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蓄謀已久(1 / 1)

不知不覺間,項武已在東蜃城住滿二十天。時間到了十二月底,按照藍星傳統接下來是最重要的春節,可是赤域仙凡兩界都不過春節,每年的中元節才是這邊的盛事。   眼看又是無聊的一天。中午時分,何修遠急匆匆地敲門,“雨祈肚子疼得厲害,武哥快去看看吧!”   雨祈那邊自有一幫婆子服侍,別說項武,連何修遠也被擋在外麵,根本不讓進。項武坐在椅子上閉目不言,何修遠則完全坐不住,一直在屋內踱來踱去,幾次欲言又止。   原以為生產很快,沒想到前後竟然花了五六個時辰。何修遠急得抓耳撓腮,項武也是如坐針氈。   終於裡屋傳來一聲嬰兒啼哭,何修遠欣喜若狂,馬上沖了進去,“哎哎,相公你還不能進來!”“我不管!”   不一會,何修遠抱著一個嬰兒沖出來,臉上都是激動的淚水,“武哥,是個男孩,好像有靈根!”   項武仔細地端詳著孩子,剛出世的孩子臉上皺巴巴的,並不好看。不過還是看得出來,這孩子模樣並不像淩風那樣精雕細琢,而是一臉慵懶柔和。“這孩子長得像你!你別愣這兒,快去看看雨祈吧!讓她看看孩子。”   何修遠一跺腳,又抱著孩子沖了進去。   “這是山南第一個孩子!”葉辰的聲音非常激動,“也是我們第一個孩子。脈親製說的沒錯,我們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讓後代過上好日子?”   “葉兄,如果你能早點出來,我讓孩子認你做乾爹!”   “不管能不能出來,我都是孩子的乾爹!”靈臺之中,葉辰高興得手舞足蹈,“孩子是水木土三靈根,正好修習他爹的功法。《玄水功》我已經替他改到了地階中品,煉氣和築基篇改動最大,你找機會交給何修遠!讓他早點教給孩子。”   “葉兄別急呀,孩子要滿六歲才能引氣,你忘啦?”   “哎呀,為兄糊塗,竟然忘了這一茬……”   過了很久,修遠又跑出來,拉著項武就往裡走。項武進去時,魏雨祈正躺在床上。“身體沒問題,法力都在,就是神識受到了很大的損耗。”葉辰說。   三人坐在床邊,圍著孩子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魏雨祈突然扭過臉看項武,“武哥,孩子是你保下來的,以後就認你做乾爹罷。”   “葉兄,我就代你答應了哦?”   “嗯嗯!”   “這孩子好幸福,有這麼多疼他的人。”魏雨祈說著說著,流出淚來。何修遠默默地替妻子擦掉淚水,三人床邊手拉著手,一切都在不言中。   項武趁機把完整版的地階中品《玄水功》發給了何修遠,“跟遁法一樣,都是靈貓老祖讓我交給你的!”   何修遠卻投來極其懷疑的目光。   臨走時,項武鄭重交待,“修遠你最近不要來山南別院,就呆在家陪雨祈和兒子。等下次山南的人過來,我們一起喝滿月酒。”   看到何修遠認真點頭,項武轉身離去。   回到山南別院,項武恢復了煉體生活,幾名內門朋友照舊來喝茶。又是半個多月過去,葛宗衛突然來訪。   “老弟人在楚秦,山南卻出了大事!”葛宗衛愁容滿麵,表情十分慌亂,“為兄沒能替你看好家,為兄慚愧呀!”   “出了什麼事?”項武馬上跳了起來。   “聽我慢慢道來,一路上我一口氣都沒歇。”葛宗衛端起項武桌上一杯剩茶,一口悶下。   “正月十八,好日子。山南三對新人結婚,胡鑫宇和謝立慧,黎傑輝和盧飛燕,還有田誌國和那個散修岑小寧。我在山南前前後後忙了三天,又當媒人,又當護院。”   葛宗衛突然變得捶胸頓足,“我回分壇不到兩天,就收到山南飛鴿傳書,說有人跑了。”   “誰跑了?”項武臉色變得煞白。   “還能是誰?就是那個外來戶岑小寧!洞房花燭夜拿著靈貓老祖的功法,一千靈禮金,還有田誌國不下兩千靈的私房錢,一溜煙跑得沒影了。田誌國睡到半夜才發現人不見了,他馬上趕出去找人。出門之前,隻把事情告訴洪定兵一個。這洪定兵也是個木頭,到第二天中午不見人回來,才吞吞吐吐地告訴顧雅南。顧雅南擔心田誌國有閃失,當場組織人馬去追,現如今陳惟進帶著蔡淳、孫梅、馬一龍、袁寶已經出門了。”   “有袁寶在,肯定能找到人。”項武激動地大喊。他的眼中精芒閃爍,似乎在安慰自己。   “袁寶怎麼跟去了?這不壞了大事嗎?他手上還有築基傀儡呢!”葉辰急得快跳起來。   “葉兄放心,有陳老大在,袁寶翻不起浪。就算有築基傀儡,諒他也不敢用!”項武惡狠狠地說。   葛宗衛自顧自分析起來,“我覺得有袁寶在,把田誌國找回來問題不大,何況還有那個毒靈根蔡淳,據說他鼻子靈得很。至於岑小寧,那是個在外麵跑慣了的,她蓄謀已久,估計狡兔三窟,從此一去不返。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些個損失,丟了就丟了,就當是花錢買一個教訓。”   “嗯嗯,能用錢解決的都不叫個事。”項武點頭好似雞啄米。   “岑小寧以前是跟邪修的,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給她保媒,真是瞎了眼!”葛宗衛氣得流出了眼淚。   “葛駐守千萬別這麼說。你保媒歸保媒,她跑路是她跑路,一碼是一碼。女人心,海底針,外人哪裡猜得到?田誌國是個實誠人,絕對不會怪你。”   “岑小寧這一跑,山南吵成一鍋粥,嶽義偉帶頭批評顧雅南感情用事,顧雅南當場被氣哭了。沈富軍站出來維護顧雅南,他帶著保安隊圍住嶽義偉,差點跟嶽義偉的人動了手。我昨晚趕過去勸解,雙方這才消停。事情還沒完,那個天天畫符的易思思,當我的麵站出來,說不想在家裡過了,要去紫霞城找康浩。這一下把胡鑫宇、謝立慧以及陳小娟三個給煽動了,都說要出去開店。”葛宗衛越說越沮喪,“沈富軍那廝竟然揚言,要是我不管易思思幾個,接下來他還要繼續打。我也不知道怎麼管,決定先把人分開再說,畢竟開店哪有這麼容易,我先是親自護送易思思四個去了紫霞城,當麵交給康浩,然後趕來東蜃城,第一時間找你拿主意,這會兒議事大殿都不知道這些事!”   “如此說來,家裡隻剩下一十三口人了?”項武說完,竟然掩麵大哭。“我說我要回去,掌門非要留我在這,嗚嗚……”   突然屋內傳來一聲冷哼。   “是誰?”葛宗衛大驚,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對項武說聲告辭,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