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件事,就足以讓你身敗名裂。” 易中海的背弓了起來,氣勢全無,“柱子,這件事怎樣才能翻篇?” “翻篇...有兩條路能選,第一條,再賠我435塊,外加手寫一封悔過書;第二條,當一回苦力幫我討債。” 易中海不想自個錢包再變癟,於是選了第二條路,“跟誰討?” “秦淮茹!”何雨柱啪的一聲甩出小本本,“賈東旭死後的這幾年,秦淮茹隔三差五就來找我借錢,次次都說等手頭寬裕了就還,卻一次都沒還過,每筆欠款都在本本上寫著呢,她攏共欠我973塊7毛。” 易中海打開記賬本,上麵密密麻麻的借款,令他心驚不已。 他驚得不是秦淮茹狂吸柱子的血,而是...柱子竟在短時間內,記起了每一筆欠款。 他看出本上的字剛寫不久,手一抹,還能擦出黑墨來。 易中海心沉了又沉,柱子明悟了,秦淮茹反應過來後,必然會找下一個拉幫套的,這時節與其鬧掰,正好避免被寡婦纏上。 有徒弟東旭恩情誼在,賞個仨瓜倆棗沒問題,但掏空家底養活賈家5口人,那是萬萬不可能。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柱子,這錢...一大爺幫你要回來。” “成,973塊7毛,半個月內你要是一毛不少要回來了,搶何大清功勞和昧他撫養費的事,我絕不跟旁人提起。” 易中海把賬本揣進兜裡,轉身要走,何雨柱卻喊住了他,“空口白話哪抵得上白紙黑字?易中海,你在紙上寫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等要回973塊7毛,我當著你的麵燒了它,並重新叫你一聲‘一大爺’。” 易中海被人捏住了把柄不得不寫,寫完逃難似的離開了,狠狠瞪了一眼臉貼窗戶偷望的賈張氏後,氣沖沖回了自個屋子。 另一邊,何雨柱開心地甩了甩帶有易中海簽名和指印的紙條,用意念將木箱收進空間,之後,動手製作餌料。 蝦乾搗成粉末,加蜜糖、麵粉、味精混合均勻,再加溫水、香油和稀釋十倍的水渠水攪拌成酸奶狀,最後,加乾麵粉糅合至透亮,再用白菜葉包裹住,放在爐邊發酵。 忙完,他倒頭就睡。 ...... 翌日,天剛蒙蒙亮。 何雨柱準點走到前院,閻埠貴推出他的二八大杠,車身乾凈鋥亮,車後座不僅纏滿毛線,還綁了個布墊。 “傻柱,吃過早飯了沒?” “吃過了,走吧,三大爺。” “好。” 何雨柱裹好圍巾戴上手套,推著二八大杠出了院門,閻埠貴拿著魚竿、馬紮、鋁桶跟在他後頭。 之後,何雨柱兩條大長腿蹬的飛快,載著閻埠貴離開了南鑼鼓巷。 城郊,後河。 閻埠貴跳下車,瞇眼誇贊道:“年輕就是好啊,腿跟風火輪似的,一個半小時的車程,愣生生被你縮短了半個小時。” 何雨柱哈了哈凍紅的手,扭頭看向後河,河寬約6米,河水呈灰青色,河岸邊布滿堪到小腿的枯草,包裹嚴實的釣魚佬們,正化身大座鐘,靜待魚兒咬鉤。 “三大爺,這片你熟,推薦個釣魚窩點唄。” 何雨柱的那個摟席神損友是個資深釣魚佬,每回外出釣魚,都會拜托他調配餌料,久而久之,他餌料調得爐火純青,但垂釣...他真的嘛噶不懂啊! “傻柱,這你可問對人了。”閻埠貴猛然挺直脊背,“釣魚呀,窩點要是選錯了,甭想釣出魚貨。好窩點的位置,不是一成不變的,春夏秋冬四季,各有各的說法。就拿冬天來說,找準這5個地方,絕對能釣出魚獲。第一,橋墩底下,向陽的那一側;第二,水中有草,草卻沒有露出水麵的區域;第三,淺水和深水相連的地方,也就是向陽的緩坡;第四,水顏色深,水底有坑的地方;第五,河灣,灣子大,釣灣子兩側,灣子深,釣灣子中央。” “傻柱,想不想聽聽每個窩點的內裡門道啊?” “不想!”這裡不是教室,何雨柱更不是學生,說完,裝沒看到小老頭吃癟的神情,拎著自己那份釣魚用具,沿著河岸邊走邊找好的釣點。 片刻後,他挑了個水比較深的灣子,坐到馬紮上前,看到閻埠貴在離自己500米遠的向陽緩坡上垂釣。 閻埠貴借給他的魚竿,魚線泛黃,但韌性還在,魚鉤是新的,何雨柱揪點餌料黏在鉤針上方,魚鉤扔進水裡後,仰著臉曬太陽。 筱筱~ 一分鐘不到,魚漂發出響動。 何雨柱提起魚竿,鉤上掛了條一斤重的鯽魚。 冬天,水溫低,最容易咬鉤的是鯽魚,其次是鯉魚。 他取下鯽魚扔進鋁桶,魚尾扇得桶壁啪啪響,魚鉤黏點餌料後,又被他扔進了水裡。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兩分鐘後,魚漂上下浮動,何雨柱收緊魚線,鉤上掛了條長條型、背黑腹白、身扁的小魚。 是熬湯佳品---柳銀魚。 何雨柱取下柳條魚,繼續垂釣,大約過了五分鐘,魚漂劇烈顫動,魚線傳來強有力牽拽感,昭示著咬鉤的是個大貨。 他站起身,左手提竿右手轉輪收線,大魚浮水後,他邊後退邊收線把魚兒拖上了岸。 何雨柱踩著魚線走近草窩,取下大魚扔進鋁桶的那一刻,他樂開了花。 他,天選釣魚人是也。 15斤重的大鯉魚,今天有口福嘍。 之後,魚兒頻頻咬鉤,沒一會兒,鋁桶就被塞滿了,不過意念一動,三分之一的魚兒就進了空間,再然後,他刻意讓鋁桶保持將滿未滿的狀態。 日照高頭時,一滿臉兇相的青年走了過來,他貪婪的盯著桶裡的魚和青黑色的灣子。 一等一的釣魚窩點,他搶定了。 “喂,新來的,懂不懂規矩,老子的地盤你也敢占?” 何雨柱瞧出對方不是善茬,率先甩出一頂高帽,“呦嗬,出來溜個彎,竟發現條漏網的大魚,公有後河變成私有地盤,這事大了去了,得趕緊上報給公安局。” 這頂高帽,相當於咒你全家腦門吃花生米,青年氣得兩眼冒火,牙也咬的咯咯直響,“孫子,知道我爸是誰嗎?” 何雨柱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這事別問我,得問你媽。” “放伱娘的狗屁!” 青年上前一個上勾拳,何雨柱側身躲過,並伸腿使絆子。
第六章:易中海的抉擇(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