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彥夏高聲喊道“李可笑接旨。” 李傑忙將跪下的身體伏得更低了。可是等啊等,也聽不見一聲旨意。隻聽得身邊一陣齊齊刷刷的聲音,好一陣才傳來鄭彥夏的聲音。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冀州平安縣長樂鎮鎮長李可笑,淑慎性成,勤勉柔順,雍和粹純,開武功驚人,勇猛無雙,淑德含章。著即冊封為鎮北巡查使趙安然旗下突厥殺,自行組建行伍五十人。欽此。” “李殺主,還不快謝主龍恩哪。” 李傑聽罷,才重重地又叩了九個響頭,高聲喊道“小民李可笑謝主龍恩。” 鄭彥夏將聖旨和腰牌遞給李傑,扶起李傑,向前走了幾步,遠離了隊伍,喚來李順,笑道“李順兄弟,還不恭喜你親爹爹升任九品軍官啊。” 李順不明所以,向李傑施了一禮,道“親爹爹,恭喜您升任九品軍官。” 李傑大駭,吃驚地看向鄭彥夏。鄭彥夏道“乾爹,您前些日子叫的親爺爺,孩兒我越想越有道理。這不,今天就跟您老人家活學活用了嘛,還要麻煩您老人家在海公公麵前美言幾句。” 李傑道“鄭大人,海公公服侍的趙王僅是皇七子,且地處偏遠之地。您怎麼還要燒海公公這麼冷的香啊?” 鄭彥夏道“乾爹,您有所不知,趙王殿下是太子殿下是親弟弟。他二人打小在南書房讀書時,關係就是極好的。當今聖上子嗣茂盛,達二十三子之多。太子初立,二皇子、五皇子派係多有不滿,因此太子和趙王殿下是鐵板一塊。再加上趙王殿下手握三千兵馬,勢力深厚。海公公這香熱的很,隻是海公公現在品秩很低,沒有人瞧不上眼罷了。孩子兒孤居翼州,朝不保夕,能抱上海公公這條大腿,當萬死不辭。” 李傑道“鄭大人,老朽隻見過海公公一麵,怎能與他老人家說上話呢?” 鄭彥夏道“大家都知道海公公隻有您這麼一個乾兒子,而且因有人參他,海公公放出話來,決計不再收乾兒子啦。當真是恭喜乾爹,賀喜乾爹。” 李傑麵色一正,道“既然如此,都有誰托你捎話來,如實道來。” 說罷,領鄭彥夏和李順進入官邸南書房,端坐上位。 鄭彥夏暗贊道“此人的確老辣,一點就破,擺起架子來,毫不拖泥帶水。”就向前跪拜道“乾爹在上,受乾兒子鄭彥夏字升起九叩拜。” 李傑也不答話,端坐受之。待鄭彥夏叩了九個響頭後,才慢慢說道“鄭兒起來吧。這是你乾弟弟李順,還未成年,沒有表字。” 鄭彥夏與李順相識不表。 鄭彥夏道“乾爹,趙王殿下給您捎來一麵殺狼旗。狼是突厥的祖先,突厥殺雖係九品,但都為勇猛精進之士任之,隻是任期極短,現如今還沒有活過一年的。” 李傑一驚,問道“此是為何?” 鄭彥夏答道“回乾爹的話,殺狼旗是對突厥人的莫大侮辱。而且得旗者,任何時間決不能收旗。違者滅三族。所以存活期都極短。” 李傑嘆了口氣,道“我決計能活三十年,你信是不信?” 鄭彥夏答道“回乾爹的話,乾兒子相信您老的任何話。海公公托乾兒子給您捎句話,如果您被斬殺,就告訴您,下輩子定要說實話,做實在人。如果您能脫此劫,要感恩聖上,報答趙王。鎮北大將軍趙大虎告訴您,二十天內到冀州首府保定府報道,分配物資,並捎來兩副兵甲、軍刀五把、鐵槍五枝,到平安縣領軍馬兩匹、糧食三百斤、大製錢二千五百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