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旋一飲著茶,一邊欣賞著窗外的風景,忽然被不遠處幾個客人的談話吸引了。 隻聽一人道:“那釣魚城的趙將軍雖然勇猛,不過惹了丁公子,前途丟了是小事,恐怕連小命也保不住了。”另一人道:“聽說那個將軍叫趙旋,剛來臨安不久,不過是一介粗魯的武夫罷了,哪裡能想到那麼多。” 趙旋聽了無語,他知道宋朝重文輕武,歷來看不起武將。對於這些談論,內心雖然不滿,但是也沒有必要計較。 這時有人道:“當時我在場,見那趙旋額上似乎有字,搞不好也是一個賊配軍”,又有一人笑道:“這幫武夫,就是一幫莽漢,和那丁壽翁也不過是狗咬狗罷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說罷四人一起大笑。 趙旋再也忍不住了,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幾人身旁,拱手道:“不知道諸位是何人?”幾人一愣,見了趙旋的打扮卻是不屑,其中一人道:“我乃太學生王沖,這幾位都是我的同學,你有何事?” 趙旋笑道:“原來你們都是太學的學生啊,我聽聞太學六君子已經被丁大全都驅出了臨安,如此看來,幾位在太學恐怕也不是什麼君子了。” 幾人聞言大怒,一人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侮辱我等斯文之人?”趙旋笑道:“你錯了,我是大宋的將士,卻不是你們口中的莽漢!文臣武將各司其職,不分高下,這些你們不知道嗎?想那嶽飛也是武將,卻被當今聖上尊為鄂王,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幾人本以為趙旋隻是一介平民,卻沒想到是軍兵,又聽趙旋提到了嶽鄂王,一時間也難以反駁,竟都楞在了當場。直到趙旋回到自己的座位前,拿起了扁擔走到到樓梯口時,才聽到那王沖大聲道:“嶽鄂王也做得詩詞,怎得不是文人。”趙旋無奈的搖搖頭,不再搭理他們,徑直結賬走人了。 回到辦事處已經接近中午了,趙旋吃完了午飯又睡了一小會兒。醒來後無事,趙旋又想起了陪自己穿越過來被啃了幾口的地瓜和辣椒。於是命人找來那個箱子,打開一看,還好,兩樣東西都在箱子裡躺著呢。 趙旋把發芽的地瓜放到瓷盤中,倒了點水,放到陰涼處,然後叫過一個兵士,告訴他仔細看管,保持瓷盤底部必須要有水,但是不可多;然後又找來了兩個花盆,把辣椒種子小心的種了下去,澆上了水,辣椒皮也小心的收藏了起來。 趙旋把院子裡的兩塊花卉用地也給清理了,準備過幾天用來種地瓜。拔花、刨地、鬆土的,趙旋忙的滿頭大汗,於是光了膀子繼續乾。 門口的士兵來報,說巡檢司有兩人來訪,其中一個自稱自己認識,叫李龍,另一個則是李龍的上官,姓王。趙旋讓把他們請進來,然後自己找水洗手。 那王廂官進來後,隻見一個高大粗壯的漢子,裸著上身正在洗手,身上滿是傷痕,卻不見其他的人,正在納悶。好在身後的李押鋪遲疑了半天,叫道:“趙將軍。” 王廂官怎麼也沒有想到此人竟是趙旋,聽李押鋪這麼說,連忙見禮道:“巡檢司廂官王明見過趙將軍。”趙旋回禮後,這才穿上了衣服,陪兩人進入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