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現實中的一地雞毛 　　出了廠長辦公室的門，婁曉娥就迎了上來。著急的問道：“找你到底什麼事呀？” 　　趙啟明看周圍有人就說道：“下班去你家再說，事兒有點復雜。” 　　婁曉娥點點頭，倆人直接回到了辦公室。 　　沈玉婷剛給一個工人做了包紮好，見倆人回來了，於是問道：“楊廠長找你什麼事呀？是不是要開全廠大會表彰大會呀？” 　　“小趙大夫，跟我們說說親人家小姑娘什麼感覺？”受傷那人笑著問道。 　　“劉老四，我看你是傷的太輕，要不要我給你再看看？”趙啟明一臉生氣的說道。 　　“我走，我走！”劉老四立馬認慫離開了醫務室。 　　“看你那模樣，怎麼還鬱悶了？”沈玉婷問道。 　　“曉娥被人舉報了，要不是楊廠長壓著，估計我也要跟著吃掛落兒。”趙啟明回道。 　　婁曉娥一聽眼淚立馬就下來了，這兩年她一直都不好過。因為出身的問題，她一直沒有被分配工作。 　　其他同學畢業，基本上都分配了，可輪到自己就一直沒有消息。父親勸自己想開些，家裡有的是錢。大不了在家待著，有爸在你還用的著上班？ 　　可哪個女人願意一輩子在家待著？天天圍著丈夫孩子轉？這都新社會了，偉人講過婦女能頂半邊天。她可不想和母親一樣生活！ 　　趙啟明最受不得女人哭，於是立馬掏出手絹給婁曉娥擦眼淚，還輕輕的拍著她肩膀說道：“放心，你踏踏實實的工作，楊廠長說，我走了你就能留下。我打算去表舅安排的刑偵科去！” 　　“不，你別去！我現在就寫離職申請，你別去，我不讓你去。”婁曉娥頓時控製不住情緒，一把摟住趙啟明大哭起來。 　　沈玉婷看著倆人的模樣心裡也不是滋味，於是說道：“曉娥別哭了，又不是生離死別的。隻不過是不在一個地方上班而已，以後結婚天天都能見麵。” 　　沈玉婷安慰著婁曉娥，趙啟明去給表舅打了電話說了這事。 　　電話裡李國華說道：“伱自己選擇，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來的。” 　　“我想好，去！曉娥需要有自己的事業。”趙啟明堅定的說道。 　　“那挺好，廠子那裡做好交接，下周一就去報道吧！”李國華說道。 　　晚上，婁公館客廳裡。婁董事和婁夫人看著哭成淚人的女兒，他們也毫無辦法。 　　“小趙去刑偵科也好，也算是走了仕途。以他的能力，往上走一走是沒有問題的。”婁夫人說道。 　　“走一走是可以，可他馬上就要娶曉娥了。他的仕途恐怕不會太高，退休前能當個副科乾部就不錯了。”婁董事無奈的說道。 　　“爸，媽，我不去了。就在家裡照顧他，以後有孩子在家照顧孩子。”婁曉娥想了好久，她下定了決心。 　　“你還是要去上班的，不能讓小趙的付出白費。”婁董事說道。 　　“為什麼爸？”婁曉娥不理解的問。 　　“你天天在家，時間長了會和整個社會脫節，你的學識和認知，會和他差距越來越大。到時候他身邊一旦出現比你優秀的，你覺得你還能拴住他嗎？”婁董事說道。 　　“他不會的，小趙不是那種人！”婁曉娥肯定的說道。 　　想想趙啟明天天去刑偵科和屍體打交道，她就替他委屈。 　　趙啟明從婁家出來後，回到四合院裡。一進中院就見一大爺坐在他自己家門口抽著煙，傻柱屋的門關著，何雨水的屋也關著門。 　　他感覺這院子裡的氣氛不對，不過他也不想管這些，直接往後院去。 　　可是這時傻柱推開窗戶叫道：“啟明，來我屋裡一趟。” 　　“等我把車停家裡去，馬上過去。”趙啟明道。 　　放下自行車，趙啟明立馬來到傻柱的家裡，何雨水也在。 　　“怎麼了這是？”趙啟明看著傻柱，發現傻柱一臉愁容。 　　“借我點錢，今天我把假批下來了。我帶雨水打算去保定看看我爸，這幾年也沒攢什麼錢。這要出遠門了，才發現錢不夠用。”傻柱說道。 　　“拿去，20夠不？不夠我回家再拿點。”趙啟明十分大方的說道。 　　“夠了，足夠了。回頭有錢我再還你！”傻柱接過錢說道。 　　“咱們哥們兒就別客氣了，有錢了再說。我不著急，慢慢還。”趙啟明說完就要離開。 　　“啟明哥，聽說你過完年就要和曉娥姐結婚了是嗎？”何雨水問道。 　　“是，到時候我在院子裡肯定要擺幾桌，你哥要給我當大廚，你也得過來幫忙。”趙啟明說道。 　　“放心，到時候我絕對把我看家的手藝拿出來，絕對不會讓你跌份兒！”傻柱豪氣萬丈的說道。 　　“行，我走了。”趙啟明說完就回了家。 　　趙啟明從傻柱家出來，就沒再見到一大爺在家門口抽煙了。 　　可剛回到後院，一大爺正在自己家門口站著呢！ 　　“呦，一大爺，您這是？”趙啟明假裝疑惑的問道。 　　“也沒什麼，傻柱找你乾啥了？”一大爺問道。 　　“借錢！”趙啟明沒有瞞著易中海的意思。 　　“借了多少？”一大爺繼續問。 　　“20，他們倆要去保定看何叔去！”趙啟明說道。 　　“好，我知道了。”易中海說完就要離開。 　　這時趙啟明說道：“一大爺，您最近是怎麼了？我看您內火旺，陰陽失衡。要不我給您開點藥去去火？” 　　趙啟明這是成心想惡心惡心他，他心說：這個偽君子，終於要被拆穿把戲了。看你以後還想讓傻柱幫你養老，等到改開以後，老子帶傻柱去國外開開洋葷。 　　“不用不用，多喝點水就好了。”一大爺說完就著急離開了。 　　與此同時，傻柱屋裡。 　　“雨水，這回去保定，除了問咱爹是不是給易中海錢以外，我還想問問咱爸，當初為什麼非要跟著那白寡婦走？”傻柱說道。 　　“其實不用問，你看一大爺那樣，啟明哥說的肯定是實話。”何雨水說道。 　　“我知道，就是想確認一下。啟明跟我說過，咱爹放著京城人不當，非要去保定肯定是有原因的。以前咱們小，可能有些事不明白，我這回去，非要問個清楚。”傻柱說道。 　　這是傻柱心裡的一根刺兒，他不問清楚是不甘心的。他看的出來，易中海表現出來的情緒，趙啟明說的是真的。原來那個幫助他們兄妹的一大爺形象也崩塌了，自己那個不著調的親爹的形象也慢慢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趙啟明回到屋裡，利用玉佩回到現代。立馬開始收集關於法醫，關於如何收集各種證據的方法。 　　因為他下定決心，要去刑偵科工作了。 　　他知道，這個年代的刑偵技術有多差。首先想通過DNA找出嫌疑人，那要等到1987年。現在根本沒那設備，沒幾個人知道DNA是個啥玩意兒。 　　現在也就是血型，指紋等簡單的方法。至於什麼毒物分析，痕跡鑒定，彈道分析。隻能說不是沒有，而是手段方法太少了。 　　通過聯係穀俊秋，老穀找了一個朋友的朋友。那個人是個老公安，找了一些關於刑偵技術方麵的書，以及一些視頻資料。 　　穀俊秋來到趙啟明的家，把東西往他麵前一放問道：“你又發什麼神經？這些破玩意兒有啥用？你這不會是古董這玩意兒不乾了吧，打算開個私人偵探所？” 　　“最近喜歡上法醫和破案的小說了，對裡麵的專業知識感興趣。就是沒事翻翻，學習學習。”趙啟明邊看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這有錢了就是不一樣，感覺你這腦回路清奇無比。前幾年沒事總看一些中醫西醫的書，最近又喜歡破案了。是不是再過幾年，還要學習一下造火箭上天呀？”穀俊秋挖苦道。 　　“滾滾滾，又不是讓你白費勁兒。別打擾老子進步！”趙啟明說完就拿起這些專業書看了起來。 　　“行行行，我滾！你最近不在家，你大兒子假猶太沒事總打給我。你跟他說，沒錢就讓這小子等你回來再說。弄的我老婆以為我在外麵有個兒子呢！”穀俊秋說完就離開了。 　　“知道了，慢走不送。”趙啟明沒好氣的說道。 　　趙啟明離婚，就是因為當初上大學時和一個斯洛文尼亞的姑娘談了一次戀愛，結果姑娘懷孕了。後來姑娘離開中國，在美國生了一對兒龍鳳胎，如今那姑娘因為新冠死去，兩個孩子找上了門。 　　他妻子李靜也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最後選擇離婚。 　　大兒子叫林德伯格，大女兒叫卡莎。女兒小的時候受過傷，脖子被插進一根鐵絲，傷了聲帶，結果成了一個隻啞不聾的殘疾人。高中畢業就不上學了，現在在一家超市工作。找書苑 wwｗ.zhaｏshuyuan.com 　　大兒子一心想要加入以色列國籍，因為他們的母親有一半的猶太血統。所以趙啟明也從來不叫他林德伯格，也不稱呼他的中文名字趙烏林，而是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做假猶太。 　　趙啟明雖然和兩個孩子沒有什麼感情，可做了親子鑒定後，確認倆孩子是自己的，不管是不行的。 　　大兒子假猶太今年20歲，馬上就要大學畢業了。沒了母親就沒有了經濟來源，隻好找他的中國父親要錢。 　　穀俊秋剛走，趙啟明想拿著資料回去時，門又被敲響了。 　　“老穀，又有啥事？”趙啟明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道。打開門卻不是穀俊秋，眼前的人讓他愣了一下。 　　“怎麼了這是？這麼不耐煩？”敲門的正是趙啟明的前妻李靜。 　　“呦，我還以為老穀又回來了呢。”趙啟明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 　　“不請我進去嗎？”李靜說道。 　　“進來吧！”趙啟明轉身進屋，李靜也跟著進去。 　　李靜四處打量屋子，說道：“聽說這幾年你發了？” 　　“我發了？我怎麼不知道？”趙啟明一臉懵逼的問道。 　　“你和老穀做文玩，沒少掙錢吧？”李靜說完打開冰箱，取出一瓶飲料。 　　“隻能說勉強過日子，錢剛剛夠花。”趙啟明說道。 　　李靜看著自己曾經十分熟悉的家挖苦道：“我這剛走沒幾年，你看你屋裡這臟的。從家養的貓，立馬變成野生的了。” 　　“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啥事趕快說，我還有事呢！”趙啟明一副不耐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