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如何選擇 　　趙啟明發現自己這位舅媽換一件衣服，這是什麼情況？ 　　自己也是過來人，你們這是趁著我和表弟不在家，做了一些成年人都喜歡的運動呀！ 　　“舅媽，你怎麼換了件兒衣服？這幾年您這魅力一點都不減呀！我舅他吃的消嗎？”趙啟明笑著對楚紅說道。 　　楚紅一看，自己這外甥是看出點什麼了，臉一紅啐道：“問你舅去！”說完轉身就走開了。 　　趙啟明又對著自己表舅笑著說道：“舅，你這人到中年，身子骨要多注意。回頭我給帶點我調製的匯源腎寶，喝了它以後呀，她好你也好！”說完還沖著自己表舅挑挑眉，那意思：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 　　李國華被自己外甥說了一個大紅臉後自己出屋泡茶去了，隻有表弟還一臉的懵逼，不知道表哥和老爹在說啥？ 　　吃完晚飯，這回趙啟明就真要回去了。表舅一家把他送到樓下，而建設把趙啟明給送出了大院。 　　臨走時趙啟明又給了表弟30塊錢說道：“這是活動經費，出去拍婆子沒錢哪行！” 　　“哥，我不需要。你給的那5塊就夠花了。”李建設是個知足的人。 　　“拿著吧！聽哥的，文珍那姑娘我雖然沒見過，不過吧，我覺得那姑娘肯定是個麻煩。估計家裡事不少，要不然那孫子是個人渣，她竟然也不反抗。你說這裡麵得有多少事？”趙啟明勸說道。 　　李建設接過錢沒說話，趙啟明接著說道：“英雄救美，是個男人都喜歡。可是過日子要考慮的就多了，一個家裡破事不斷的人，或者性格懦弱的女人，如這樣的姑娘娶回家，你乾公安能乾的安心嗎？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這回趙啟明真的騎車離開了，留下站在大院門口的建設獨自思考他的人生去。 　　第二天，趙啟明剛來到單位，就聽見大喇叭裡廣播裡傳來一個女聲。 　　她在講述一個好人好事的故事，不過這年頭，廣播報紙宣傳這事的多了，趙啟明才不會在意呢。 　　可是走著走著就不對了，廣播裡麵提到的人名竟然是自己和師父。 　　再仔細一聽，講的是他們二人長期下鄉做義診，給農民兄弟免費贈藥的故事。順便把自己救人被打的事，變成普及急救知識的宣傳小課堂了。 　　到了辦公室，師父不在，婁曉娥和沈玉婷都在。 　　趙啟明一臉鬱悶的說道：“這是誰寫的宣傳報告呀？估計一會兒我就成了全廠的笑柄了。” 　　婁曉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沈玉婷也是抿嘴笑。 　　婁曉娥拿著一份報紙興奮的說道：“你上報紙啦！還把你跟師父當做正麵典型做的報道呢。” 　　“就是，你想多了，別人怎麼會笑話伱呢？”沈玉婷說道。 　　“看著吧！中午打飯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趙啟明鬱悶呀！他和師父這種好人好事每個月都乾，可好幾年了也沒見人報道，怎麼自己這回挨打了就成了正麵典型了？ 　　中午大食堂，趙啟明帶著倆姑娘一起去排隊打飯。賈東旭排在趙啟明的前麵，趙啟明是真不愛搭理他。 　　長的比自己帥的男性，他都是躲的遠遠的。而且從小和賈東旭就說不到一塊兒去，要是有人和自己起了沖突，這家夥從來都是表麵咋呼的厲害，結果一旦人家動真格的，他跑的比誰都快。 　　今天賈東旭回頭一看是趙啟明，他立馬露出一副笑臉來說道：“啟明兄弟，聽說你把我小姨子給救了。我代表我家秦淮茹好好謝謝你，她跟這個堂妹關係可好了。這要真出一個萬一，我這次婚估計都得往後推。” 　　“嗯，應該的。”趙啟明不想多說話，完全就是敷衍。 　　可賈東旭沒聽出來呀，接著笑著逼逼道：“我聽淮茹說，你為了救她這個堂妹，還親了人家？嘴對嘴的有沒有這回事？” 　　趙啟明撇了賈東旭一眼說道：“那叫人工呼吸，不那樣孩子就沒救了。” 　　“嘿嘿，我知道，不過那和親了也沒什麼區別呀！要不你等她堂妹幾年，這樣咱們也能做個連襟。”賈東旭笑著說道。 　　“我不想和你說話，再提這事，以後賈大媽要是再頭疼就別找我拿藥。”趙啟明威脅的說道。 　　“這不跟你開玩笑嗎？至於的嗎？”賈東旭一臉不樂意的扭頭去打飯了。 　　來到窗口，傻柱有些無精打采的。不過見到趙啟明，精神好了點說道：“小趙，聽說你救了秦淮茹的妹子，最後還被人打了？” 　　趙啟明拉著臉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而傻柱卻很有興趣的接著問道：“那我教你的那幾招挨打的經驗，你用上了嗎？” 　　“用上了，要不今天哥們兒還能站在你麵前嗎？趕緊的吧！”趙啟明是真不想在這裡待著，也不跟食堂吃了，打完飯直接回辦公室吃吧。 　　就在趙啟明他們三個人剛打完飯，人事科張科長沖著趙啟明叫道：“小趙大夫，吃完飯去楊廠長辦公室一趟。” 　　“哦，知道了！”趙啟明回道。 　　婁曉娥說道：“楊廠長這是要乾嘛？會不會是要給你和師父做表彰呀？” 　　“應該是吧！這回小趙上的可是青年報，這不光是小趙和林師父的榮譽，也是咱們軋鋼廠的榮譽。”沈玉婷說道。 　　趙啟明心說：不會是表舅那邊有消息了吧？這就離開軋鋼廠了？ 　　回到辦公室，趙啟明和婁曉娥坐在一起邊吃邊說。 　　趙啟明把自己去表舅家，表舅想把自己調到刑偵科的事和婁曉娥說了一遍。 　　“那你不就能實現做偵探的夢想了嗎？”婁曉娥高興的說道。 　　“我啥時候說我想做偵探了？”趙啟明說道。 　　“你不是特別喜歡福爾摩斯探案嗎？特別喜歡那些推理小說，我以為你的夢想就是要做個警探呢！”婁曉娥一臉疑惑道。 　　“我是喜歡這些，但我隻喜歡看，沒說我想當呀！而且去刑偵處我也不是做推理探案的，我是給死人做屍檢的。很少能跟活人打交道，你希望我去？”趙啟明邊吃邊說道。 　　而婁曉娥聽到要和屍體打交道，飯立馬吃不下去了。 　　“不行！說出大天來咱們也不去。”婁曉娥有些著急的說道。 　　“其實和死人打交道，比跟活人打交道要簡單的多。因為死人不會騙你！”沈玉婷突然說道。 　　“不不不，我不聽，反正小趙就是不能去！”婁曉娥立馬做出小孩子的行為，完全是一種鴕鳥狀態。 　　“行了，沒準不是呢！我先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趙啟明說道。 　　婁曉娥不放心，跟著趙啟明去了廠長辦公室。她隻能站在外麵等著，看著趙啟明進去後，心就開始提到嗓子眼兒了。 　　趙啟明進入楊廠長的辦公室，楊廠長正在批文件。 　　趙啟明也不敢打擾他，隻好站在那裡等著。 　　楊廠長連頭也沒抬，直接說道：“先坐會兒，我這邊馬上完事。” 　　趙啟明聽楊廠長如此說，也就不客氣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沒多會兒，楊廠長把文件都看完了，然後讓秘書把文件拿走。 　　這時楊廠長抬起頭揉揉脖子說道：“你跟你師父這些年做了多少次義診呀？” 　　趙啟明想了想說道：“自從我跟我師父學醫，每年怎麼著也得下鄉10次左右。” 　　“不錯，你們這種助人為樂的精神值得我們學習。關於你們的報道，你看過了嗎？”楊廠長問道。 　　“看過了，寫的我感覺裡麵的人都不是我了。”趙啟明笑著說道。 　　楊廠長笑著說道：“哈哈哈，報道卻是有些誇張了。其實這次報道本來是件好事，可是有人向上反應，說有資本家的大小姐混入我們工人階級的隊伍裡。 　　而且說你和資產階級大小姐談戀愛，貪戀美色和金錢，說你已經脫離了無產階級革命隊伍，並要求剝奪你烈士遺孤的身份。” 　　“誰這麼不是玩意兒呀？”趙啟明鬱悶至極。這還沒和婁曉娥結婚呢，麻煩就來了。 　　“我當然知道，他們這是無事生非造謠中傷，可三人成虎的道理你應該明白的。”楊廠長說道。 　　“這回我知道為什麼廣播站今天這麼賣力的宣傳了，原來是您在保護我呀！”趙啟明笑著對楊廠長道。 　　此時趙啟明是真心的感謝楊廠長，而楊廠長卻擺手說道：“不光是保護你，找書苑 ｗww.zhaoshｕyuan.com 也是為了廠子的名聲。你跟你師父下鄉義診，也是打著我們紅星軋鋼廠的牌子。 　　不過這次舉報信直接是寄到市委了，有人給我打了招呼。”後麵的話楊廠長沒有繼續說下去。 　　聽話聽音，趙啟明聽楊廠長的語氣感覺這事有轉機於是問道：“楊廠長，是不是這事有了轉機，還是上麵給我幾個選擇，讓我做個選擇題？” 　　“你小子還挺聰明，不走仕途在這廠子裡做個大夫有些屈才了。”楊廠長笑著說道。 　　“這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自己什麼成色我心裡清楚。也就是個事後諸葛亮，您說吧！”趙啟明說道。 　　看趙啟明如此明白，楊廠長語重心長的說道：“第一條路，讓婁曉娥自己主動離開軋鋼廠。第二，你離開軋鋼廠。你表舅早上剛跟我這裡打了招呼，我這裡沒有問題，隨時可以放人。不過我是真不希望你離開這裡，你師父快退了，你要是也走了，真有個大事，沈玉婷她能撐起來嗎？” 　　“女人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的，天天讓她在家待著嗎？她離開這裡去哪兒？別的地方能接收她嗎？”趙啟明問道。 　　“小趙呀，我的愛人也是一直在家照顧家庭，照顧孩子，你住的院子裡好多婦女也都是如此。別人可以，她婁曉娥也可以。”楊廠長繼續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楊廠長，婁曉娥大學畢業，學的也是冶金方麵的專業。這是不是有些浪費人才了？”趙啟明說道。 　　哎，楊廠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有時候，我們也不得不向現實低頭，這就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