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一個答案中找到自己想要的全部,是有些難,主要是人要的太多,對方給的太少。 趙七脫口而出;仙子你叫什麼名字? 李知微內心閃過失望之色,心道;你難道不會問他叫什麼名字? 李知微。 噢,李知微,好名字,與你氣質這般仙氣飄飄。 話音剛落,誰知,季河猛然站起,神色凝重,虎目死死盯著鎮定自若的李知微,身旁趙七明顯被他嚇到,驚疑道;季哥有什麼問題嗎? 你沒聽過這個名字?季河猛眨虎目,眼神不停提醒趙七。 趙七被問的有些不知所措,我應該聽過嗎?不過這名字確實有些耳熟,一時想不起來。 季河緩緩坐下,平復好心情,在趙七耳邊低聲道;星月樓,李知微。你腦子整天就知道泡妞泡妞。 哦?星月樓的李知微,我知道啊,趙七剛想繼續說什麼卻被季河的大手捂住嘴巴,趙七瞪大雙眼,眼露驚恐之色,星月樓,殺神李知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李知微,她….右手不聽使喚指著李知微顫抖不已。 知微這般可怕嗎? 先生以為呢?李知微麵紗之下浮起輕笑。 噓,安靜些,乖乖的,季河猶如哄小孩般輕聲細語的說著,大手拍打著趙七的背,讓他冷靜一些,片刻後,趙七終於平復好情緒,用力撓撓了頭,傻笑道;你好,我叫趙七。 在下季河,見過樓主大人。季河恭敬拱手施禮。 李知微點點頭,算是回應二人。她不開口,兩人也不做聲,隨即場麵陷入詭異的安靜。 徐先生見狀,不由笑道;這怎麼能冷場呢,兩位大人不必如此拘謹,大家都是熟人,隨意些便好,知微寡言,兩位大人勿怪。 …知微寡言?季河一聽此話,突然有種李知微一樣的心理,你小子怎麼不問問他叫什麼名字,李知微明顯是以眼前男人為主,臥槽…這世間還有如此牛逼的存在?到底是何方神聖,問題他也不敢問啊,他要發問,對方若回答;在下李年華….那豈不是完犢子?這酒還喝不喝了? 武帝李年華,星月樓李知微,兩人都姓李,這玄武國沒幾個人姓李的。臥槽…細思極恐,季河越想越發現其中關係越走越近,按正常情況,玄武國就不會允許殺神李知微的存在,可她好端端的出現在你眼前,她確實存在,被武帝允許存在,其中關係不言而喻,而李知微這麼牛叉的人還得聽一個男人的話…臥槽,不能繼續想下去,身體已經汗流浹背了,季河關閉腦子,低頭看著桌板,菜呢,怎麼還不上菜? 季哥,趙七小聲問道;你怎麼滿頭大汗。 沒事,沒事,這天氣太熱了,隨著成親儀式走完,一道鑼鼓聲響起,終於要開席了,坐如針氈的季河等的就是這一刻。 片刻後,一道道熱氣騰騰的菜肴端上桌,季河拿起酒壺先給自己倒上一杯,倒入口中,辛辣之味瞬間令他舒爽,太綿了,不夠烈。 先生可要飲酒?季河小聲問道。 徐先生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會飲酒,季河便看向李知微,誰知李知微竟然點點頭,季河先是愣住,隨即趕忙跑到旁邊去到酒。 李知微攔手擋住杯口,冷不丁來一句;換大碗,杯太小。 徐先生… 季河不由喜色,心道;果然是樓主,女中豪傑,隨即吩咐道;小七,去找大碗來,順便問問有沒烈酒,這酒太綿。 季哥這…趙七有些為難看著李知微。 李知微挑眉;去拿。 好嘞,趙七應了一聲,連忙跑去找大碗。一會的功夫,趙七端著一疊大碗,一壇陳年老酒飛快跑來,東西在他手中紋絲不動,酒來咯,鎮守說;咱這要多少有多少。 倒滿。李知微聲音依舊清冷,但帶著一絲興奮。 小人先乾為敬,季河端起手中烈酒,大口倒入嘴中,如牛飲一般碗中烈酒飛快見底,喝完大聲贊嘆道;好酒,夠烈。 這叫碗?徐先生看著李知微端起快比她臉還大的碗,掀起麵紗一角大口飲酒,看似細水長流,其實不然,她喝酒的速度完全不亞於季河,甚至比他更快,喝完輕吐渾濁酒氣,呼。 豪氣乾雲,季河豎起大拇指贊嘆,隨即又給李知微倒滿,順帶給自己也倒滿,仰頭便直接開喝,喉嚨滾動,大碗酒片刻間入喉。 好酒。 李知微自然不甘示弱,抬碗便開喝。 酒過三巡後,季河麵容酡紅,眼神卻很清醒,李知微因帶著麵紗很難看清神色,眾人也不敢盯著她看。 再來? 倒。 唉。徐先生伸手製止二人道;別光喝酒,先吃點菜。 此菜不及先生萬分,難以下咽,李知微說話氣息有些淩亂;不吃也罷,倒酒。 這不會喝多了吧? 好嘞,季河招呼趙七去拿酒;最好多拿幾壇,手上也沒閑著,倒酒手法十分嫻熟。 乾… 喝…二人豪氣乾雲的喝酒,引來客人們連連贊嘆,好酒量,有些自認為酒量不錯的人欲想湊湊熱鬧,卻被鎮守府的人勸離,意思很明顯,這圈子太深,不要瞎鬧,出了事情,還得他劉啟元出來擦屁股,乾脆勸離好酒客人。 不知過了多久,客人隻剩三兩桌,似乎也準備起身離開。 一口悶嘞…樓主不愧事女中豪傑,哈哈,季河似乎有些飄了,不在顧忌對方什麼身份,大聲笑道;你很不錯,老子這麼多年喝酒從未遇到對手,你是第一個,不錯,來喝。 哼,沒遇過對手,李知微突然站起身,扯掉麵紗,那張精致絕倫的臉龐已是酡紅,美目盡顯迷離之色,拿起大碗一乾而盡,喝完身體開始有些搖晃,徐先生起身攙扶其緩緩坐下,誰知,李知微吐著酒氣問道;先生為何不喝,是不是不給本樓主麵子? 徐先生….在下不飲酒。 哼,李知微眉頭緊皺,冷哼;就喝一碗。 知微喝多了,先回家再說。徐先生欲起身離開。 李知微見他如此不知好歹,不由勃然大怒道;跪下,抬手間一道恐怖的壓迫感掃過全場,附近桌子不堪重負轟然倒塌,恐怖重力席卷眾人。 季河離她最近,泰山壓頂的重力第一個朝他壓下,濃鬱醉意的心神瞬間清醒,但已來不及抵抗,雙膝跪地,口吐鮮血。 鎮守劉啟元原本在旁邊觀看也跟著遭殃,反正也習慣了,跪哪不是跪。 陰翳男用盡全身力道將本就殘廢的劉啟元丟至遠遠的,隨即同樣雙膝跪地,鮮血從牙齒間隙中流出,利用氣血堪堪抵抗。 正在打掃的婢女還沒來得及反應,瞬間倒地陷入昏迷,趙七並沒喝酒,一直在幫兩人跑腿,早已發現此時不太對勁,暗自翻湧氣血,當重力席卷而來,才知道什麼叫恐怖如斯,任憑自己氣血翻滾極致,依舊是無用之功,轟然跪地,大口噴著鮮血,越是掙紮傷的越重。 這是…巔峰之力,季河難以置信道;這世間竟然有人踏足巔峰? 李知微冷眼掃過全場,無一人站著,唯獨…徐先生淡定自若看著她,席卷的重力如同一陣清風拂過,沒有任何影響。 哼,先生還說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李知微盯著他。 別鬧。徐先生話音剛落,李知微身形晃動,突然向前栽倒,徐先生將其擁入懷中,隨著李知微醉倒,全場壓力頓消,重力化作無形,眾人身體鬆懈,不停喘著粗氣。 徐先生見眾人狼狽之相,麵帶歉意道;打擾各位了,在下先行離去。說完抱起李知微離開鎮守府私宅。 先生慢走。 待二人離開後,眾人麵麵相覷,心道;這他娘的叫什麼事情,劉啟元第一個跳出來對著季河瘋狂輸出;季老三,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沒事跟她拚什麼酒? 趙七滿臉幽怨看向季河。 老子也不知道她會喝醉啊,季河反駁道;你他娘怎麼不早點告訴老子她是李知微,還有讓人下跪的愛好。 季老三,你這意思是本鎮守的錯咯? 不然呢? 給老子死,劉啟元怒不可遏,周身氣血翻湧,抬手便是千斤力道,五指成爪,直撲季河麵門。 季某早就想領教鎮守的龍爪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季三見狀絲毫不懼,氣血彌漫全身,頭頂冒起氣血之煙,顯然將氣血翻湧到極致,一拳打在劉啟元龍爪上,誰知對方隨即一變,龍爪變掌,掌尖如刀,繞過季三鐵拳,刺向對方喉嚨。 季三大驚,身體後仰躲過這驚險一擊,躲避的同時抬起右腿撩向劉啟元襠部。 草,劉啟元連忙跳開,拉開彼此距離大聲罵道;你他娘真陰險。 季三咧嘴笑道;彼此彼此。 再來,劉啟元大吼一聲,撲了上去,龍爪功施展到極致,攻勢淩厲無比,季河幾次躲閃不及,不少地方掛彩冒出鮮血。 你她娘來真的啊。季河雙拳連續揮出反擊,拳風爆裂,剛猛無比,劉啟元自知不可硬接,左右閃避,待時而動。 場上二人纏鬥許久,季河鐵拳剛猛迅雷,鎮守劉啟元龍爪功出其不意,令人防不勝防,冷不丁容易掛彩。 片刻後,劉啟元抓住機會,右手穿過對方拳影,掌尖急速刺向季三右眼,躲閃不及,眼角被這一記標指削去一塊血肉,劉啟元正暗自竊喜之際,腰間肝臟傳來劇烈的震痛,季河不顧眼角傷勢,用腦袋撞開對方右手,一記鐵拳狠狠砸在劉啟元腰子上。 呼,二人皆有損傷,拉開距離,劉啟元五臟六腑被震傷,突出渾濁之氣,嘴角溢血,凝重道;季老三你很不錯。 哈哈,季三右眼半瞇,眼角掛著血線,粗獷麵容顯得極其兇橫,拱手笑道;謝過鎮守大人的酒,再見。 不送,哼。 待二人走後,劉啟元單膝跪地,捂著腰子,草,真他娘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