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有無法懲罰的罪惡,也有潛藏在陰影中的罪惡,在短短一年中,未破的命案加起來已經有了上百例,分布在新亞的各個省市中,受害者要麼因為意外而死,要麼是被不明兇器殘害,他們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稻草人偶”。 出現在現場的稻草人偶上掛著一張紙條,要麼就是用黑色的記號筆寫下受害者的名字,隨後,稻草人身上會呈現各種各樣的狀態。 綁住脖子懸掛在空中的稻草人偶,受害者的死因便是勒死。 丟入水池之中,受害者的死因便是淹死。 當鐵釘貫穿了稻草人偶的某個部位,受害者就會發生意外,被某種東西貫穿和人偶一樣的部位。 簡直就像是詛咒一般的人偶,最初,警察的推理中還能用手法來解釋,但到後來在沒水的地方淹死,因為各種不可預知的意外貫穿而死,讓人偶蒙上了一層撲朔迷離。 丟下人偶的犯人並沒有那麼神秘,相反,她非常容易找到,甚至容易到了警察懷疑是“頂替”的小角色。 但在後續的調查中沒有任何意外,她就是使用稻草人偶殺人的兇手。 兇手名為文瑤,是南樺高中高二年級的學生,成績優異,沉默寡言,外表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求生欲望,甚至還發現她在網上有另一個身份,一個三百萬粉的主播,從不露臉,以“霧深”為名的虛擬形象在網絡上直播,最擅長的便是唱歌,網絡上和現實裡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 而那群受害者,則是以網絡的形式在各個論壇分布,他們中有是被舉報的殺人兇手,也有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的性侵犯最,有未成年殺人出獄後的人,還有暫時沒有查明到有什麼犯罪記錄的普通人。 統計起來,她是為了“正義”而行動,據她親自作證的證言來看,她本人對罪犯很是厭惡,一年前綁架外國交換生的犯人也是因為不明原因身亡,據猜測跟她也脫不了關係。 說是犯罪手法,不如說更像是一場“迷信”的猜測,她利用手裡的稻草玩偶進行咒殺,隻要寫上名字和對方身上的能夠證明身份的一樣東西,就能將在稻草玩偶上所做的一切都反饋在他人身上。 這也是她親口說的,完全沒有任何掩藏,自然,當時的警察沒有誰會相信這種話。 直到有一天,他們提前追蹤文瑤,目睹了案發現場的情況,她隻是用手裡的針紮向稻草玩偶的心臟部位,沒過多久,一處樓房的墻突然坍塌,掉下帶著一根截斷的鋼筋墻麵,就這麼紮在了受害人身上。 這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便裝的警察當場逮捕了她,可她卻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她是迷信犯,根本就不能定下任何罪,在將近逼迫的詢問下,她也證實自己確實內心中要想要殺害對方的想法,可是最後殺他的卻並不是她,而是一場機緣巧合的意外,她根本就沒有接觸過那個房子的墻壁,也沒有動過手腳的痕跡,隻是她恰好迷信這種事情,然後意外就隨著她的想法發生了。 警察的抓捕並沒有什麼證據或者是依據,而是單純的臆測,在詢問過程中,審問方式也涉險違法,她利用了他們,還獲得一次賠償,明明就知道她跟這件事有關聯,卻沒有任何辦法能夠證明。 因為法律規定,這種類型的迷信犯根本就不構成犯罪,若是以心裡有殺人想法的依據逮捕,那社會上幾乎每個人都要去警察局裡坐一趟,隻有一種想法能夠將她逮捕,那就是“相信”。 無視現行的法律依據,相信她能夠“咒殺”別人,相信她身上有超自然的力量,可就算如此,也沒有那條法律規定,利用超能力和咒殺的手段殺人是犯罪,現行的法律條款中。根本就不承認這種手段。 她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利用這種方法進行殺人行為,沒有任何人能夠約束住她,甚至還有人得到了死亡通知,她當著保護受害者的警察們的麵,將對方咒殺致死。 當時,有一位年輕的警察按耐不住自己的憤怒,對她進行慘無人道的毆打,她完全沒有反抗,任由對方發泄自己的怒氣。 她說: “犯罪是不好的哦。” 隨後,利用口袋裡提前打開的直播,對年輕警察進行了輿論轟炸,她早有準備,畢竟她是一個主播,也在那個時間段直播,根本就沒有提前陷害的說法,隻是一個警察看到她按耐不住怒氣,然後對她實施不法侵害。 隨後,她自然而然的將年輕的警察告上了法庭,她本身就是一副沒有求生欲望的模樣,因此奪得了法庭上的偏向,再加上曾經毫無證據的逮捕和不法詢問,警察總不能說她以“咒殺”的方式害人,所以就以這種原因將她逮捕。 在法庭上的,隻是一個因不明原因遭受公安部門不法對待,隨後遭到慘無人道毆打的受害者,再加上她本身是一個三百萬粉的主播,網上的輿論鋪天蓋天,給他們帶來了更大的壓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局裡遭受了全麵調查,尋找有無與黑惡勢力糾葛和其他的不良執法行為,而年輕的警察自然是離了職,新婚還沒有幾個月,人生便一落千丈,就算如此,他在離職後的老家裡,也遭到了狂熱粉絲的騷擾謾罵,家裡人根本遭受不住這種打擊,甚至父親在隨後的一天因為腦溢血去世,所有人視他為瘟星,最後,上吊自殺。一個前途無量的人,就這麼喪失了美好的人生。 “一腔正義,沒有腦子。” 據說當時,文瑤也站在他家的門口,她拿著玩偶,身上纏著繃帶,帶著還未痊愈的身體來到這裡,說了這麼一句話。 她就這麼一直站著,等到了救護車和警察。 到場的人知曉內幕的人都說是她乾的,是她設計好的一切,甚至還有和那名年輕警察關係的好的同事要跟她一命換一命。 可隻有這一次,她卻否定了所有的指控,她假惺惺的為他祈禱,有人按耐不住憤怒,拚著離職的風險對她進行攻擊。 這一次,她沒有再次進行舉報,隻是選擇了和解,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著什麼東西。 ...... “那一天,我為他獻上了一朵白色的康乃馨。” “所有人都望著我,眼裡充滿了恨意。” “我雙手合十,為他離去的靈魂祈禱。” “或許是我自作自受吧,身體上又多出了幾處傷口。” “但我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謊。” “若真的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那我就等著那一天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