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後,我一隻手綁著繃帶吊在脖子上,一隻手舉著二鞋小手槍從倉房裡俯身沖了出來。 “阿嘛呀——”,“阿媽呀!”。 “啪啪啪…”,我對著那邊的炮組開始悍不畏死的沖鋒。 “瘋子!”,霧島笑人大聲罵我卻隻得到一句阿嘛呀,隻好硬著頭皮從倉窗裡跳出來,“媽媽呀!”。 …… …… 彈倉子彈被我在三秒鐘內打空,竟然真的打中兩個家夥的胸膛,但二鞋這種防身槍威力顯然不夠,那兩個家夥在地上扭動著發出痛呼。 “砰砰砰…”,前麵最少有三個槍口對著我射擊,我立刻靠在一坨費鐵後麵,大口喘氣,笑人在我身後還沒沖過來,被兩把槍打的不敢爬起來。 一個叛兵想把那兩個傷員拉進鋼板後麵,我大喊一聲:“啊媽呀——”,接著就把手槍當手雷丟了過去。 那兩個叛兵果然臥倒,我提著狙擊步就要跳出去,被人從後麵死死按倒。 “砰!”。 我的大腦瞬間花了,鼻血噗呲一下噴出來。 此時兩發子彈咻滴從上空飛過…… …… …… “你這個莽夫,那邊有一個狙擊組,你不要命了……”,笑人對著我就是一頓亂按,試圖用合鋼地板擦乾我的鼻血,事實證明那樣隻會越擦越多…… 我們被左邊倉樓狙擊組鎖定,不敢亂動,前麵的炮組反應迅速,抽出來一挺斯派克開始間斷式壓製。 我也不裝什麼骨折了,反身一胳膊把他掀倒,一把撤下繃帶開始止鼻血:“呆倉裡才他媽是死呢,人家那炮筒但凡打準一點我們都死翹翹了,隨便派個小兵過來一顆雷都能DoubleKill!!”。 “那現在要怎麼辦,你還要沖,你看看死了多少人!”,笑人還不服氣,我用力擦著花花綠綠的眼睛——救護站大廳的樓梯口已經被轟斷,我們在那大概有二十來人給轟成了碎肉,門口還有六個屍體,都是頭部中彈,算上其她地方被點殺的和亂槍打死的,我們死了三十多個人。 …… …… “死了多少人,你問我死了多少人?我告訴你上麵這一個炮組就轟碎了我們二十個,今天我們就是死光也要把這炮組端了!” 死了多少人,我也不知道,反正是都死了。 既然死了就都不能白死!無效的犧牲是謀殺! 我是謀殺犯嗎?是的,我沒有做任何的火力偵查一股腦帶著無比相信我的亢奮士兵們沖下樓,結果被一輛泰克炮攔腰截斷——我謀殺了二十多個人!我會被帶上軍事法庭的……隻要我摧毀了這輛戰防炮,消滅這個炮組,他們都不算白死!我也不是謀殺犯! “無效的犧牲是謀殺,可能我一開始的確是想撤退,現在命令變了,我下的懂不懂?我們現在要吃掉這個炮兵小組為死去的士兵報仇!我們已經死了三十個人了,你想讓他們白死是嗎?”,我噴著唾沫和血沫對著笑人破口大罵,而上方的輕機槍隔幾秒就點射兩發。 …… …… 趁著笑人發怔,我一把抽出他胸前的二鞋槍,直挺挺站起來。 機槍停了,可能在說話,可能在換彈,也可能在注視著這裡;我淡定的將手槍上膛,對著那邊扣動扳機。 “啪!”,那人左眼中彈,像攤泥一樣趴在機槍上,鮮血淋滿了整個斯派克。 我愣了,笑人也愣了,那邊也愣了,左邊也愣了;誰都不相信一個輕機槍手被一個手槍手正麵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