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圭身著一件簡潔的白襯衫,搭配著牛仔褲,臉上掛著一抹自信又略帶不羈的微笑。他的眼神四處遊移,仿佛在尋找著什麼新奇的事物。在這熱鬧的廣場上,像他這樣的年輕人似乎總是能捕捉到一些令人興奮的細節。盡管夏日的陽光仍舊熾熱,但厚厚的雲層為大地帶來了一絲涼爽,微風吹過,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他帶領著幾個好友來到廣場,他們都懷著同一個目標,那是一個已經籌劃了數月的計劃。正當他們準備行動之際,江白圭的目光被廣場西北角的一個女孩吸引。她身穿粉紅色吊帶衫,緊身牛仔褲勾勒出完美的身形,一頭長發隨風飄揚。張少宇對著身旁的顧白微笑著說:“喂,你看那邊的女孩,很有範兒,身材也是一流的!” 顧白長相帥氣,皮膚白皙,他順著江白圭的目光望去,確實是個讓人眼前一亮的女孩。他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江白圭的說法:“沒錯,真是個美女。” 江白圭得意地笑了笑,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采取行動。他甩了甩自己並不太長的頭發,顯得非常有型。這時,一直沉默的梁金水終於開口了:“我們這樣做真的合適嗎?廣場上人這麼多,萬一被人誤會成不良青年就不好了。”聽到梁金水的話,江白圭的眉頭微微皺起,因為梁金水總是在關鍵時刻提出合理的擔憂,這讓江白圭感到有些不快。盡管他並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但梁金水的顧慮也不是毫無道理。 “得了吧,你這話說的,咱們這不是流氓,是在欣賞美。顧白,你上吧,用你那張俊臉去征服世界,別讓它白長了。“江白圭深知顧白的性格,知道他最受不得激將法,一旦有人挑釁,他就像被點燃的炮仗,什麼事都敢做。 顧白的麵龐上掠過一抹遲疑,今天的“文化廣場”熱鬧非凡,吸引了無數縣城居民,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少說也有上千身影。一旦發生何意外,那將是頭條新聞,後果難以預料。 “嘿,你這是怎麼啦?以往你可不是什麼膽小鬼。記得去年在梁金水的生日派對上嗎?我們幾個喝得痛快,你一氣之下居然把整條街的垃圾桶都給踹翻了,那份豪情可是讓人贊嘆不已。今天這是唱的哪出啊,怎得變得如此嫻靜了?”江白圭打趣道。 話音未落,顧白猶如被點燃的煙火,搖搖晃晃站起來,仿佛要向世人證明他的膽略。江白圭見此情形,忍不住輕拍了一下梁進的肩膀,笑著說:“好戲要開場了!”說罷,他急切地跟隨著顧白的腳步前進。 顧白的舉動確實出人意料,他像一陣風一樣沖向那位姑娘,緊跟其後,大聲呼喚:“嘿!美女,能問一下你的名字嗎?”江白圭聽到這直白的搭訕方式,連忙轉身往回走,心裡暗想:這小子真是直腸子,哪有人這樣直接問名字的? 那姑娘正在享受著寧靜的時刻,突然背後傳來一聲大叫,她不禁嚇了一跳。本來準備發作,但當她轉過身來,看到一位帥氣的男生時,她的表情緩和了許多,反問道:“告訴我,對你有那麼重要嗎?”這一句話輕鬆地將顧白的熱情打了回去,讓他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接招。 顧白轉頭望向江白圭和梁金水,希望他們能伸出援手,可這兩個家夥卻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背對著他,假裝沉浸在自己的對話中。李丹心裡暗罵:真是不夠哥們兒。 盡管感到尷尬,顧白知道既然已經開口,就得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於是,他咬了咬牙,又說出了一句聽起來有些過時的話:“我們能不能成為朋友?”這句話雖然老套,但他的眼神卻是真誠的,希望能打動眼前的姑娘。 姑娘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反問道:“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顧白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直言不諱地回應道:“當然有必要了,你這麼漂亮,如果不和你交個朋友,我回去怎麼向我的朋友們交代呢?” 然而,那姑娘早已注意到了顧白背後的江白圭和梁金水,她輕蔑地掃了一眼顧白,心中明了這場搭訕的鬧劇。她一甩手中的小挎包,頭也不回地走開了。顧白呆立當場,無奈地聳了聳肩,正準備轉身離去。 這時,江白圭卻在一旁起哄道:“笨蛋,追上去啊!問問她哪個學校的,說不定還能有機會呢!”顧白被他這麼一激,頓時覺得自己丟了麵子,畢竟也有人說過他長得像金城武,怎麼能就這樣輕易放棄呢?他狠狠心,鼓起勇氣再次追了上去。 姑娘的腳步不緊不慢,仿佛是在享受這個午後的寧靜時光,然而顧白卻顯得有些狼狽,他快步跟上前去,試圖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他的臉上寫滿了猶豫和不確定,但江白圭的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他的心頭,提醒著他不能輕易放棄。 “嗨,等一下!”顧白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尷尬和急切。 姑娘沒有回頭,隻是輕輕地挑了挑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她的步伐微微放慢,好像在給顧白一個機會。 “我隻是想知道你是哪個學校的,沒別的意思。”顧白試圖用更平和的語氣說道,他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個瘋子或者跟蹤狂。 姑娘終於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她打量著顧白,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你為什麼想知道這個?”姑娘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 顧白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有想到會發展到這一步。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找回自己的自信。 “因為我覺得你很有趣,我想和你成為朋友。”顧白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而真誠。 女孩眉頭一挑,露出了明顯的不悅:“交朋友?你以為你是誰啊?別跟著我了,不然我可要采取行動了!” 顧白突然變得憤怒,她不滿地說:“我真不明白你為何如此不懂得珍惜機會。我是因為看重你,才願意與你建立友誼的。如果你外表平凡,我可能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跟在她們後麵的江白圭和梁金水聽到這番話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們知道,顧白就是這樣一個性格直爽的人,一旦話題不合,他就會直接說出自己的不滿。 女孩毫不示弱,麵對小流氓的輕薄,她立刻反擊,怒氣沖沖地斥責道:“你這個蠢貨,誰稀罕你的眼光,快滾開,不然我可不會客氣!”她的話引起了周圍行人的注意,大家紛紛側目而視。顧白感到麵子掃地,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伶牙俐齒,正打算破口大罵,這時旁邊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哪裡來的無賴?你想對她做什麼?” 顧白轉過頭去,便看到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這小夥子留著一頭長發,長相還算順眼,穿著也相當潮流。他一隻手隨意地插在牛仔褲口袋裡,另一隻手拿到鼻下輕輕嗅了嗅,眼神裡帶著一絲挑釁。他身後跟著幾個同齡人,看樣子都是學生。 江白圭和梁金水對視一笑,他們自小在這縣城長大,如今正在大學裡度過學生生活。每逢暑假,他們就會相約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重聚。在他們年少時在縣城鬧騰的時候,眼前這些年輕人可能還隻是學校裡的模範生。 “你突然從哪兒蹦出來的?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顧白挺著脖子,毫不畏懼地反駁道,眼神中透露出對對方徹底的無視。 顧白有個特點,他總是根據外貌來評價他人。如果某人在他眼裡有所謂的“長相問題”,那人就休想從他那兒得到好臉色。 那少年隻是輕蔑地笑了笑,並沒有被激怒,反而溫和地向林鈺瑩詢問:“怎麼了,林鈺瑩?遇到這些小混混了嗎?”原來那女孩子名叫林鈺瑩。盡管別人沒生氣,顧白卻感到怒火中燒。顯然,那少年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這種屈辱感是他無法容忍的。 “喂,真是不可思議,我剛回到這裡沒幾天,怎麼就老碰到你們這種不懂規矩的家夥。小子,你最好仔細看看,知道我是誰嗎?”顧白這麼說並不是毫無道理的自誇,三年前,他們三兄弟在這城市的學生圈裡可是名聲大噪。 “我看不出你的臉有什麼特別的,我也不認得你,更不想認識你。別來騷擾我的朋友,否則後果自負!”那少年顯然也不是那種容易退縮的人,即使麵對顧白那充滿敵意的目光,他也裝作沒看見。他身後的幾個夥伴也邁出了一步,做好了隨時加入沖突的準備。年輕人總是看重麵子,哪怕舍棄一切都不能丟臉。 顧白一邊用眼角餘光留意江白圭和梁金水的反應,一邊強硬地回應:“你想嚇唬誰呢?我今天就是不走了,看你能把我怎樣!” 看到顧白這種態度,那少年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一把揪住了顧白的衣領。 江白圭聞聲立即丟掉手中的煙蒂,急促地朝發生爭執的地點奔去。 就在那名少年緊握著顧白的衣領,準備進一步動手之際,江白圭沉著地走近,用平靜的口吻命令道:“放開他。”少年本以為顧白是獨自一人,打算利用人數優勢對付他,卻沒料到他身邊還有同伴。當他看清楚江白圭和另一名同伴的身影時,心中暗自盤算,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原來還有幫手啊,打算一起上嗎?” 江白圭沒有多餘的時間與對方周旋,他麵色一沉,顯得有些不耐煩地命令道:“給我鬆開!”那名少年對江白圭的實力並不了解,猶豫了片刻,最終選擇了順從,鬆開了顧白的衣領。顧白趁機裝作若無其事地整理著衣物,趁著對方分心之際,迅速出手,一記響亮的耳光正中對方的臉頰,瞬間讓對方愣住了。 江白圭的臉色微微一變,仿佛自己才是那個被打的人。他嘲諷地說:“哎呀,這一下可真夠疼的。” 那響亮的耳光聲吸引了周圍至少十幾個人的注意力,他們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這場小流氓間的爭鬥。在這個縣城裡,街頭打鬥早已司空見慣,大家隻是好奇地圍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並沒有人上前乾預。 “你找死!”少年回過神來,怒罵一聲,揮手就準備開戰。但江白圭顯得格外鎮定,他微微側頭示意了一下遠處,笑著說:“喂,看那邊,有警察呢,你真想去拘留所吃宵夜嗎?” 少年轉頭一望,果然不遠處有兩名警察在巡邏。他氣得牙咬得咯吱作響,額頭上青筋暴跳,伸手指著顧白的鼻梁,怒氣沖沖地說:“如果你有種,我們就找個地方單獨解決問題,不管是受傷還是殘廢,都自己承擔後果!” 顧白似乎並不擔心,輕蔑地撇了撇嘴:“隨你的便。” 這時,那個叫林鈺瑩的女孩突然開口說:“你們要打就打吧,我先走了。”話音剛落,她真的就這樣丟下了她的朋友,徑自離開了現場。 “這姑娘真不夠意思,人家為了她要打架,她卻拍拍屁股就走人,太不講義氣了。”江白圭目送著那女孩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臉上滿是不屑。 江白圭懶洋洋地站在那裡,嘴角掛著一抹獨特的微笑。他的相貌本不起眼,是那種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普通麵孔,但每當他這麼一笑,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頓時就變了。用顧白的話來形容,他的笑容帶著點邪氣。 麵對著幾個滿臉憤怒的年輕人,顧白和梁金水緊貼著江白圭兩側站立。顧白的手正擱在皮帶頭上。江白圭清楚,這條皮帶是顧白精心挑選的,隻要一按扣子就能輕鬆抽出來,使用起來非常得心應手。在過去的打鬥中,這條皮帶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也因此,顧白贏得了一個綽號——“皮條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