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往前跑了幾十步就覺得不對了,他竟然沒有聽到後麵的腳步聲! 聽不到腳步聲,自然回頭就要瞅,而回頭一看卻把他嚇了一大跳,這時他就發現那兩個跟他並肩戰鬥的,還不知道姓甚名誰的士兵竟然不見了! 哎呀!什麼情況?難道他們被日軍打傷了嗎? 剛才以商震的視角,隻能看到追過來的日軍卻看不到那兩名同伴。 在這一刻,商震就本能的收住了腳步轉身就往回跑。 這要問為什麼,沒有為什麼!這就是商震的第一選擇。 那兩個雖然陌生,但是卻已經和自己並肩戰鬥了的同伴,怎麼就沒回來呢? 商震又跑到那山丘下時就見那兩個同伴卻是同時從山丘的同一側跑了出來。 而這時商震才知道這兩個人乾啥去了。 那兩個人卻是一人手中拿了兩條步槍,手中還拎著日軍的子彈盒,還有黑了咕咚的跟拳頭大小的東西,想來那是日軍的手雷。 那兩個人竟然去打掃戰場了! 唉呀媽呀,這心得多大!縱使商震從來都是個好脾氣,卻也被這兩個人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快跑快跑!狗日的又追過來了!”那兩個士兵中比較瘦的那個說道。 商震無語也隻能轉身又跑。 三個人跑得呼哧帶喘腳下生風,就在他們距離前麵的樹林還有四五十米的時候,他們突然就聽到了“呯”的一聲槍響。 這一聲槍響是真響也太近了,三個人本能的就往前一撲,直接就撲倒在了腳下的草叢中。 他們可是全速奔跑的,就這樣一個急停,那兩個士兵直接就把手中的武器什麼步槍子彈盒手雷全都摔了出去! 商震還好,畢竟他手中隻有一支花機關。 此時的商震也顧不得那地上的蒿草蹌得他下巴都疼,他一咕嚕就把身子轉了過來,就把手中的花機關端了起來。 隻是就在他看到他們曾經打阻擊的那個山仕旁有日軍身影在閃動的時候,又一聲槍響了。 隻是當這聲槍響起的時候,商震才發現,原來這聲槍響在自己的右後方,甚至剛才那第一槍也不是後麵的日軍打的,而是在逃跑方向的樹林子裡打出來的! “這倆死玩扔!”就算是商震脾氣再好,此時也忍不住在心裡低罵了一聲。 那樹林子裡打槍又不是向他們打的,那能有誰?那也隻能是先前跑進樹林裡的侯看山和陳翰文了。 先前日軍在追擊他們時,已經學會動腦筋的商震和那兩個士兵選擇了阻擊,而侯看山和陳翰文便先跑了。 當時情勢緊急,商震也沒功夫去管侯看山和陳翰文。 現在看來,那兩個人並沒有直接遁入山林,反而卻在樹林裡拿槍接應了他們。 可是就這事兒?好吧,作為一名新兵的商震暫時沒有別的想法。 “二憨子,你還忙活啥?快進樹林啊!”這是那個較瘦的士兵便說。 “我摔丟了個手雷呢!”這是那個有些憨憨的士兵就說。 是憨,商震心裡就想,這都啥時候了?丟了個手雷就丟個手雷唄。 可是隨即商震就注意到自己其實也是憨了,現在他這個位置與前方日軍相距那怎麼也是有二百多米的。 就這個距離用花機關有什麼用?根本就打不到嘛! 而且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卻是自己還沒有把花機關換新彈鼓! “籲”,商震懊惱地籲了一口氣。 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是一個新兵,剛才自己從山丘往這頭跑的時候,就應當把新彈鼓換上的。 “別找了,保命要緊!”另外那個較瘦的士兵說道。 那個被稱為二憨子的士兵便又憨憨的“哦”了一聲。 而這時商震也忙收了槍就那麼趴著轉過身來。 他們現在是在雜草叢中,剛才侯看山他們那頭槍響,想必日軍這個注意力已經被吸引過去了。 如果日軍沒有發現,他們在這片草叢中,那麼他們在草叢掩護下爬進樹林反而更安全。 指示商震一轉身的時候,便覺得自己的手被某種硬物一硌。 這一下雖然談不上很疼,卻也把商震弄得一咧嘴。 剛才侯看山和陳翰文開槍的時候把商震嚇了一跳,他是直接蹌倒的,那手也蹌禿嚕皮了。 商震忍著痛伸手一抓便把那異物拿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時他才發現原來那個憨憨的士兵弄丟了的手雷就在在自己手裡麵。 原來剛才那個士兵跌倒的時候,那顆手雷卻是骨碌到這裡來了。 “別找了,在我這兒呢!”商震也顧不得手疼忙說了一聲 有了商震這句話,三個人便如同那山林裡的四腳蛇一般借著蒿草的掩護往樹林裡爬去。 槍聲依舊在雜亂的響著,日軍已經開始向樹林裡射擊了。 不過樹林裡卻沒再響起槍聲響起,想來侯看山和陳翰文在打槍掩護了他們之後便也躲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錢串兒,他叫二憨子!”當進入樹林三個人都站起身來之後,那個較瘦的士兵問商震道。 到了這時,商震才有功夫細看這兩個人。 錢串兒長得小鼻子小眼兒的,體型比自己粗壯了一些,可是與一般人比也是偏瘦的。 而那個二憨子則是要傍大腰圓的多,濃眉大眼厚嘴唇,看上去就是一副憨憨的樣子。 “我叫商震。”商震回答,然後他便在樹林裡大聲喊了一句,“秀才!猴子!我們在這裡!” 秀才自然是指陳翰文,猴子那是指侯看山。 商震道也想喊他們兩個大名可是商震壓根就不知道! 商震是個新兵,來到二連也並沒有多長時間。 連隊裡絕大多數人都有外號,必須得說外號可是比人的大名要好記得多。 商震這麼一喊樹,遠處的樹林裡傳來了一個人的回話聲:“你們在那別動,我們這就過去!”那是陳翰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