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覺得悲慘且勵誌的人生值得緬懷之時,對他人來講,顯得毫無新穎,畢竟誰還不是一樣? 然而,成功登頂之後,多多少少得給你配點不堪回首的往事,不然顯得前期太過順滑,後期容易浪掉大好優勢,或許,這便是天道的公正,哪有不勞而獲的事情,如果有… 哪怕天命之子也得付出熱血與汗水。 啊啊啊…方苗兒慘絕人寰的叫聲依舊滔滔不絕,月使不時用鞭子刺激他氣血,令他一直保持氣血沸騰狀態,如此劇痛且枯草無味的日子不知還要持續多久,方苗兒能做的,隻有堅定自己內心,咬牙頂住,畢竟他是個夢想的少年,不像某些人,整日無所事事,四處溜達,吃吃喝喝多管閑事。 嗯?轉眼一想這跟夢想成真也沒什麼區別…. 啪的一聲在耳邊炸響,想什麼呢?身體劇烈的疼痛瞬間令其清醒過來,吾不恥與爾等混吃等死之人為伍,吼吼…身體再度沸騰。 鎮守府內。 這蝦餃爽滑無比,裡麵蝦仁鮮嫩Q彈。 咦…這是青棗糯米糕…青棗的澀甜跟糯米一起蒸煮,別有一番風味,想不到,鎮守大人也是熱衷美食啊。 來人,吩咐廚內多弄點小食。劉啟元招呼一聲下麵人做事,看到徐先生對食物十分滿意,不由附和笑道;先生覺得好吃,劉某萬分榮幸,來來,多吃些,樓主大人也動動筷子。 李知微淺嘗即止,確實鮮美,但總感覺缺少了些味道,至於什麼味道,說不出來。 在下秉承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進食之時不怎麼言語,徐先生放下筷子,含笑道;但今日與鎮守大人一見如故,不得不多提兩句。 您就別破壞原則,這麼好吃的飯菜也堵不住你的嘴?鎮守大人內心無語,但事實卻謙卑賠笑道;先生乃貴人也,言重千金,劉某洗耳恭聽先生之教誨。 鎮守大人言重了。徐先生淡笑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在下給鎮守大人說說一些情況,也算付這頓飯錢。 一頓飯不足為道,先生太過見外。 徐先生頷首繼續道;方秀芳的事情看似妥善,但總有些手尾需要大人處理的,事發當日,在下與知微尾隨三名捕快來到張丙根家中時,張丙根已死,但其中一位捕頭突然發難,將兩名捕快殺害,後撞見我二人,欲殺之後快,掩人耳目,知微隻能被動出手,將其打殺,鎮守大人,這便是事情的全部經過,不知對大人可有幫助? 原來如此,劉啟元緩緩點頭,嚴肅說道;先生所言對犬子乃再造之恩,失手錯殺張丙根是犬子手下人所為,昨日已經認罪,先生的證詞猶如一道及時雨,原本無頭公案有了先生的證詞,可盡快定案,還清水鎮百姓一個安穩。 嗬嗬,鎮守大人斟酌便是。徐先生淡淡一笑,說完起身,唉呀,這人吶,吃飽就犯困,回家睡個午覺,告別鎮守,帶著知微返回河畔木屋。 劉啟元站於鎮守府門口望著兩人離去身影,喃喃自語道;這世間還有這種牛人存在,星月樓李知微像侍女這般侍奉著。 知微沒吃好? 李知微…不知該說什麼。 家裡還有些魚,一會做給你吃。 好。李知微內心一下便雀躍起來。 清水鎮,靠近東郊方向的城墻胡同最角落之處,一間樸實無華的院屋,門上掛著黑底白字的牌匾,彰顯著一清二白的意思,簡簡單單的玄武二字刻在上麵。 穿過大門,裡麵院子很大,此時趙七正在院中揮舞手中長槍,手中動作看似隨意,左一槍,右一槍的紮出,但仔細發現,出槍之時動作很慢很輕,毫無力道,可最後槍頭點出的瞬間,槍尖猩紅,突然以閃電般的速度刺在木樁之上,砰,木樁頓時炸裂碎落一地。 你小子把長槍玩出花來了。季河從屋內走出來,痛心疾首道;小七,你這樣練兵器是不行的,今日練劍,明天練槍,後天練匕首,大後天,你練個錘子。 季哥咋知道我準備練錘子… 季三大感無語,解釋道;武道之初講究的是專精,常言道;不怕練一萬招的人,就怕一招練一萬次的人,兵器乃是手足之延伸,季河隨即奪過趙七手中長槍;長槍一桿,橫掃八方,隻見他輕拂槍身,不動如山,突然抖動手中長槍,動如雷霆,紮,刺,橫掃,頓時院中槍影漫天,季河突然變換槍勢,纏,圈,撥,有虛實,存奇正,槍影形成一朵朵槍花,速度之快,令人嘆為觀止。 季哥厲害啊,一旁趙七見他收槍而立,連忙拍手叫絕。 長槍變幻無常,需要長時間磨練,領悟其中奧義,季河將長槍丟給趙七,整天東搞一下,西搞一下,搞什麼東西嘛。 這不是還沒找到合適的兵器麼?趙七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你個傻小子,日久生情的道理不懂嘛?季河調戲道;你逮住心儀女子多搞幾次,她習慣了,你也習慣了,你不是這方麵的高手? 趙七反駁道;這能一樣嘛? 為啥不能一樣?季河笑著;所謂一法通則萬法通啊,你日捅一萬次試試…看看合適不合適? 你說的是人還是槍? 季河…. 看你自己咯,對了,季河突然想到什麼說道;即將入冬,最近有上頭會下來巡查,你整理好今年的記錄文書,未上報的標注清楚。 二字玄武衛? 你下放之前沒人同你講過?季河疑惑道;不應該吧。 所有的玄武衛都是在國都訓練而成,然後派遣到各個地方擔任郡鎮玄武衛,創立者周棄兒為一字,唯一的一,他親手訓練的人為二字玄武衛,再由二字玄武衛挑選人訓練成三字玄武衛,以此類推,這麼多年下來,七屬末尾。 等你實力足夠強大,估計也要回國都訓練八字玄武衛。 季哥…冒昧問你個問題。 季河沉聲道;老子知道你想問什麼,現在的三字玄武衛都在郡都混飯吃。 那你這是? 老子樂意,季河頓時有些惱怒道;老子就喜歡寧靜的生活。 哈哈,趙七笑著問道;二字玄武衛是不是很強? 切,季河不屑笑道;也不是很強吧,隻能用離譜形容吧。 趙七喃喃道;強到離譜嗎?嗯?好像哪裡不對,,你這不屑從何而來啊。 旁晚時分,鎮守府私宅張燈結彩,清水鎮有些錢權的人紛紛到場送上賀禮,新郎官劉雲峰坐在椅子上微笑以待,一襲紅袍的張秀芳臉上畫上些許妝容,色澤紅潤,勉強露出微笑點頭謝禮。 成親之禮便匆促的開始,眾人入座相互寒暄,劉啟元請徐先生二人上座,卻被他拒絕,理由是上座為長者,我等無親無故,坐不得坐不得,再三推辭之下劉啟元便將二人安排到比較安靜的角落,誰知,玄武衛二人好巧不巧也安排坐在這裡。 一張挺大的圓桌,四個人顯得有些冷清,清水鎮這些人都知曉兩人是玄武衛,誰也不願意挨近,畢竟,玄武衛沒有實權,給予不了利益上的幫助,反而這個監察之權讓人極其不舒服,一不小心說錯話被記在本本上,沒事來查一查,還怎麼搞? 好巧啊,仙子。趙七率先出聲,一臉笑意朝李知微打招呼。 你們好啊,徐先生笑著回應;兩位玄武衛大人又見麵了。 季河麵容粗獷,身材高大魁梧,如棕熊般軀體直接占據兩個席位,點頭回應道;又看到你二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真是有緣分啊,等下多喝兩杯。 在下不飲酒。 季河睜大雙眼,冷哼道;男子漢大丈夫,豈有不飲酒之理?其聲著實有些震耳,旁邊客人還以為這裡發生口角,紛紛扭頭看熱鬧。 季哥,小聲些吧,趙七拉著季三的衣袖, 怕甚,何必在意別人的眼光,我說我的,他們吃他們的,季河絲毫不理會眾人的眼光。 大人真性情也。徐先生笑了笑道;其實在下在想一個問題,以大人這性格,不像會做出忍辱負重的事情,可大人偏偏又做了…莫非,現在的大人隻是給人的一種表相? 季河聞言,立馬便想到兩人昨日也在私宅之中看著,大笑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老子活了一把年紀,進退有度多少懂得一些。 那也是,在下孟浪了,徐先生笑笑,便不在開口。 閣下既問了我個問題,季河見徐先生不在言語,開口問道;那我也提一個問題,想必閣下應該會如實回答吧?畢竟,我也是由心而言,天地可鑒。 自然如此,這很公平。徐先生淡笑頷首。 你們是什麼人?問題極其簡單,卻是季河最想知道的,哪哪都有兩人的身影,整天無所事事嗎? 呃…這怎麼回答,在下是回答,名字,還是身份,或者從哪來,準備做什麼。徐先生覺得這問題有些復雜,笑道;看似簡單的東西往往存在復雜性,主要是大人你想知道什麼? 這樣很不公平。李知微冷聲道;你最好想清楚再問。 趙七…問問你們是誰,有這麼復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