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間休息室裡,林以真問他的音樂合夥人柴雨桐。
“我去看看。”柴雨桐歡快地跑了出去。
她性格跳脫,自來熟,敢去竄門。
沒多久,柴雨桐跑回來,一臉惋惜的樣子:“沒來,柳飄飄那邊的休息室沒見到人,我也問婉婉了,她說日出東方開車把柳芊芊和柳飄飄送過來後,就絲毫不拖泥帶水地回去了。”
林以真點頭:“看來柳飄飄這期確實不唱新歌了,柳芊芊應該也不唱。”
“真哥,你想去找日出東方嗎?”柴雨桐好奇問道。
“有這個想法。”林以真不茍言笑,“他是用心做音樂的,我很敬佩,去寫小說可惜了。”
“聽說他寫小說很賺錢的啊,乾嘛不寫?”柴雨桐說道。
“賺很多嗎?”林以真倒不知道這些。
“有人算過了,他這個觸手怪,月入千萬。”柴雨桐一臉羨慕。
林以真吃驚:“有這麼多?”
“我男朋友看網文,他說日出東方稿費月入千萬這個數,隻少不會多,那是保守估計。”柴雨桐眼中冒光。
真的太多了,頂流一個月都不見得能賺這麼多啊。
就算賺有這麼多,也得分出去一部分給公司。
“當我沒說過。”林以真有些尷尬。
我一年也就賺這麼點,卻被認為幾千萬上億。
真有那麼多,出道二十幾年,我少說也有二十個億吧。
顯然,我沒那麼多。
現在幾個億的資產,大部分都是創業開公司賺的。
黃勇傑的休息室裡。
“傑哥,我打探到消息,很可靠,陳天仙這期唱新歌。”音樂合夥人何淩悄悄跟黃勇傑說道。
黃勇傑來了鬥誌,他這期也唱新歌,屬於壓箱底歌曲,他也覺得肯定會火。
“是她自己寫的嗎?”黃勇傑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何淩笑道,“傑哥,咱的新歌,肯定能碾壓對方。彩排的時候,我兩次都聽得很感動,悄悄落淚了。”
黃勇傑很滿意,雖然不是他譜的曲,但作詞上,他參與了。
對方還願意讓他獨家冠名。
時間到,錄製開始。
一樣的先抽簽,安排登臺順序。
上官婉婉幫柳飄飄抽簽,拿了桌上的那個泰迪熊玩具。
從泰迪熊脖子上拿下卡片,打開看了一眼後,上官婉婉差點哭了。
“是‘1’。”上官婉婉哭喪著臉,手有點背。
“沒事,魔法少女不懼任何挑戰,這期我們爭取拿
一旁的其他歌手和音樂合夥人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樣子,也許這個初生牛犢這麼火,是因為她單純的性格感動了上天。
柳芊芊也不想搭理七妹,每當七妹這麼想的時候,事實總是相反。
這期估計又倒數
姐妹情深,輪流拿倒數
這時。
陳天仙的音樂合夥人李一冰,幫她抽到了
這是上上簽,守擂歌手最後一個登臺。
李一冰歡呼,今天上午很倒黴,上廁所沒手紙。
下午就時來運轉。
這個順序,是守擂歌手最好的順序。
陳天仙對柳飄飄搖了搖卡片:“飄飄,想不想要這個?”
就在眾人以為柳飄飄拒絕,自己的道路上莽著腦袋往前沖的時候,她
歌手自願交換出場順序,節目組並不阻攔。
李一冰有些不甘心,陳天仙沒淘汰的危機,但這個層次的她,爭的是臉皮。
李一冰不希望陳天仙的排名掉出前三。
何況還是新歌。
“飄飄,能不能換回來?”李一冰自然要處處為陳天仙著想。
以後自己當主持人出名了,肯定要出歌的。
一出歌,自己就是樂壇的人。
抱緊陳天仙的大腿,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不換,陳姐今天唱的歌,順序不重要,
眾歌手和音樂合夥人無語。
張繁枝也一頭黑線,這個素材……
陳天仙能拿
“飄飄,你也太不把大家放眼裡了吧。”何淩不服氣,但臉上笑瞇瞇的。
柳飄飄看了何淩一眼:“敢上這個舞臺,懼怕對手還來乾嘛,來掙錢賺流量嗎?”
瞎說什麼大實話,歌手們哭笑不得。
柳飄飄又說道:“我都不把你家傑哥放眼裡,何況是陳姐。”
這天沒法聊。
抽完簽,眾人趕緊回自己的休息室。
競演開始。
陳天仙
這是另一批大眾聽審了,九成九都是初次現場見到陳天仙本人。
“陳天仙的舞臺禮服有點樸素啊,很有年代感。”
“不管穿什麼衣服,陳天仙都光彩照人。”
“陳天仙以前太瘦,現在這種身材最好,比標準體重高一些,熟透了。”
登臺後,陳天仙沒說話,等待伴奏,似乎也在醞釀情緒。
她的眼神在慢慢失去焦距,仿佛靈魂出竅了,飛往未知時空。
隨後,一樣有年代感的伴奏音樂風格響起,歡快而明媚。
前奏十五秒鐘後,陳天仙抬起話筒。
“池塘邊的榕樹上
知了在聲聲叫著夏天
操場邊的秋千上
隻有蝴蝶停在上麵
……”
明明是很歡快明媚的曲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在陳天仙開唱後,眾歌手和音樂合夥人,還有現場的大眾聽審越來越安靜。
尤其是那些過了三四十歲的人,有種想哭的沖動,但又哭不出來。
這種感傷,像溫水一樣,不冷不燙。
一分五十八秒的時候,口哨聲響起。
林以真抹著眼淚,那是他的童年啊。
越長大,失去的東西就越多。
仿佛昨日,歷歷在目,可很多人,卻都不在了。
別說是記憶中的那些祖輩人,父輩人,就是同輩人,現在都有一些離開了人世。
時光啊,你辜負了多少人。
看滄海桑田,朝代更替,轉動日月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