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合格的獵人(1 / 1)

陳少清用放置在窗戶上的小木棍頂起充當窗戶的木板,方便觀察外麵的情況,也方便架槍射擊。   在他的身後是拾荒者居住的簡陋木屋,屋內沒有地板,僅僅是平整過的泥巴地麵。日常生活中難免灑水到地麵之上,因此地麵很潮。   一家六口,六個拾荒者圍在一個垃圾堆的旁邊分揀垃圾。木屋大門緊閉,六個拾荒者都不說話,也不趕陳少清出去,因為陳少清給了他們一百元。   陳少清看了一眼身後的六個拾荒者,右手從大腿外側槍袋內拿出希望曙光手槍。將手槍架在窗邊,準星和照門瞄準酷派的雞冠頭。   在他的視野中,雞冠頭轉過身子,看向一個騎著自行車從村外過來的獵人,高聲呼喊:“老吳!快過來,這有個呆子。”   還有人!   陳少清收回槍,回頭看向一家六口拾荒者,用手放置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年長的拾荒者點點頭,讓兒女們繼續分揀垃圾不要管陳少清做的事。   陳少清走向另一邊墻壁上的窗戶,把放置在一旁桌子的小木棍拿起來架起這邊的窗戶,偷偷瞟向村口方向。   他看見了騎自行車的獵人,正是之前和酷派一起談話的那個人,他後酷派一步來到村莊。   “兩個人,還行,兩個人的裝備更多,隻要他們不強都可以解決了。”   陳少清現在隻需要確定一點,雖然概率很小但他還是要確認,那就是酷派和他的同伴是不是基因戰士,是不是強過自己太多。   如果答案為不是,那他不建議笑納這兩個人的裝備。   廢土上,獵人之間的殺戮很頻繁也很殘酷,不是同伴,就隨時可能是敵人。   陳少清是土生土長的廢土人,一切廢土教給他的東西,都會在他長大後殘忍地體現出來。   也許他是善良的,也許他也漠視別人的生命。   陳少清的眼神冷冽無比,緊緊盯著遠處的兩人。這兩個人是他的眼中釘,會妨礙他尋找波波,和他是競爭關係。   酷派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別人眼中的獵物,臉上露出誇張又囂張的笑容:“老吳你看看,這有個呆子。”   酷派的同伴看向臉上糊滿泥巴的小孩子,打趣道:“這是個猴嗎?跟美麗人酒吧供人玩耍的猴一樣。”   被酷派踢倒撲在爛泥裡的小孩子不知道酷派為什麼踢自己,兩個大眼睛從泥濘中睜開,抬頭茫然地看了一眼酷派,繼續玩自己的泥巴。   “我就說這是個呆子!”   酷派又抬起他穿著皮靴的大腳,一腳踢在小孩子的屁股上,把小孩子踢得在爛泥中翻滾。   他這一腳踢得有些痛,玩泥巴的小孩子感覺到了痛意,坐在地麵上哇哇大哭起來。他已經成了一個泥人,全身都沾滿了爛泥巴。   陳少清目光掃過酷派裸露出來的手臂和脖子,希望通過看他身上有沒有晉升基因戰士留下的後遺癥來判斷他是不是基因戰士,可惜未能如願。   酷派和他的同伴身上都沒有黑斑,不知道是不是基因戰士。   已經能確定的是酷派的武器隻有一把雙管噴子,而他的同伴隻有手槍。   酷派的行為讓整個村莊的人都心裡不舒服,但僅此而已。   “別哭了!”   酷派一腳踢在小孩子的臉上,把他的牙都踢掉了幾顆,半邊臉已經腫起,哭也哭不出來了。   這時一條喪屍犬聞到血腥味從遠處奔跑過來,個頭很小,是陳少清剛剛殺的那條喪屍犬下的崽。   因為個頭大小,喪屍犬奔跑過來襲擊酷派的時候酷派沒有注意,被喪屍犬咬到了腿。   “嗷!”   酷派痛得直接倒在了地麵上,用腳猛蹬喪屍犬的小腦袋。可喪屍犬就是死死咬住他的腿,皮肉都撕下來一大塊。   他的同伴則拔出手槍,擊斃了喪屍犬。   酷派嗷嗷叫著,坐到一邊矮墻旁邊查看傷口。   他撕開被咬爛的牛仔褲,嘴巴裡罵個不停:“謝特!謝特!法克!法克!老吳兄弟,你有沒有藥水?”   他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同伴,剛好看到血花在老吳的腦袋上綻放開來,自己的同伴被人用槍一槍爆頭,身體直直倒在地上。   酷派全身的腎上腺素飆升,顧不得腳上傳來的劇痛,起身翻到了矮墻後麵。   陳少清離開當前所在的屋子,翻上屋頂,居高臨下和矮墻後的酷派對槍。   他不敢貿然和酷派對射,這種距離下他手槍能打到酷派,酷派手中的雙管噴子也能打到他。   “閣下是什麼人?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是有一些誤會。我的名字叫酷派,你如果常在坦克城混的話一定聽說過。”   “我們可以談一談,我是酷派。”   陳少清躲在屋頂上,抿著嘴一言不發,時不時探出頭去看矮墻方向。   他不想和酷派剛槍,他想等酷派逃跑。   他現在居高臨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酷派縮在墻角下他打不到。但是,如果酷派認為從矮墻方向往後能跑掉,後背就會立馬暴露在陳少清的槍口下。   酷派又開始大喊:“閣下我們不是敵人,我們是朋友關係。   剛剛你擊殺的人也許與你有一些過節!那個人和我並非朋友,你殺了就殺了,我們之間並沒有過節。”   陳少清滿腦袋的問號,不懂酷派在扯什麼東西。心想:這家夥話真多,說什麼鬼我聽不懂。   “閣下,我酷派願意邀請你去坦克城酒吧喝一杯,請一個德高望重的人來裁決我們之間的過節。”   酷派又開始大喊,陳少清依舊不做任何回應。   為什麼我的事要讓別人來裁決,陳少清心裡嘀咕,酷派這種坦克城的獵人真是奇奇怪怪,肯定是在城裡待久了。   酷派賊賊的眼睛轉了轉,心想敵人在矮墻另一邊,我們在矮墻這邊。如果我貓著腰,慢慢借助矮墻的遮擋往村外逃,那他一定發現不了。   太妙了!   他冒著腰,讓自己的高度始終低於矮墻,一點點往村外跑。   屋頂上,陳少清站直身子,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冒著腰往後退的酷派。   他熟練地舉起了槍,瞄準,射擊。   整個過程用了不到兩秒鐘,酷派的眼中上一秒還是看見陳少清時的驚訝,下一秒就變成了麵對死亡的恐懼。   酷派的生命逝去,就像草芥一樣隨風而逝。   人類的生命是如此脆弱,在茫茫宇宙中就像一個螻蟻。   陳少清神色漠然,心想:酷派不是一個合格的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