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許書生(1 / 1)

餘山看著福魔龍精虎猛的前行,內心稍稍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大哥格外的怕死,無論如何是不會在涉及到自己生死方麵撒謊的,說是沒事那估計是真沒事。   兄弟二人跟著那奴仆,亦步亦趨沒有任何的跟蹤技巧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跟著,而那奴仆也不怎麼警醒,反而興奮的朝著來的地方慢跑著。   不一會兒便看到奴仆在賭場門口停下,東張西望了一下便進入了裡麵。   福魔遠遠的看著那招牌,伸手攔住想要跟進去的餘山:“山子,我們就在這等著,畢竟我們是生麵孔,也沒多少錢去賭,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餘山點了點頭:“魔哥,都聽你的。”餘山就這點活的舒心,他知道自己不是動腦子的料,從小到大都是福魔出主意他去做,還沒吃過多少虧。   兄弟二人蹲在墻角,下意識的把兩隻手籠在袖中,遠遠的看著賭坊。   “魔哥,再吃點吧。”餘山把手中僅剩的大餅遞了過來,“你這情況以前也沒有出現過啊!”   “我猜這是好的變化,感覺這除了餓點這個副作用之外,帶來的好處也是巨大的。”福魔接過餅慢慢的吃著,細細的感受著身體的變化,一股暖流從胃部湧了出來。   兄弟二人正聊著,就見那賭坊內有十幾個漢子帶著棍棒沖了出來,揚起陣陣塵土,為首的一人身材矮小,滿臉麻子,滿口黃牙,手裡拿著大煙袋,正是賭坊的老板馬大膽,福魔不知聽了多少遍他的名字,據說跟縣太爺有點關係,是縣太爺的遠房親戚。   當福魔看著那夥人走到街角後,才對身旁的餘山說道:“走!我們跟上!”   福魔和那夥人隔著三十來米的距離,遠遠的跟著:“看來這次我們真的發現大魚了。”   餘山也反應了過來:“魔哥,你是怎麼知道那個奴仆有問題的?”   “剛剛在府衙門前,我不是進入了那種狀態嘛,看那些人都十分仔細,隻有這個人表現的和周圍人不一樣,有些格外興奮,就像是別人來了都是看熱鬧居多,他過來更多的是確認消息。”   “魔哥,厲害!打小我就覺得咱們兄弟並非常人。”餘山笑的有些憨厚。   “嘿嘿,走快跟上,看看我們兄弟有沒有機會撿個便宜。”   二人看著馬大膽帶人轉入胡同裡,急忙跑步上前。   走進胡同,便看到一些老婦正在太陽下衲著鞋底,看著眼前這群人有些驚恐,急忙躲進院子裡。   一群閑漢看到這群人眼前一亮,匆忙跑上前來搭話。   福魔二人躲在周圍的門洞裡,遠遠的聽著。   “馬爺,有啥要俺們做的。”那群閑漢的首領彎腰搭背諂媚的說道,身後的人也低著頭看著腳尖,隻是這些人大多身體瘦弱,衣服骯臟。   馬大膽皺著眉頭,伸手在鼻尖捂了一下,那閑漢首領識趣的退後幾步。   馬大膽拿起大煙吸了一口,這才說道:“那許書生現在在家嗎?有沒有什麼意外的舉動?”   “那姓許的今天都沒出門,沒有去私塾教課。”閑漢首領說著,目光看向身後的人,“要說有啥異常......”   “老大,我好像昨晚聽到有挖土的聲音。”一個稍顯年輕的閑漢說道。   “挖土?你確定!”馬大膽也顧不得閑漢身上的酸臭,跑了過去伸手抓住那年輕閑漢的肩膀。   “爺....確定,小的昨晚想著去弄點吃的,經過許書生家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他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還有翻土的聲音,當時我也沒太在意。”年輕閑漢身體顫抖,斷斷續續的說道。   馬大膽麵色潮紅肉眼可見的興奮起來,看著之前那查看榜文的奴仆,“媽的,你小子這次立大功了,你怎麼知道許書生是錢員外家千金的小情郎?”   那奴仆興奮的說道:“當時那許書生輸光了錢,不到半天的光景就又有錢來賭,小子就想知道他賺錢的門路,這不跟了一下就發現錢員外千金偷偷來私會。”   “好好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馬大膽伸手理了理奴仆的衣服,“到時候那賞銀分你一半。”   “謝馬爺!”奴仆拱起雙手,低頭鞠躬。周圍的人都羨慕的看著他。   “跟著我,好好乾,大家吃香的喝辣的。”馬大膽看著周圍手下那狂熱的目光,暗自點頭,“走,去把許書生給爺抓來。”   “好!”當下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沖著許書生家門口走去。   砰!的一聲,為首一人踹開了許書生家的木門,一個身穿青衣,身體修長,麵容柔和的青年走了出來,他臉上格外的驚恐:“你們要乾什麼?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可是教過縣令孫子讀書的人!”“救命啊!救命啊!”   兩壯漢上前左右架住許書生的臂膀,把他拖到了馬大膽跟前,一人一腳踹了許書生的膝蓋後方,許書生當即跪了下來。   馬大膽居高臨下的看著許書生:“就是你小子把錢家千金給綁了?”   許書生聽到這話當即臉色就白了:“怎麼可能?我雖然和她有點關係,但也隻是萍水之交。”   “媽的,還不說實話。”那奴仆直接一腳踹在許書生的肚子上,許書生身體後仰,奴仆又欺身向前狠狠的扇了他兩巴掌。   許書生滿嘴鮮血大喊:“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媽的,就是賤!不見棺材不掉淚。”馬大膽深深吸了一口煙,蔑視的看著許書生。   “我和錢錢情投意合,暗通款曲,又時常有雲雨之歡。”那許書生戰戰兢兢的說道。   “媽的,還他媽拽文。”奴仆說著又一腳踹了過去,許書生害怕的縮成一團。   “錢錢是誰?”馬大膽有些好奇。   “是...錢家千金的閨名。”許書生急忙解釋道。   “繼續說!”   “我們二人就如那牛郎....”許書生還未說完,那奴仆犀利的眼神就射了過來。   “我們兩個好了一段時間,她經常給我錢,但前天晚上我和她約定好在家見麵,可是她沒有來,第二天我得到消息說她失蹤了。”許書生生怕再挨打一口氣便把所有的經過都說了。   馬大膽敲了敲煙桿,來回走了幾步消化著這個消息,“那你昨晚埋了什麼東西?是不是你把錢千金給殺了,然後毀屍滅跡?”   “不....不是我,那是我金主我怎麼可能......”許書生急的滿臉通紅。   “埋哪了?”那奴仆歷聲說道。   “那棵槐樹下,啊,不是屍體。”   馬大膽使了個眼色,身後的壯漢剛準備過去。   那幾個閑漢便率先跑過去,直接拿起鋤頭開挖:“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別臟了您的手。”   餘山聽到了這裡不禁有些失望:“魔哥,看來他們已經找到了。”   福魔一直都在冷靜的思索著,聽到這話笑著說道:“別急,事情沒這麼簡單,許書生不是說了嗎?錢家千金可是他的金主啊!哪有殺自家金主的。”   “出來了!有東西。”那幾個閑漢大喊。   馬大膽急忙上前,看到土壤裡隻有個紅色的東西,忍不住上手拿了出來,下意識的嗅了嗅,一股濃鬱的石楠花的味道。   嚇得他隨手把它甩了出去,眾人這才看到這是個肚兜,絲綢金絲明顯是大戶人家的東西。   “晦氣!手摸肚兜黴一天,媽的,老子今天不能賭錢了!”馬大膽氣急敗壞的拿起煙鬥朝著許書生的頭重重的砸了過去,許書生額頭破了,血滴飛濺昏了過去。   “把他給我帶到錢員外家去領賞錢。”馬大膽說著目光巡視著,看著閑漢首領說道:“你也跟著,去把那肚兜拿上作證據。”   “好的,馬爺。”閑漢首領有些興奮,他本身就對女人有渴望,如今有機會拿千金小姐的貼身衣物哪裡還能不樂意?剛剛他聽到許書生說和千金小姐私會,他心裡嫉妒的恨不得取而代之。   閑漢首領拿起了肚兜,陶醉的嗅了嗅,突然臉色大變:“暗罵一聲,惡心!”心裡和吃了蒼蠅一樣難受,拿起身上的破布把肚兜包了起來,隻是看向許書生的眼神充滿了怒火。   一群人招搖過市的朝著錢員外家走去,很快便惹得周圍人側目,兇犯落網的消息以極快的速度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