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原來是虛驚一場,又是一隻喜歡箱子殺人的喪屍。 陳少清恨不得把紅色大箱子裡麵的喪屍給千刀萬剮了,但是他不能,油鋸喪屍是一種難得的資源,可以製作喪屍產油機,為紅衣坦克提供燃料。 搭載在紅衣坦克上的喪屍產油機還能容納兩個打工仔,一共可以容納三個打工仔。 看到從箱子裡竄出來的油鋸喪屍,明白是虛驚一場的陳少清趕快回到便攜式避難所二層碉堡裡麵去把波波給抱到了駕駛室。 懷裡抱著波波,他全身立起的汗毛舒緩了下來。波波柔軟的金色毛發給了他極大的安全感,是精神上的安全感。 紅衣坦克能保護他的肉體,卻保護不了他的精神。黑暗山林,喪屍出沒,有夥伴總比沒有夥伴來的好。 他看到油鋸喪屍從紅色大箱子裡麵竄出後,手中的油鋸已經啟動。它麵目猙獰,眼放精光,手中油鋸猛地往下一揮。 油鋸切割紅衣坦克前方的金屬擋板,擦出火花。 看到火花四射,油鋸喪屍的先天本能告訴它黑暗之中的龐然大物是切割不動的東西,直接跑了。 油鋸喪屍判斷能不能打就是看手中的油鋸能不能切得動敵人,切得動就打,不能就跑。 油鋸喪屍要竄入乾枯河道兩側山林,轉眼之間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紅衣坦克沒法追趕上一隻竄入密林的喪屍,陳少清第一時間出手。 油鋸喪屍企圖逃跑,同時也把自己的後背暴露給了陳少清。 陳少清穿梭出紅衣坦克,手持諾亞鋼長槍,長槍如龍,氣勢無雙。 他加速奔跑追趕上油鋸喪屍,飛起一腳踢在油鋸喪屍的屁股上,讓他往前一撲摔了個狗吃屎。 走到要掙紮著爬起來的油鋸喪屍旁邊,他大腳往下一踩踩在油鋸喪屍的脊背上,狠狠地往下踩,讓他又撲倒在了地麵上,嘶吼著,全身緊貼地麵。 手中的諾亞鋼長槍急速下紮,紮到油鋸鋸條上,破壞掉了鋸條的結構。 他拿出準備在身上的繩子,解開纏在一起的繩子係圈套。看到油鋸喪屍企圖從地麵上爬起來,大腳往下一踩又一次讓它五體投地。 它彎腰把係好的圈套套在油鋸喪屍的脖子上,接著把它兩隻手往後別,套住脖子的繩套延伸下來,把兩隻手死死綁在身後。有一隻手是油鋸,綁起來很麻煩,陳少嘗試用一種新的綁法把它手綁死了。 鬆開腳,油鋸喪屍倉皇爬起來,然而兩隻手已經被綁住,雙手不能動彈了。 它往前跑,猛不丁一隻腳伸過來勾住它的腳腕,於是又摔了一個狗吃屎。嘶吼著,掙紮著。 陳少清嘀咕:“吼什麼?不甘心嗎?還想跟我再戰一場?沒機會了,下輩子記得不要把後背暴露給自己的敵人,記得不要當喪屍。” 又用一根繩子捆縛住喪屍的雙腳,陳少清把油鋸喪屍扛起來丟到引擎蓋上,把它和喪屍羊喪屍鼠堆到一起。 捕獲完油鋸喪屍,陳少清側頭,看向擺放在墻角的紅色大箱子。 獵人的宗旨是值錢的東西都不能放過,紅色大箱子也能賣一點錢,或者留下來自己使用。 他用諾亞鋼長槍挑起紅色大箱子箱子蓋,看到裡麵堆滿枯黃乾燥的茅草和許多破布。顯然油鋸喪屍把紅色大箱子當成了它的窩,就像陳少清把紅衣坦克當成自己的家。 裡麵興許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心裡麵冒出這個念頭,陳少清舔了舔嘴角,心情愉悅起來。 他用諾亞鋼長槍槍尖戳動茅草和破布,把裡麵的東西後挑出紅色大箱子。 嘩啦啦散落一地,都是不值錢的玩意,茅草,破布,玩具塑料手臂,瓶蓋,啤酒瓶。鬼知道油鋸喪屍為什麼要把這些東西放進自己的窩裡。 他繼續用諾亞鋼長槍把堆積在箱子裡的茅草破布挑出來,依舊不敢上手。 忽然,一抹金色映入他的眼簾。 該死的油鋸喪屍,你終於知道搞點值錢的東西放進自己的窩裡了。 叮!獲得一塊金色懷表。 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陳少清收拾乾凈紅色大箱子,把紅色大箱子穿梭放到了紅衣坦克車頂,便攜式避難所樓頂。 站在漆黑昏暗的橋洞裡,他四處查看,確認再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後回到紅衣坦克。 想了想,他又走出紅衣坦克來到那麵畫滿塗鴉,寫滿文字的墻壁前。 他看到墻角下擺放著一塊可以寫字的巖石,興許這就是上一個獵人留下的。 拿起巖石,他在墻麵上寫下:紅衣坦克到此一遊。 回到紅衣坦克駕駛室,陳少清打了個哈欠。 “現在幾點了?” 他不知道時間,腦袋透過駕駛室四周的窗戶看夜色,看不出來到底晚上幾點了。 “要是我有一塊手表就好了,這樣逼格更高。” 陳少清看到廢土上很多有地位的人手上都戴著手表。仔細回憶,以前在坦克城外城一家麵館和秦立與他師姐吃麵的時候,他師姐手上就戴著一塊精美小巧的銀表。 其實秦立也戴手表,隻不過隱藏在袖子裡麵,平時看不見,是一塊希望公司出產的電子表。 陳少清低頭查看從紅色大箱子裡麵翻找出來的金色懷表,心裡盤算能不能把這塊金表給修理好。 隻是外殼是金色,可以不腐爛生銹,裡麵的機械結構包括表盤表針輪軸轉軸等等早已經銹成一體。 唉!修不好了。 把金色懷表丟到駕駛室內櫃子裡,陳少清踩下控製踏板。紅衣坦克原地調頭180度,出了龍山。 沿著熟悉的道路,他回到了致遠中學遺址。 整個學校遺址總體上很安靜,大家都睡了。不過依舊有隱隱約約的笑聲從某個房間裡傳過來,又不知道是哪個宿舍晚上不睡覺在那聊天。 陳少清把紅衣坦克停在辦公樓門口,回到一層核心建築裡麵睡覺。 等他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躺在被窩裡麵的陳少清感覺到紅衣坦克在顛簸中行駛。 “馬克?”他嘗試性地喊了一下。 “你醒了。”馬克說,“我在去紅石鎮的路上,把他們捉的喪屍動物都拿到獵人事務所去換懸賞金。” 陳少清迷迷糊糊地應了一句,又倒了下去。沒有睡著,睜著眼睛躺下發呆。 汪汪汪汪汪! 連續的狗叫聲,波波在叫,這樣連續的叫聲表示在生氣。 馬克大喊:“陳少清你趕快上去喂一下波波吧,它應該是餓了,一直在叫。”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陳少清在櫃子裡找剩下的老鼠肉乾和烤紅薯。按照以往的配餐,一塊小小的老鼠肉乾搭配一顆大大的烤紅薯,拿到二樓喂給波波吃。 他回到紅衣坦克駕駛室,和馬克擠在一起。 腦袋右轉,看到坐在機槍室的梁風小隊二隊長何大壯,他身邊放著許多喪屍動物,死的或者是用繩子綁好的活物。 馬克說:“昨晚你收成不錯啊!一個喪屍羊和一個喪屍鼠,還有一個油鋸喪屍。” 陳少清:“那油鋸喪屍——” “我已經放進喪屍產油機裡麵去了,今早上剛剛喂過食,這倆正在源源不斷地給我們產油呢。”馬克說。 “哈哈!真是敬業。”陳少清咧嘴笑了。 “紅色大箱子裡是什麼?”馬克問。 “空的,原本那隻油鋸喪屍把紅色大箱子裡麵當成自己的窩,我還在裡麵搞到了一個金色懷表。” 馬克側頭看了一眼陳少清從兜裡麵掏出來把玩的金色懷表,搖搖頭說修不好了。 來到紅石鎮,陳少清又一次看到了紅石鎮獵人事務所闊氣的玻璃門和廢品收購站那骯臟的布簾子。 他打開左側車門離開載具,取下放在坦克後側引擎蓋子上的喪屍羊和喪屍鼠拿進獵人事務所。 來處理懸賞令的是獵人事務所負責人雷同,雷同聲音豪邁:“牛!你們小隊的獵人不得了啊!希望公司的專屬懸賞令都快要被你們乾空了。” 墻上關於喪屍動物的係列懸賞令已經被撕掉了一部分,那表示已經飽和,換不了懸賞金了。 雷同說:“剩下的都是活體捕捉的懸賞令,死的少。”看到陳少清放在腳下的喪屍羊,他補充,“喪屍羊可以領,這東西稀少。” 喪屍貓,喪屍狗,喪屍鼠的遺體懸賞令都已經飽和,領不到懸賞金了。 雷同檢查陳少清的獵物,喪屍鼠和喪屍羊。看到喪屍鼠腳上的傷口,皺起眉頭:“你這喪屍鼠受傷了,希望公司那邊不會接受,隻能當遺體來賣。我也沒有辦法啊老兄,那邊是要飼養喪屍動物,咱不能給人送過去一個斷了腳的。” 陳少清無奈地點點頭,接過雷同拿過來的6500元。叮!個人財產增加6500元,變成26500元。領地財產依舊是4000元,沒有變化。 他把喪屍鼠用諾亞鋼長槍戳死,屍體丟到大路上。沒有希望公司的懸賞令,這東西一文不值,肉也吃不得。 “懸賞都給你們做完了,給我們留條活物吧。”旁邊的獵人開玩笑說。 “還有喪屍虎啊,活捉八萬塊錢一頭。”陳少清說。 “乾不了,沒實力。”那獵人笑著走遠。 陳少清走上獵人事務所二樓,果然看到坐在窗邊喝茶的飛毛腿田平。手裡捧著報紙,翹著個二郎腿。 見到他,陳少清就說:“飛毛腿田平到此一遊。” “你也去那大橋了?”田平放下報紙。 陳少清點點頭坐下,問田平有沒有在橋洞遺跡裡找到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田平說:“有個塑封銅牌,好像是個工牌。上麵寫著好像是什麼,振鋼研究所研究院王錦,出生日期什麼的。我沒拿,給隊友了。” “振鋼研究所?那是什麼?”陳少清裝出很感興趣的樣子。 田平笑道:“你一點也不仔細啊,你肯定沒看墻壁上寫的文字。那上麵講他是振鋼研究所的留守研究員,隊友拋棄了他。 當時我們隊友幾個都很開心,猜測振鋼研究所一定就在附近。我們找了半天沒找到,隊長還沒了。碰到一個大爬行者,隊長掩護我們撤退時犧牲了。唉!” 陳少清追問:“橋洞遺址裡還找到什麼了?” “還有一堆書,粘到一塊去了,太老了碎成了沫沫,被我們燒了取暖了。”馬克說,“對了陳少清,秦立來過這,他找你有事。” “什麼事?” 田平搖搖頭說:“不知道,你見到他自己問一下就知道了。他說他暫時住在坦克城外城,槍炮玫瑰酒館。” 陳少清點點頭,告訴田平自己如果去坦克城的話會去拜訪拜訪一下秦立,順帶問問他找自己有什麼事。 田平不再言語,從口袋裡摸出抽了一半的半截香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露出很享受的表情,然後又放回口袋裡麵去。 陳少清注意到田平手中香煙頭黑乎乎,有被打濕的痕跡。是抽到一半,然後被澆滅了。 大名鼎鼎的飛毛腿田平怎麼變得這麼拮據了? 正思索著,他又看到田平把右腿放在隔壁凳子上,右手緩慢地在腿上揉搓。他的右腿截肢安裝上了機械腿,在鋼鐵與血肉交織的地方有鮮紅色的血液滲出,夾雜著淡黃色的保養液。 陳少清大概能猜出為啥田平越來越拮據了,可他既然選擇了退休不當獵人了,那一定是存夠錢了,沒道理不把自己兩雙機械腿的保養費用算進去。 田平穿著打著補丁的西裝,雖然看著老舊,但是都洗得很乾凈,也打理得很利落。起碼比一身灰塵的陳少清要利落許多。 田平又喝上一口苦澀的茶水,對陳少清說:“安妮快要生了,最近什麼東西都漲的厲害。見鬼了,馬帥家族不知道發什麼瘟。 若不是我這雙腿不利索了,我真想去做一些希望公司的懸賞令。你應該見過那座大橋,大橋通向一個舊時代礦洞。礦洞裡麵常年棲息許多喪屍動物,要是我還能組織幾個人去把礦洞一堵,乖乖,一窩端……” 陳少清見不得這副獵人暮年的淒涼景像,低著頭不說話。 他放才醒悟過來田平是不得不退修了,四十歲,照理說不該退休,還能乾獵人的活啊。是機械腿,他兩雙機械腿不行了,到時候了。 他說:“謝謝你的情報!我帶人去搞一票。”說完把兩千塊錢放在桌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