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訕訕一笑，“小本生意，東西少，真碰著治安員來查，東西一收，背上簍直接跑，現在租倉庫屬實是浪費。” 　　林叔挑了挑眉，“剛開始擺攤，都是這樣想的，等生意做大了，不租也得租。你按季租攤子，今天是26號，一月份剩的這幾天，算饒給你的，租期到四月底，攏共付我18塊就成。” 　　何雨柱掏出錢袋，數出18塊錢來，一分錢還沒賺到，就先交了18塊，心痛...個鬼！ 　　做生意，怎能不用投資呢？ 　　而且，他有信心，能把租金賺回來。 　　林叔收好錢，擺了擺手，便閉目養神了。 　　隨後，何雨柱和光頭男，原路折回了橋頭。 　　光頭男站在古槐樹下，等待下一單生意上門。 　　何雨柱在鴿子市裡來回走動，偷偷觀察那些生意好的攤位，總結其出圈的原因。 　　原因如下： 　　攤主嘴甜，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把人誇的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攏嘴，飄乎乎間，生意就談成了； 　　貨品夠硬，白糖、瘦肉、食用油等，皆是時下的緊俏貨，攤主態度刁上天，顧客還是會往前湊； 　　大聲呦嗬，中氣足，嗓門大，離十幾個攤位遠，都能聽清在喊什麼，當然，容易遭隔壁攤主白眼； 　　價格優惠，東西雖次，但賣的比菜市場和供銷社便宜還不要票，就說心不心動吧！ 　　...... 　　翌日，上午，他忙完後廚的活，抽空去了趟廠子旁邊的供銷社。 　　扯了一塊布，還托裁縫把布整成一抽繩就收緊樣子，又灌了些煤油。 　　家裡那盞煤油燈自帶鐵架子，不方便攜帶，他打算自己動手做盞小的。 　　其實，煤油燈的做法很簡單。 　　找一個空的墨水瓶或藥瓶，在其瓶蓋上燒一個圓孔，剪一牙膏頭，倒插進圓孔內，沒牙膏頭的話，也可用鐵片或錫紙，整成一漏鬥狀的燈芯模，插進圓孔內。 　　剪一棉布條作為燈芯，燈芯要插進瓶底，且有2－3cm長，卡在燈芯模內，向瓶內倒進煤油，等棉布條浸潤了，用火柴點著燈芯，就能照明了。 　　找一大點的瓶蓋，用捶子砸成寶蓋型，打孔穿鐵絲綁在煤油燈的瓶口處，想熄滅煤油燈，拿它蓋住燈芯就成。 　　再尋點麻繩，用編魚網的法子，編成一網兜，兜住煤油燈，好方便人拎著。 　　晚上，何雨柱正在整最後一步編麻繩時，屋外傳來了喊聲。 　　“何師傅，你在家嗎？” 　　嗓音爽朗，尾音還往上跑。 　　何雨柱放下麻繩，“在呢，請進。” 　　吱嘎--- 　　那人推門走了進來，長得濃眉大眼，很有精氣神，是前兩日開車送他回來的小伍。 　　“小伍同誌來啦，先坐，我去沏壺茶。” 　　“好嘞！” 　　小伍坐到桌旁，好奇盯著桌上的墨水瓶、牙膏頭、鐵片等玩意。 　　何雨柱拎起茶壺，清掉裡麵的水，丟進些茶葉，倒上熱水，晃悠幾下，加速茶葉舒展，待水變成淡綠色時，倒了兩杯熱茶，其中一杯，遞給了小伍。 　　小伍雙手捧著茶杯，臉上逐漸露出尷尬的笑容，一副有話要說，卻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 　　見他如此表現，何雨柱猜測蔣先生的生意，怕是做不成了。 　　“小伍同誌，蔣先生的單，沒成是吧？” 　　何雨柱率先打破僵局。 　　小伍先是一驚，復爽朗一笑，“是啊，我正愁怎麼跟你說，沒成想，你自己猜到了。那辣椒，我也嘗了，又辣又香，味道一級棒，可是先生管理一家大飯館，考慮的東西要比我們多的多。不過，他想以私人名義買50斤望天猴辣椒，用來曬乾招待客人，或者做成辣椒醬送人。何師傅，一斤辣椒多少錢？” 　　市麵上，尖椒、青椒、羊角椒等肉厚個大菜椒，8分~1毛5一斤，小米辣、朝天椒、野山椒等調味類小辣椒，2毛~2毛5一斤，曬成乾辣椒的話，價格要翻上十倍。 　　空間良田出品，品質要高於尋常貨，價格上自然也要高一些。 　　何雨柱稍微思慮一下，道：“3毛一斤。” 　　“好！”小伍從錢包裡數出15塊錢，“喏，你查查。” 　　何雨柱接過兩張票子，摸了摸上麵的紋路，“好著呢！小伍同誌，你在這等著，我去搬辣椒。” 　　“啊，有現貨？” 　　“有啊，就在菜窖裡呢。” 　　說完，他拿起鑰匙，走出屋子打開菜窖上的鎖，掀起蓋板溜進了菜窖。 　　菜窖很空，隻有一些乾草和大白菜。 　　意念一動，憑空冒出一鼓囊囊的麻袋，和一套大桿秤。 　　何雨柱用桿秤稱了下麻袋，離50斤重差一丟丟，便又召出三把辣椒塞了進去，復稱時，秤砣壓在原本的刻度線，桿子卻總往上翹。 　　收好桿秤，拽著麻袋出了菜窖。 　　咚--- 　　何雨柱回到正房，找書苑 wwｗ．zｈａoshuyuaｎ.com 把肩上的麻袋，卸到地上，“50斤，隻多不少，你來驗驗貨。” 　　小伍解開麻袋，辣椒飽滿有光澤，跟剛從秧子上摘下來的一樣。 　　指甲掐爛表皮，會有汁水濺出來，香辛味刺激他鼻根發癢，他急忙捏住鼻子，屏息十幾秒，癢感才漸漸消退。 　　他咬下一口細細品嚼，口感和之前的一樣，是同一批次貨沒跑了，“味不錯。何師傅，你先忙，我就不打攪你了。” 　　“行，我送送你！” 　　小伍扛上麻袋後，二人出了屋，路過前院時，碰見了刷牙的三大爺。 　　閻埠貴吐掉鹽水，好奇的打量著小伍，及其肩上的麻袋，適才，他進院問路時，瞅他氣質不凡，想打聽來頭時，人卻已經拐進了中院。 　　“傻柱，給介紹一下唄，這小哥是誰啊？麻袋裡裝的什麼？” 　　“哦，他是我朋友，來我這拿點東西，三大爺，您先忙，我們回聊。” 　　“唉---” 　　何雨柱沒管身後的呼喊，領著小伍出了院門。 　　“何師傅，送到這裡就行了，天黑了，你回去吧！” 　　“成，路上慢走。” 　　何雨柱目送小伍拐進胡同後，轉身進了院子，三大爺臉貼著窗戶偷望院子，他笑著打了聲招呼，便回屋繼續編網兜。 　　“看啥呢？鬼鬼祟祟的！”三大媽不解道。 　　“有人從傻柱家，搬走一麻袋東西！” 　　“搬唄，傻柱有錢，搬走幾麻袋都不稀奇。” 　　“婦人之見！”三大爺搖頭道。 　　三大媽冷哼一聲，轉身繼續鋪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