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坦克城戰車店時,陳少清又從小隊財產中劃出四千元來購買一桶通用一號柴油,和之前購買的一桶一同儲存在避難所二層碉堡。 馬克提出要購買三千一罐的生物戰車保養液,於是又花掉小隊財產三千。 踏上歸程,不包括兩人的個人財產,小隊財產僅剩下一萬元整。 之前擊殺某不知名獵人小隊與售賣優質手槍手榴彈獲得的十幾萬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快要花完,陳少清和坐在駕駛坐上的馬克討論賺錢的事。 歸程的路上沒有城市廢墟,將紅衣坦克開去大垃圾場那種地方估計也賺不到什麼錢。 “在坦克城批點貨去陳村賣吧,咱有坦克,批發一些生活必需品,很快就能夠售賣光。”馬克提議道。 陳少清認可了這個提議,最初他就想利用便攜式避難所搞運輸,現在演變發展成紅衣坦克用來搞運輸更方便。 運輸貨物賺得不多,好在是順路,兩人在坦克城外圍買了許多生活必需品,準備運到陳村去賣。 陳村原來的名字是12號聚居地,因其地理位置的特殊一年一年發展起來,形成坦克城外圍最大的一個聚居地。 它有上千戶人家,共幾千人,夾在13號聚居地和紅薯種植園的中間。 陳少清說:“陳村附近盛產紅薯,有豐富地下水,往那運水和食物必定血虧。” 說著他懊悔不已,“哎呀,咱去坦克城的時候咋就不想著從陳村區域往坦克城區域拉紅薯和井水,刨去油錢,少說有一兩千塊的賺頭。” 如果是那些長年在廢土上奔波,經驗豐富的帶載具的獵人小隊,就不會像陳少清這樣馬虎,會精打細算。 “以後就知道了。”馬克注視前方的道路,讓紅衣坦克加速狂飆。 有了新建的鋼板駕駛室,陳少清很放心地把便攜式避難所從紅衣坦克上收回來,讓紅衣坦克空車行駛。 馬克沒話找話:“你為啥批發一箱大砍刀往陳村去賣,能賣掉嗎?” “嗬嗬,荒郊野外的,喪屍橫行,大砍刀是必須品。”陳少清笑笑說,“拾荒者們去年年初買的砍刀今年大概是銹了,鈍了,壞了,現在正是換的時候。” 除砍刀之外還有食鹽,布料等生活用品,賣肯定能賣掉,就隻是賺一個運輸費。陳村的雜貨店會很樂意收購紅衣坦克送來的東西,坦克城的運輸隊根本不會給它供貨。 紅衣坦克靠近陳村時是微雨的下午,天空灰蒙蒙的。冷雨如絲,隨時可能轉變為雪。 紅衣坦克降下速度,緩緩靠近貫穿陳村的一條平整土路。 村莊外部一角有一座小山頭,小山坡上生滿高大粗壯的變異鬆樹。有幾座大的墳墓和一群小墳堆坐落在小山頭上,此刻小山頭上擠滿了人。 “那是什麼地方?去那裡問問有沒有人要貨。”馬克說著讓履帶改變方向,紅衣坦克右轉朝小山頭開過去。 “那是馬爾德家的祖墳。”陳少清暴躁地說,“這些貴族真缺德!把墳造在你家旁邊,還要你看著,出了事就找陳村人的麻煩。” 馬克點點頭,將紅衣坦克停泊在距離馬爾德祖墳一兩百米遠的地方。 “我上去看看。” 陳少清說著釋放出便攜式避難所罩住紅衣坦克,來到二層碉堡遠遠眺望馬兒德祖墳發生的事,片刻後回到駕駛室,告訴馬克情況, “有幾百個拾荒者,和幾十個手裡拿槍的掠奪者對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你留守機槍室,我過去看看。” 如今重機槍室與駕駛室已經互通,馬克把紅衣坦克開到一處斜坡,製造一個良好的重機槍射擊角度策應陳少清。 假如陳少清和掠奪者起沖突,我是說假如,雖然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很小,這時馬克就會用重機槍掃射小山頭上的掠奪者,並且駕駛紅衣坦克開上小山頭。 陳少清帶上波波,一人一狗走到小山頭上。 陳少清擠進人群泯然眾人,波波跑到高地趴在鬆樹林裡俯視人群中央的掠奪者。 偽裝成金毛大狗的火炮犬波波占領了製高點,隻要陳少清下令一波火炮能乾掉二三十個站在一起的掠奪者。 “發生了什麼?”陳少清問。 “馬兒德的祖墳被人刨了,陪葬品都被盜了去。” “哈哈!”陳少清樂了。 看到陳少清笑,周圍的拾荒者嚇得臉色發白趕緊與他拉開距離。其實在人群中央,掠奪者根本看不到人群中央的情況。 你們乾什麼?怕什麼?幾十個掠奪而已。 陳少清心中不解,有點生氣。 以前跟拾荒者們生活在一起沒覺得這些拾荒者的愚昧,現在看到他們的行為,陳少清心想這些人已經被掠奪者嚇破了膽,已經變成綿羊。 唉!老一輩從舊時代活下來的人打死都不肯屈服於貴族,怎麼現在就。 陳少清小時後在13聚居地生活的時候,和一個老人關係很好,那老人教他讀書寫字——可惜陳少清悟性不行,沒學多少。 老人的爸爸是舊時代活下來的幸存者,在末日中斷了一隻手,仍然會拿槍去戰鬥,和坦克城的貴族們打遊擊戰。 老人向陳少清講述了很多他爸爸和坦克城的貴族們戰鬥的故事,他說廢土的貴族就是舊時代的有錢人變的。他們不是天生的高貴,他們就是壞。 啊! 陳少清聽到人群中的慘叫,擠到前麵去看。看到掠奪者們把一個赤膊的村民綁到十字架上,用蘸鹽水的鞭子狠狠地抽打。 每一鞭子下去,都伴隨著一聲慘叫,以及一條血肉模糊的鞭痕。 “他刨了馬兒德家的祖墳?”陳少清問。 “他哪裡敢呦,他家離馬爾德祖墳最近,掠奪者們就認定是他刨的。” 陳少清輕蔑一笑,知道掠奪者在耍什麼把戲,殺雞儆猴嘛。 他回頭看站在身後烏泱泱一片拾荒者,擠在小山頭上像一群綿羊,手上有砍刀卻不知道怎麼用。 砍肉和砍喪屍感覺上是一樣的,這些人怎麼就不懂? 有老人瞪大眼睛怒視掠奪者,兩條瘦腿憤怒發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年老無力,無能為力。 老人的兒子和孫子立在老人身後,目光呆滯,心中麻木。 如果我現在殺掉這隊掠奪者,紅衣坦克會暴露,馬帥會通緝我。算了,算了,目前的首要任務是殺上官東亮。 陳少清決定袖手旁觀,先殺上官東亮。 “快說,還你還有沒有同黨?”掠奪者大吼。 啪!啪!啪!又是幾鞭子下去,被打的男人沒了呼吸。 見打死一個,掠奪者伸手一指,指向陳少清方向:“你是不是同黨?” 陳少清抽出希望曙光手槍瞄準掠奪者,怒吼:“什麼意思!我坦克就在後麵!” 波波站立起來,吠叫兩聲,去掉背上包袱,火箭筒瞄準掠奪者們。 “原來是獵人,獵人不要多管閑事。” 掠奪者見惹不起,手指平移指向陳少清旁邊的拾荒者,大喊:“他是同黨,把他抓起來!狠狠地打!” 兩個掠奪者上前抓住站在陳少清旁邊的拾荒者,那人哭爹喊娘,朝陳少清投來求救的目光。 陳少清覺得無趣,招呼波波回紅衣坦克。 聽完陳少清的講述,馬克麵色沉重地說:“你們這些生活在荒野上的人一定常常被掠奪者欺負。” “是啊!扒皮抽筋,咬卵彈琴,所以我看到落單的掠奪者我就宰。瓦倫蒂娜那娘們我近來宰得最滿意,她官最大。”陳少清悠閑地躺在駕駛座上,讓馬克擠到一邊。 “他們怎麼不反抗?” “會反抗的,老人們不是說哩。”陳少清哼起小曲,“永遠不屈服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