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薑斂,是這一世的名字,今年十歲,男,我從遙遠的二十一世紀藍星穿越而來——是重生,從小擁有區別於其他孩童的沉穩,這讓我更具生存優勢。 經過漫漫十年,我更加明確了當下的情況,我現在位於一處地界中的一座“小縣城”,人在城裡的一所“學院”之中,“學院”的教育大概是:資質的挖掘與培養,也就是修行的啟蒙。 沒有錯,我穿越的是一個仙俠世界。對此,我一度躍躍欲試。 夢寐以求的“金手指”似乎並沒有出現,但是,我卻驚奇地發現另外一件事情——我能一目了然看懂這裡的、我現在所看到過的所有、關於書籍文獻中記載的任何法術表示! 原因無它,因為,這裡法術的表示,同藍星的數理或IT程序運行的邏輯是一樣的,也就是說:它們就是類似於眾多“代碼”或“數字”形成運算的一種具現化形式! 噓—— 似乎有人對我說話。 “咦,小薑,馬上上課了,大家都走了,你不去嗎。”來人是同在學院書樓準備離場的班友,她恰好經過,便順勢提醒。 從思緒中聽見她的聲音,雖其語態平穩、並且熟悉,可仍感些許叨擾。 但轉瞬即逝,我放好手上書籍,側過身麵向了她,我露出溫和的笑容,它很自然像春光洋洋灑灑,我向她輕輕招手。然而剛想接話,卻又見其說道、並回了我一個笑容: “不過已經挺久沒在書樓見到你,記得以前你也總是會在這裡。” “我不再需要了。但是我知道你會在這裡,”保持天真笑容的我繼續回復道,“正想回去學堂,要不我們一起。” 她很恬靜,其語態是親切的,說:“什麼是不再需要,老師常告誡我們,學院的書樓就是知識的海洋,我們應該求知若渴、虛心若愚,並持之以恒。”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話語同時,我準備將手上的《三十天學會火球術》放回到書架上。 “原來你在查閱《火球術》啊,領悟到了第幾章。”耳旁繼續傳來她的話語。 我將書籍擺放好。對我來說,對於術式的領悟和學習,這都已成為過去式,現在我並不需要這些。當下回溯可能隻是一個悄然的念想罷了。 我又順手拿起一側早已準備好的另外兩本書後——那是關於“人文地理”和“異誌怪談”的書籍——回復她說: “隻習得一點,但這不重要,馬上上課了,我們得走了。” 她的神色仿佛莫名的透露出一股遺憾,但轉瞬即逝,她說:“你變了。算了,去學堂吧,遲到會被老師責備的。” 在一本寫滿字跡的筆記上,紙麵也一定略顯折皺和陳舊——但現在我不是,我的意誌雖事跡篇長,但機體卻如此年輕、並且精致,這是很多人,心向往之的事物。 望著她轉身的背影,我也跟了上去、並排和她走在一起,我不知道她最近在看些什麼,但我知道她喜歡學習,她的手上捧了很多借閱的書籍,我想幫她分擔一些——她說不用,我說沒事。 …… “孩子們,歲月如梭春去秋來,學有所成才有所依,切莫辜負大好時光。” 學堂上,老師望著整齊端坐的學子們,頓了頓,繼續講道: “世界是殘酷的,我們不能像溫室裡的花朵,受和煦陽光而開放;我們得像沖開砂石的樹苗,經歷風吹雨打勃然成長!” 沒有錯,她是我們的“陳老師”,拿手就是搞雞湯,別具一格。 並且,我敢肯定這位老師歷年的業績一定不錯,受領導的表彰也應該不少…畢竟,除了煽情的口才外,她實際的教學,也是挺專業的。比如剛才那一下、聲如洪鐘突然間得怒喝: “唉!那位學生你在看哪吶!窗外有什麼是值得你看的!” 雖然那位學生已經回過神態,但“陳老師”依舊揮灑自如: “上學不認真聽講,朝三暮四,上學不是懶懶散散,是對你對你們往後生存埋下的伏筆!你明不明白?” 不過之後陳老師很平靜,先揚後抑,她說:“去,麻利點,站後麵。” 我默默站起了身。 是的,稍縱即逝的小差都會被她察覺,就因為我不想喝雞湯、潛意識神遊調侃了她一下。 對此,我表示抱歉,這違背了我“謹言慎行循規蹈矩”的精神,我為我不能因別人眼尖,而忽略我走神被其發現的事實而道歉。 陳老師也隨著我的動作,看向了我。我以為她會目送我過去,以聊表對我的敬意,但而後發現,是我想多了——她可能麵朝大夥: “老師還是重申一遍!對自己負責,對家人負責,對學院負責。” 課堂老師開場白結束,回歸正題。說:“好了。言歸正傳,先來復習一遍基本功。” “‘聚氣術’。它的‘陣列’排序是這樣的……” 誠然,我像個領導一樣站在學堂的後麵,檢閱師生的聽課體驗、以及教學質量。但,感受前方後續話語,我內心已泛不起漣漪,如隨風煙雲又不經思緒漫天: “‘聚氣術’,它出自學院裡的一本書籍。我現在所認識到的所有法術,其構成就是一組組‘陣列’的運算。 ——至於‘陣列’當中的個體是什麼,或是存在在這世間無限小的基本單元,就好像二十一世紀藍星發現了阿拉伯數字。而‘陣列’本身,就是這些‘基本單元’的邏輯組合,運算即是法術!” “還有事物其實,不取決名字,而是取決於關係。我不必知道形成法術、組成陣列的個體,名字叫什麼,或是什麼,我隻需知道它們當中的關係,比如:‘一’它可以不被稱作為‘一’,但重點…是其與‘二’的關係。” “聚氣術,顧名思義,就是吸收飄散在天地間,又無處不在的靈氣靈力,它是一種法門。這本書籍內容的運行邏輯對我來說,如同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而我已經識習了整個‘學院’的所有書籍,幾乎已經學會裡麵的所有法術……但想來,隻教‘啟蒙’的學府,或都是一些小法術、小伎倆吧。” “好了,理論說的在多也沒用,我們還是出去實踐一下吧。”我被上方老師的拍手聲所驚醒。 人頭攢動,隨著潮流我也準備向外走去,這對我來說是好事。 “薑薑,了不得啊,陳老大的學堂你都敢走神。” 雖然已經猜出是誰在和我說話——他也是我幾年的同窗,小名剩剩,很優秀——雖然說的也都是贅言,但也架不住我有時候社交的牛興。 於是我順著他話說:走神是因為在想一件事情。他問我會是什麼事情。我回答他,下班之後想著去哪裡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繼續道: “薑薑,你現在是真拚啊,還沒散學就未雨綢繆,在想人生大事情了。” “怎麼汝不想嗎,平時就見汝跑的最快,也最積極。”我詫異地反問到,並感到他好像沒了開始招呼時的語態輕聲高昂,卻轉而現在話裡話間的情緒低迷。 “唉,那是以前,我已經有兩天抬不動腿了,一想到回家就有做不完的課業,真是愁容滿麵、民不聊生。” “說實話,陳老大的學是真越來越沒法上了!” 剩剩義憤填膺的沮喪了起來。 “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我暗道最近課業都是別人在幫我代寫,說實話,並沒有感覺到最近和往常有什麼不同。我說: “那…祝你好運。” “薑薑…你看這是說的什麼話啊,你應該祝福陳老大,可能最近她遇見了什麼不開心…” “批次次——”聲音來的突兀。 我同剩剩循聲望去,不約而同。 我們瞧見了二丫,我懷疑聲音是二丫發出的,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她身後的那一雙眼睛。 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眼神,我看見了它在到處殺人放火!我們突然間有點害怕,有點心驚,有點肉跳,仿佛惶惶不可終日。 “媽呀!~”剩剩很有禮貌的詮釋了這一切,他走的很急,像是腳踩風火輪般瀟灑。誠然,接下來是我,我一個滑鏟銷聲匿跡,毫不拖泥帶水以表尊敬。 二丫也是學堂窗沿下的同僚,並且那不是她本名,至於為什麼稱呼她為二丫,就好像她會喊我“薑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