後果跟他解釋了一番。 “確實有點奇怪,不過別想了,好牛不吃回頭草。說起來也好笑,咱們兩個IT男,一個去做銷售,一個去做保安,哈哈哈。”說來也是奇怪,兩個學敲鍵盤的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來,碰一個,致我們逝去的青春。” 張金泉痛快地抹了一把嘴,“那你之後準備做什麼…” “做什麼…”鐘雨想起了那封信。他也不知道做什麼,但他現在很想要一個真相。 歡聚總是短暫的,很快他們就分別了,下次再相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 第二天一大早,鐘雨就“唰”地起床了,經常兩班倒的他逐漸培養了這種執行力。 “光明大道…”鐘雨喃喃道。他昨晚就把信封裡的卡片那出來看了,也是金色的,不過卻一個字都沒有,隻有一些模糊的花紋在上麵,放在陽光下很是刺眼,金光閃閃。 他拖著行李箱走在大街上,那樣子不可謂不狼狽。原因很簡單,他沒錢了,兜比臉還乾凈,不出意外的話今晚就睡大街上了。 “誒,人生苦短。” 走了好一會兒,他才走到光明大道。 “91號…91號在哪?”鐘雨不斷找尋著,待他走到街道盡頭,才在一家照相館的墻上看到一個門牌號。 “90…90號。” “怎麼會這樣?”鐘雨東瞧瞧西望望,也沒看見有多的建築物了。 “難道我爸老糊塗了,根本就沒有91號?”鐘雨撓了撓頭。 … 此時在外太空一艘龐大的飛船上,坐在控製室首位的男人打了個噴嚏。 “阿…秋” “將軍,您怎麼樣,感冒了?”旁邊的一個助手問道。 “去去去,我這實力會感冒?”這位被稱為“將軍”的男子沒好氣地說道。 “哪個臭小子在念叨我?” … 鐘雨帶著疑惑走進了這家照相館。 “老板,我想問件事…” “哎呀呀,小夥子,照相是吧,看你長得挺帥的,來來來,我親自給你照。”老板是個胖婆娘,看到鐘雨,頓時兩眼放光,趕忙熱情地迎上來。 “不是,我不是來拍照的,我是想問一下咱們這光明大道有沒有91號?”鐘雨解釋道。 聽到這話,老板頓時拉下臉。 “怎麼你也問這個啊?哎呀,這都人盡皆知了,這本來政府隻規劃到90號的,但有個老東西死皮賴臉地在垃圾站旁邊蓋了個小平房,趕都趕不走,還給自己立了個‘91號’,不過後來不知道政府怎麼的就不管了。” 鐘雨眼神一動,他敏銳地注意到了“也”字。 “您是說,還有其他人問過這件事嗎?”鐘雨微微沉吟道。 “對啊,好幾個咯,煩死了。”老板有些不耐煩了。 “好,謝謝了。”鐘雨走出照相館。 “難道還有其他人知道這【源戰士】?不對,既然是關乎人類的危機,事關重大,也肯定有其他人知道,這源戰士到底是個什麼鬼?”鐘雨走向了路盡頭的垃圾站。 果然,在垃圾站旁邊確實有棟矮小平房,甚至比垃圾站還小。平房非常破舊,兩邊都爬滿了青苔,更別提旁邊垃圾站發出的陣陣惡臭了。 平房門口是木門,被侵蝕得不成樣子了。 鐘雨敲了敲門,半晌後,門才慢悠悠地打開。 開門的是一位老者,在這悶熱的夏天居然穿著一身白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與這破敗的小平房形成鮮明對比,甚是奇怪。他模樣看著就是一個普通的五六十歲老人,慈眉善目的。 “您好,老人家。”鐘雨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嗯,先進來吧。” 鐘雨聞言邁步走了進去。 令他驚異的是,屋子裡異常整潔,一對小沙發,一張小床,還有一張木桌。最為顯眼的是屋子正中間掛著的一幅毛筆字,字體遒勁有力,筆鋒處鋒利無比,仿佛有劍氣迸發出來。鐘雨也不太認識這種文縐縐的東西,貌似是…《道德經》? “坐吧。”老者說道。 “嗯。”鐘雨坐在一張木椅上,對於這位神秘的老者,他也是頗為好奇。 “有何事?”老者緩緩問道,了。他的神色風清雲淡,似乎並不意外鐘雨的到來。 鐘雨環顧了一下四周,確認無他人之後,才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張金色卡片。 “老人家,您認識這個嗎?”出於對他那混蛋老爹的信任,鐘雨直接把它拿出來了。 老者目光一凝,身體細微的抖了抖,眼中有著旁人無法察覺的激動。 他不動聲色地接過金色卡片,眼中的驚疑之色更濃了。 此時鐘雨並沒有注意到老者神色的變化,隻是盯著金色卡片。 金色卡片突然間光芒大放,把周圍都渲染成了金色,強光使得鐘雨捂住了眼睛。 這異像並沒有持續多久,幾秒鐘後便消失了。 回過神來,鐘雨發現老者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神情很是嚴肅。 “他是你什麼人?”老者微微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