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在拖我,我看了看頭上飛過的子彈,時間沒有停滯,當然看不清編號;那是笑人趴地上拽著我的腰帶,好像還在說什麼。 我聽不清。 我看著我們旁邊五六個沖鋒員被打死,彈孔都在頭部,精準無比。 對麵那是狙擊手嗎,竟然不浪費一顆子彈! 原來親王殿下為了這次政變下了血本。 我也被拖著拖出一條血跡,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霧島笑人拍著我的臉對我大喊,我終於還魂了,哆哆嗦嗦的說出幾個字:“我……我是誰……我沒事啊……”。 我是誰?我還活著嗎? 霧島笑人失望地扭過身,將上半腦袋探出窗,小心地觀察。 “……救我……你……救救我……”,我開始胡言亂語,並沒有得到回應。 我還在胡言亂語,他開始扒著窗射擊。 砰砰砰砰砰,彈夾被他在兩秒內打光,幾槍下去便乾死了那個炮射手。 付出一半傷亡後,我們這邊終於開始還擊。 …… …… 大概打了十分鐘的樣子,我終於找回自己的靈魂。 我被他拖到一個倉裡,沒想到我魂兒都掉了手裡的槍還沒丟。 我挪靠在窗邊,看著他開始對那臺泰克炮周圍射擊,他很快就被幾個步槍手發現,我趕緊幫忙,對著那幾個士兵射擊,沒想到一整個彈倉的子彈都成功命中了坦克…… 他看呆了,甚至忘了壓製射擊,一發子彈擊碎他的瞄準鏡,接著是更多的子彈。 我們兩個趕緊抱頭趴地上。 “砰砰砰砰砰……”,子彈如雨。 “你哪個學院畢業的踏媽槍法怎麼這麼差?”,“帝國四航學院!”,我下意識回答,把他給問住了,“那是教什麼的?”,“教你上天!”。 然後我就聽到了氣流的聲音,“手持炮筒——”!他叫了起來,然後往倉深處跑去,我反應慢,剛要跑就飛了起來。 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被擊飛了…… 炮彈並沒有擊穿太空鋼,但是那凹進來的坑大的著實嚇人。 我被炸的屎尿齊流,魂魄再次離體。 …… …… 還好鋁合製的行軍床夠輕,隻砸斷了我一條胳膊……這他媽必須誇誇產檢署裡的那些家夥了! 笑人移開行軍床,發現我還活著,“哎呦,隊長您還活著吶!”。 我吐出一嘴的白麵,沒好氣的說:“少廢話,胳膊斷了,這胳膊還能要嗎?哪個混蛋玩意在床底下藏了這麼多的麵粉??……”,他這才認真起來,摸著胳膊又讓我哎呦哎呦半天,“隊長,截肢吧!”,他扮著哭喪臉沖我說。 “來人把他拉出去給我崩了……”,“別啊別啊其實隻是骨頭錯位了,對脫臼就是脫臼我幫你啊隊長……”,然後他就開始扭我胳膊,瞬間響起殺豬叫。 “停停停要死了……”,我不斷拍打著地板,然後聽見哢哢兩聲…… 完事後,我叫他給我綁個吊帶,直接把他整不會了,不是就脫個臼又不是骨折,綁什麼繃帶啊,一小時前您可能不是這樣的!!!誰說不能冒充重傷號來的! 我拿變形的槍管敲打著他的頭,“小爺骨折了,骨折了懂嗎?趕緊給我綁,我可是重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