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飛回想過去四年的碼字經歷,簡直是一部血淚史。
但這本書,上架一個月,即便算上公眾期的一個月,他這兩個月的稿費就秒殺過去四年全年無休碼字的收入。
以前總覺得掙錢太難,現在馬騰飛有種掙錢怎麼那麼容易的感覺。
他詢問過好哥們的意見,也跟王艷商量好了,準備從家裡搬出去,在外麵租個房子。
在家碼字,時不時被爸媽或弟弟打擾,太影響創作效率和質量了。
碼字不是洗碗刷鍋拖地,忙一半,可以隨時停下來。
碼一半被打擾,很影響思路,行文都不連貫了。
搬出去碼字的好處,可大了。
不但工作的時候不輕易被打擾,還不用再跟女朋友去酒店開房間。
畢竟不管是他家人,還是王艷家人,常年在家。
偶爾才能免去酒店。
最重要的一點是,搬出去自己住後,馬騰飛再也不用擔心因為踩黃線被和諧了。
以前單身,或是一幾天沒跟女朋友共赴愛河,他碼字老是不由自主在黃線邊緣瘋狂試探。
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後,又有女朋友,哪還擔心會踩黃線,根本不想寫皇叔好吧。
可惜的是,自己的書成績辣麼好,就算踩踩黃線,也不用擔心出問題。
前幾天他就看到一個撲街作者來他書評區哭訴,說馬爸爸為什麼我抄了幾句你寫的名場麵,沒幾分鐘就消失了,你這就啥事都沒有?
不用馬騰飛回復,就有書友幫他回答了,嘲笑對方不自量力,吃的鹽太少。
這世上,哪都存在特權。
坐飛機多給錢,就能坐頭等艙,一個空姐服務幾個人,有時還出現一對一的服務。
這就是最普通最常見的特權。
“王叔,來,我敬您一杯。”餐桌上,馬騰飛麵前有兩杯酒,一杯白的,一杯啤的,他端起那杯啤酒,滿滿的。
他可不敢拿白的,起碼三兩呢,五十多度。
隻喝一口,又顯得誠意不夠。
“剛上桌就乾杯,你們打算隻喝十分鐘嗎?”許藝欣一邊心疼一千多塊錢的酒倒三杯就見底,一邊責怪道。
馬騰飛摸了摸後腦勺:“王叔,您喝白的一口就行,我喝啤酒一杯。”
王子昊也端起酒杯,啤的,對許藝欣說道:“媽,你也來,昨晚我不在家,你們也沒整頓好吃的,今晚補上,值得慶祝。”
許藝欣麵前也有一杯啤酒,她對酒無感,喝是也能喝,但除了年輕時喝過幾杯,結婚後,就算逢年過節,她也不喝。
但今晚確實值得慶祝,她端起酒杯:“我隻喝一兩口啊,今晚就這一杯。”
“是值得慶祝,我爸媽還完房貸那天都喝醉了,抱頭痛哭,把我和我弟嚇的。”馬騰飛憨憨道。
叮叮聲響後,四人仰頭喝酒。
王子昊和馬騰飛都乾了,許藝欣說隻喝一兩口,但想到還房貸這十幾年社會給予的無法拒絕的委屈,幾口就把整杯啤酒喝完了。
老王則乾了整杯酒的三分之一,那種辛辣、香醇、刺激的感覺,令人著迷。
是啊,沒有房子這座大山壓著,夫妻倆早就再養個小號。
“靠誰都不如靠自己,靠家人,靠朋友。”小半杯下肚,沒吃幾口菜,老王的憤世嫉俗又開始冒出來了,“有權有錢的,一百個殺掉九十九個,都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王子昊想說我也算是有錢人了,是個好人。
可想想自己存款兩百萬都不到,就先別吹牛了。
“對對對,我也討厭那些有錢人。”馬騰飛很會附和老王,所以即便差了一輩,老王也很喜歡他這個酒友,會捧哏。
“最該討厭的是那些有權人。”老王說道,“看看齊都,同是當官的,為什麼人家就那麼優秀?”
馬騰飛表示不能再贊同了。
“齊都怎麼了?”王子昊納悶。
好哥們估計太忙,日更四萬六萬的,不關心網上的新聞也正常,馬騰飛便跟他講齊都的事。
原來,今年春天的時候,齊都的燒烤就開始火起來了。
這波大學生是來赴約的,他們是去年那批坐著隔離大巴來到齊都的大學生。
去年,整個山大“淪陷”,超過12000多名來自全國各地的學生因為隔離被分配到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