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麗很懂男朋友,自然聽得懂他說的話,邊穿回衣服邊說道:“怪不得叫心臟,不臟怎能成心臟?”
“汙跟臟有時候是一個意思,有時候不是一個意思。心汙指的是不健康或不正經的思想,心臟指的是語言不文明、罵人的意思。”王子昊糾正道。
“都一樣啦,左側躺跟右側躺我感覺都差不多。”徐美麗說道,“你說的也是事實,我喜歡誠實的你,你不會拿我剛才不穿衣服的視頻命令我去網貸吧?”
“怕什麼,你報警就得了。”夏天來了,光著膀子,王子昊坐到床上。
“那我可能就被別人看光了。”徐美麗半遮半掩,膚白腿長,往上一看就知道她是一個很軟的女人。
王子昊心裡直埋怨自己身體太好,又想飛升。
“你別把手機放太遠,看到的越多,越影響我今晚的睡眠。”又看了一眼後,王子昊移開目光。
徐美麗暗暗欣喜,這說明,小男人對她一如既往地迷戀。
管他迷戀的是她的心還是身體,都一樣。
小男人給她講過一個故事,叫《笑傲江湖》。
初聽徐美麗還挺喜歡主角令狐沖的,討厭嶽不群這種偽君子。
但後來,徐美麗卻喜歡嶽不群這樣的角色。
令狐沖什麼朋友都交,田伯光那樣的人,采大盜,不管是良家婦女還是黃大閨女,甚至尼姑,一個都不肯放過。
而就是這樣的人,令狐沖跟人家稱兄道弟。
嶽不群雖然是偽君子,但看到田伯光這樣的壞人,提劍就殺。
不管嶽不群是因為君子劍的名聲,還是心中的正義感,對普通人來說,除魔衛道就是好樣的,跟誰當皇帝都一樣,誰善待子民,就擁護誰。
當年聯軍攻打順天府,很多普通國人不僅不關心戰爭,甚至還加入八國聯軍陣營,為他們運送食物和扶梯子,使得聯軍能夠順利翻越城墻。
這聽起來不可思議,但這是一個確鑿的事實。
為什麼要幫助外國人?
很大程度上都源於清政府的自作自受,不像今天的現代社會,政府要承擔著服務大眾的任務,需要修路架橋,維持治安等。
清王朝是一個落後的封建政府,他們的工作可以說就是欺壓和奴役百姓,讓少數統治者和皇室作威作福。
在清朝統治下,85%的百姓都是最窮困的底層貧農。
他們租賃別人的田地,前後忙碌辛苦一整年,最終所得到的糧食幾乎一大半都要被官府抽走,剩下的隻能夠自己一家人溫飽,根本存不下什麼積蓄,一旦遇上天災人禍,甚至一年下來還要倒欠許多錢。
在八國聯軍入侵之前,慈禧把持朝政已經幾十年,她每天吃的都是禦膳,一頓飯就有幾十道菜肴,其中雞鴨魚肉、熊掌、燕窩,各種山珍海味讓人眼繚亂。
與此同時的清朝普通平民連吃一頓白米飯都是奢望,隻能把紅薯、玉米當成主食,哪怕是官員,如果不貪汙,基本也都是一窮二白,天天啃饅頭,吃醬菜。
當普通百姓隻能吃粗糧,甚至常常連飯也吃不上時,滿清皇室的奢侈浪費卻十分嚴重,按照清朝禦膳房的規定,皇帝每天的用餐份額有盤肉20斤,鹵雞豬油一斤,羊兩隻,雞五隻,鴨三隻,各種蔬菜,牛乳100斤。
顯然,皇帝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每天吃掉幾百斤的食物,而這些剩下的飯菜食材最終被全部丟棄。
僅僅是吃飯這一個方麵,當時普通百姓和清朝統治者雙方的對比就如此懸殊,更不要說服侍、居住、出行等其他開銷,而且在慈禧的背後,是一整個貴族集團,這些八族子弟本身不從事生產勞動,卻每年揮霍浪費數以千萬兩的白銀。
除了勒索百姓的錢財,清朝統治者還殘害他們的性命,自從開始被侵略後,清政府被外國軍隊打得連連敗退,簽訂了許多喪權辱國的條約,但他們從來沒有吸取過教訓,檢討自身的那些問題,反而無恥的將責任推卸給百姓。
總督琦善軟弱無能,私下和英國人議和,除了賠款,還一口答應割讓香江,對英國人的要求百依百順。
但在麵對羊城百姓時,此人卻是威風凜凜,殺氣十足。
他說,提防百姓比對付英國人更重要。
滿清的統治者們高高在上,從不拿本國子民當做同胞,民眾怎能對官府有好感。
以致英國海軍進攻羊城的時候,居民們在珠江兩岸圍觀,當清朝的戰船被擊沉時,他們還會紛紛鼓掌、起哄大笑。
甚至在八國聯軍入侵順天府的戰爭中,有很多當地百姓為聯軍提供幫助,包括給聯軍架梯子、翻越城墻以及通報城市內部的消息。
……
“問你個問題。”視頻電話那邊,徐美麗忽然對男朋友說道。
“啥事?”王子昊躺在床上。
“你什麼開始拿我練舞蹈的?”徐美麗媚眼如絲。
“聽不懂。”王子昊說道。
“網上都說你提胯動作很迷人,不千錘百煉,練個幾百萬次,肯定達不到這個境界。”徐美麗眸光似水。
王子昊撓了撓頭:“我警告你,別再誘惑我。”
“誘惑你怎麼了?”徐美麗毫不在意,“芊芊在我倒收斂點,免得你火上來了,能就地打水,我那是苦恨年年壓金線,為她人作嫁衣裳。”
王子昊嘆氣,你怎麼知道現在不是在為她人作嫁衣裳。
在飽受徐美麗一番致命誘惑後,掛斷電話,王子昊給陳天仙發信息:“睡了嗎?”
“想聊天了?”陳天仙也住二樓,“過來吧。”
王子昊連忙起來穿衣服,到陳天仙房間去。
“我回房間之前聽香香說,她爸給她打電話,今晚回不來了,有重大事故發生,要連夜趕去事故地點,在外市。”王子昊一過來,陳天仙說道。
說起人間疾苦和天災人禍,陳天仙很平靜。
她曾親自帶隊去支援救援災區,見到過很多慘不忍睹的畫麵。
回來後,她心理出了問題,覺得多一分錢都是罪過。
她的抑鬱癥也跟她的這些經歷有關,好在現在不說痊愈,但也不影響正常生活了。
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就如醫院的醫生,白天親自送走一個病人,晚上回到家該跟孩子玩就玩,該吃吃,該喝喝。
“那真是遺憾,本來想跟你多聊聊的。”王子昊沒經歷過陳天仙的經歷,說到有人死了,他覺得表情要是不沉重,就是對死者的不敬,更別說還進行娛樂至死行為。
“不影響。”陳天仙溫和道,“我以前去過烈士墓園,那裡有小孩在頑耍,高高興興的,一點也不肅穆,沒有人覺得不合適。工作人員說,這是烈士們想看到的場景,為什麼要阻止?”
“很高興你能坦然麵對這些事了。”王子昊把桌子那邊的椅子搬過來,放床邊,然後坐上去。
兩人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有說不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