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腳別搖了,什麼照片啊?讓媽媽看看,你今天出去拍照了嗎,你不是和小程去看房間去了嗎?” 王玉姿湊近,然後一巴掌打在女兒挺翹的屁股上,另一隻手撐在的沙發上,伏著身子看去。 “你打我乾嘛!” 薛寶魚惱怒道。 “誰讓你臭腳到處晃的?” 母女兩誰也不讓著誰,就這麼吵起來了。 一旁的王西樓溫柔的看著二人打鬧,眼神深處流露一絲羨慕。 真好啊,這兩人的感情。 一番打鬧過後,薛寶魚中午在程鹿家裡拍攝的照片從相冊中翻找出來。 首先是一張素描。 就是被少女沒收的那張。 “這幅畫怎麼樣的?是不是畫的特別好?” 薛寶魚看著素描上的有些露骨性感的自己,不禁小臉微熱。 “嗯?畫的是挺好的,你看就連皮膚上的光澤,小臂的肌肉紋理都畫出來了。” 王玉姿掃了一眼,第一眼看上去就感覺非常精致,然後就覺得這幅畫畫的非常細致到位,無論是身體的比例,還是身體體型都和薛寶魚畫的很像。 這與她接觸過的素描畫相比較,是截然不同的。 要知道這還是用鉛筆畫出來的。 “當然畫的好啦!” 少女神氣的揚了揚下巴。 另一邊的王西樓則好奇的看向二人,於是說,“小魚拿過來讓我看看,” “來了!”薛寶魚蹬了蹬自己母親壓在身上的腿,連忙起身跑到王西樓身邊來。 王西樓一看。 謔! 這個表情,還吐舌頭呢。 這個側臥在沙發上的姿勢,這個暴露的鎖骨…… “小魚你這幅畫怎麼畫成了這個樣子,難道你在畫畫的時候……” 王西樓略顯擔憂的問,這孩子該不會是在外麵接觸到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吧? “怎麼可能!這完全是那個家夥自己想這麼畫的,憑空意淫。” 說起這個,薛寶魚就來氣。 本來自己就程鹿被套路了一個賭約。 雖然看到這幅素描之後,自己強行沒收了這幅畫。 但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油畫才是重點,這幅素描隻不過是個添頭,根本不值一提。 緊接著程鹿又折騰自己兩個小時,繪製了一張肖像油畫。 這樣手裡有了一張素描畫打底的情況下,薛寶魚自然也就無法找理由,將那幅驚為天人的、畫著自己肖像的油畫收入囊中。 就連威逼利誘,出價五萬都沒能動搖那家夥收藏自己這個絕美少女畫像的邪欲。 畢竟她手上已經有了一幅畫了! 痛失良機! 一想到油畫中自己那純潔的身軀,會在深夜時刻被澀欲滿滿的少年玷汙,薛寶魚就半是羞惱,半是……。 “意淫?”王玉姿嘴角一抽,什麼虎狼之詞。 隨即嗬斥道: “喂喂喂!薛寶魚別在你姑媽麵前給我丟人好吧?女孩子家的,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說出去還以為我們王家書香門第教不好一個女兒呢!” “不好意思,我是薛家的人,不是王家的人,夫人你找錯人了呢!” 薛寶魚調皮的說道。 “這幅畫是姓程的小王八蛋給你畫的?難怪你這喜不勝收的傻樣!恐怕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吧?” 王玉姿冷笑道,剛才他還沒注意到這幅畫的露骨之處,現在經過姐姐的提醒後她算是看清了,這個女兒搞不好真喜歡上那個程家的窮小子了。 該死的,枉我對伱小子這麼好的印象,你居然偷家了! 對薛寶魚意淫,還畫出這麼露骨的素描,萬一流露出去,豈不是敗壞了女兒的名聲? 還表現出一幅不喜歡薛寶魚的樣子將我蒙騙過去,這城府也太深了! 想到這裡,王玉姿遠山般的黛眉微皺,對程鹿的印象大打折扣,甚至還生出幾分將其拷問一番的思緒。 “消消氣吧,我看也不能全怪小魚,都是外麵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別有用心罷了,以後不讓他們來往不就行了。” 王西樓搖了搖頭,雖然那個姓程的是程家的親戚,但說起來根本不可能有自家姐妹親昵。 況且那種在老家混不下去的人,有什麼好擔心的,斷絕聯係就是了,到了社會上自然有人教他做人。 女人表情溫和,猶如春水中的眸子中滿是淡漠。 在王西樓看來,溫柔是留給自家人的。 另外她從聽到程家老親開始,就從未詢問那人的名字,無視才是最大的不屑。 或者說她從未將那人放在眼中。 薛寶魚見二人這副模樣,心道一聲不好,太得意忘形了。 雖然表情和動作在自己看來沒有什麼事,但少女卻忘記了這素描就不該給媽媽看啊! 本來媽媽是個粗線條的人,但是附近還有姑媽呢! 完蛋了,小程,我似乎把你的形象毀了! 連忙找補道:“這就是畫著好玩,開玩笑的,而且原畫都在我自己手上,哪有你們想的那麼不堪啊! 這是藝術啊,你們看接下來的油畫,就知道了!我給你們找找。” 說完連忙在手機慌忙的翻找著照片,嘴裡還念叨著“你們看了就一定懂的!” “哼!胳膊肘往外拐的笨蛋!” 王玉姿冷笑道,她當然知道女兒沒有什麼損失,但是也不妨礙自己對程鹿的印象不好。 我女兒沒有走光暴露≠我對你沒有意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要是程鹿聽見這話,肯定破防了。 媽的,有母式做題就是快啊! “小魚不用解釋了,女孩在外麵不管什麼時候都要保護好自己啊!萬一遇上渣男一輩子就毀了,特別我們這樣的人家,一旦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是一整個家族蒙羞。” 王西樓告誡道,不知為何,此時她陡然想起來一個清瘦女人的身影,心中不免神傷。 據消息來看,那人現在已經憂思過度,已經去世了? 哎…… 世事無常,又何必那麼傻呢,鐘情於這種人,到頭來你走了,而他已經夫妻和睦…… 想到這裡,王西樓不免生出幾分悲戚之心。 同為女人,她自然是非常向往忠貞不渝的愛情。 甚至每每想到這裡,都有種痛斥那男人的想法。 沒有負責任的擔當,為何又要招惹這等癡情的女子? 不當人子! “哎!找到了!姑媽你看看,我媽根本不懂藝術!” 這般思慮著,侄女拿著手機湊來,一張照片出現在眼前。 照片裡侄女坐姿端正,扭頭看向“鏡頭”,修長的脖頸上淡淡的青筋隱隱約約,姿態端莊。 逼真! 照片裡那張畫裡的人兒,仿佛要活過來一樣。 這讓王西樓不禁想到了那幅世界名畫,登上教科書的《戴珍珠耳環的少女》,這令她感到一陣恍然。 這幅肖像畫最少也是職業級畫家的大作吧? 隻是聽薛寶魚說,這是十幾歲的孩子所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