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假傷兵果然手段通天,用各種理由把自己包裝成真傷員,而那些真正的傷兵都倒在前麵等死! 我甚至認出來一位新聞部長的兒子也在列,渾身上下一點屁事都沒有,病單上寫的竟然是戰場抑鬱癥這種東西,可笑,我啪啪啪給了他十幾巴掌,都來當兵了誰他媽管你有沒有抑鬱癥! 空槍聲,巴掌聲,翻飛的兵帽,樓下的吶喊聲,沉悶的雷環音以及站長憑借記憶的嘮叨,深深響徹在所有人的心頭。 …… …… 訓話,整隊,分派位置。 “把石膏全給我砸了,這東西擋不了子彈,還有那個木乃伊,你是不是死的時候都要以木乃伊的身份死去,給我穿上你的兵裝!十分鐘內變不成帝國士兵的都給我滾回去做你的傷員裝死!”。 “我是陛下生前親命的警務長,既然在坐的沒有將軍,那你們都歸小爺管!聽好了,我們是帝國第一反攻隊,我們的目標是消滅樓下的二十個叛軍,然後奪取艦庫,乘坐老鼠艦返回帝國,都給我動起來!”…… “是!”。 金木抱著公主殿下,看著我不費吹灰之力就拉了一個半百的隊伍。 “可以啊,你果然是做將軍的料!”,“切,我才看不上將軍呢,我是你們的精神領袖!”,“可別臭屁了你……”。 二十多把湯姆沖鋒槍,七把傑瑞狙擊步,四挺斯派克輕機槍,一快報廢的噴火器,十幾個破片雷,我自封為帝國第一皇室反攻隊隊長,金木是副官,果粒成是傳令兵,霧島笑人是我的列兵警衛,而那二十多個救護站的人員和七八個傷員都成了編內後勤,幾分鐘前的烏合之眾煥然一新,儼然一副嚴軍表象! 而我正是他們的主心骨,每個人都被我鼓動的躍躍欲試,好像我們一定能打勝仗一樣。 我終於有了自己的隊伍。 …… …… 我自認自己絕對是一位百戰百勝的將軍,帶著我的便宜士兵就往樓下沖。 尤其是幾個被我們射成蜂窩的叛兵倒下後,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一直沖到樓下,撞上了對麵的牽引式泰克戰防炮,看著冰冷冷的細細炮管,我的大腦瞬間宕機。 笑人是從上麵下來的,見過這種東西,一瞬間反應過來,一把將我撲倒,大喊:“躲炮!”,其她的兵渣子也反應過來:“快找掩體!”。 我的左肩狠狠磕在太空鋼製地板上,鮮血立刻滲了出來,我要疼死過去,轉過身剛要開罵,一發炮彈從我雙眼上空飛過。 人在死亡的一瞬間腦海會回想很多事情;我好像很確定那一瞬間時間停滯了,我好像能看的清炮彈上還在旋轉的編號,我好像能嗅的出炮彈的味道,我好像能捕獲炮彈周圍的氣流。 事實上我好像什麼都沒有想,我隻是大腦宕機,一片空白。 “轟——”! …… …… 那顆炮彈在樓道裡炸開,我隻看到滿天碎肉。 太空鋼合墻被轟的凹陷,太空鋼製梯被炸的變形,五六位步射手和十多個護士瞬間成為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