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輸了不準走(1 / 1)

隨著骰盅掀開,賭桌上哀聲一片,跟彪三一起壓的那些賭客頓時哭爹罵娘,兀自喊著倒黴。   “靠,還以為他運氣好呢!早知道就不跟他壓了。”   “就是,害我連今天的飯錢都輸光了。”   彪三聽著周圍人的抱怨聲,臉上有些掛不住,再次掏出1000錢壓了上去。   “再來,還買小!”   這次周圍人不敢再跟著他下了,都將銅錢靈石拿在手上把玩,選擇暫時觀望。   季遠心裡有了底,直接掏了1萬錢壓在了大上。   彪三見季遠壓那麼多,似乎感覺自己被壓了一頭,連忙又加了9千錢在小上。   “我也壓1萬錢,咱永寧坊的人不能讓外鄉人看扁了。”   彪三說完還不忘瞟了季遠一眼,挑釁似的揚了揚頭。   那搖骰子的荷官也忍不住往季遠這邊瞟了一眼,不知道這小子哪兒來的底氣下那麼大的注。   但還是麵無表情地搖起了骰盅。   “四三五,大!”   再次開了大,季遠順利將1萬本金翻了倍,而彪三則再次損失了1萬錢。   頓時有些上火。   “瑪德,我還真就不信了,2萬,還是買小!”   “小子,你敢不敢跟?”   彪三啪地拍了一塊約4兩重的金靈石在賭桌上,力氣之大,差點沒把桌子拍塌了,顯然很是火大。   周圍人見狀,正猶豫著要不要也下場玩玩時,季遠已經很淡定地壓了2萬錢在大的位置上。   “六五五,大!”   彪三又輸了。   短短幾把,他已經輸了3萬多錢,而季遠則輕鬆贏到了3萬多錢!   連輸了兩把大的,彪三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身旁的情人見狀,眼珠一轉,似乎明白了什麼。   勸道:“三爺,那個鄉巴佬每次都和您對著下,一定是他身上的晦氣擾了您的財運,要不咱換一桌吧!”   說完還癟了癟嘴,厭惡地看了季遠一眼。   彪三聽後頓覺有理,剛才自己明明連贏了三把,結果這鄉下小子一來,自己就一把都沒贏過,肯定和他有關係。   於是狠狠地瞪了季遠一眼,直接起身去了別桌。   有這麼好的賺錢機會,季遠怎麼會放過,假裝四處看看,轉了一圈後又帶著一臉愕然的張阿傑偷偷跟了過去。   觀察了幾把後,躲在人群中再次和仍舊在玩骰寶的彪三對買了起來。   ……   大約半個時辰過後,季遠滿麵笑容地將10多萬錢收入懷中。   到現在為止,他已經通過在暗中和彪三對賭的方式,成功從賭桌上搞到了驚人的100多萬錢!   而賭桌上的彪三,則已經輸的暈頭轉向,不知道多少錢打了水漂了。   雖然這點錢對於製霸了整個永寧坊夜香產業的彪三來說,可能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周圍那些嘲笑的聲音,實在是刺耳,讓他覺得很丟臉。   “哈哈,彪三哥,你昨晚是不是摸了什麼不乾凈的東西,今天出門又沒洗手啊?硬是黴得可以哦!”   一個明顯是幫派人的家夥幸災樂禍地出言調笑道,一雙賊眼在彪三身後那情人的胸口暴露處掃視個不停。   彪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又礙於對方身份,不好直接拉下臉發作。   見正給他捏背的情人渾沒注意已給人看到了春光,吃味之下扭頭罵道:“你特麼昨晚到底洗乾凈沒有?”   被當著這麼多人問這等私密事,女子麵上有些掛不住,期期艾艾道:“洗……洗乾凈了的呀!”   “那為什麼我今天會這麼背時?肯定就是你!”   女子見彪三臉黑得要吃人,正想解釋,卻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連忙將手一指:“三爺,真不是我,是他!是那個鄉巴佬壞了您的運勢啊!”   季遠本來還在看戲,一聽這話頓覺不妙,轉身就想開溜。   “給我站住!”   彪三一聲大吼叫住了季遠。   “三爺,也不關我的事啊!先前我沒下注的時候,您也是輸多贏少啊!”   季遠有些無奈,你自己走黴運,怎麼賴我呢!   “誰說的,你來之前我連贏三把,你一來我就沒贏過,不是你還能有誰?”   “我為了避你,桌子都換了,你丫還敢跟過來!”   彪三越說越氣,起身就要動手。   本地幫派人不好得罪,一個外地鄉巴佬還教訓不了嗎!   季遠悄悄擺了擺手,阻止了準備出手的張阿傑。   看著怒火中燒的彪三,神色平靜地解釋道:   “三爺別激動,真不是我哦!”   “不瞞您說,我以前和一個卦師學過一點皮毛,觀您麵相,您今天是在走黴運,和誰賭都會輸的。”   季遠今天靠著彪三贏了不少錢,打算在臨走之前給這可憐的倒黴蛋提個醒,也算是全了手上那幡兒的持幡法則。   彪三聽後愣了一下,隨後怒極反笑。   “你一個鄉巴佬,舉著一塊破布就以為能裝卦師了嗎?”   “行,你不是說我走黴運嗎?不是說我怎麼賭都是輸嗎?那咱倆單獨來賭一盤,不賭有圍骰的大小,就賭單雙,賭你身上贏的所有錢,敢不敢?”   他其實並不相信季遠真能擾他財運,隻所以找季遠麻煩,不過是想找個發泄的對象而已。   季遠現在已經贏了百多萬錢,打算見好就收的他正要找個理由婉拒,桌對麵的荷官卻發話了。   “彪三爺叫你賭是看得起你,還不快坐下?”   他見季遠買什麼中什麼,不但贏賭客錢,連賭場的錢都贏去不少,早就看季遠這個外鄉人不順眼了。   周圍賭客見有戲看,頓時來了精神,也都紛紛附和。   “坐啊,贏了錢就想跑啊?”   “就是,反正你這錢也是贏的,輸了也沒什麼嘛!”   “對,你不說他走黴運嗎?怕什麼?”   正驚異於季遠逆天賭技的張阿傑見狀,伏在季遠耳邊悄聲道:“要不要我現在就搞定那虎妖,錢另算!”   季遠搖了搖頭,很淡定地坐到了賭桌上。   “得,好心提醒你不聽,還巴巴給我送錢,我要再拒絕就是瓜皮了。”   想了想後,還是決定做事留一線,不要讓對方損失太多,於是開口道:   “三爺,我說的可都是實話,您要不信也沒有辦法。”   “既然您要賭,那我奉陪就是了,但我有個條件。”   “說!”   “無論輸贏,隻賭這一次!”   彪三“嗯”了一聲,伸手就去懷中掏錢。   他根本不信季遠說他走黴運的話,即便他真走黴運,還能黴得過一個明顯快三十歲了還在煉氣初期打轉的鄉巴佬?   彪三顯然知道季遠贏了多少錢。   在懷中掏了一陣後,竟然直接摸了一枚泛著藍芒的靈石出來,拿在手上炫耀道:   “認得這是什麼嗎?這可是最頂級的水靈石,這枚水靈石重約1兩6錢,剛好值100萬錢,我要賭你今天贏的所有錢,我押單!”   水靈石作為最優質的靈石,含氣量是火靈石的5倍,木靈石的25倍,金靈石的125倍,土靈石的625倍!   別看那枚水靈石小小一塊,卻確實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周圍看客大多數都和季遠一樣,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珍貴的靈石,紛紛發出了嘖嘖的贊嘆聲。   那荷官將靈石拿在手上仔細檢查了一下,確實是1兩6錢的水靈石,價值1000兩銀,折錢1000000錢。   於是轉過頭看向季遠,一副看你敢不敢應戰的表情。   卻見季遠顯得非常淡定,一臉平靜地將銀袋中所有靈石和銀兩,一股腦倒在了桌上,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彪三爺要買‘單’,那我就買‘雙’吧!”。   荷官正要仔細點算季遠的賭金,卻被彪三大手一揮道:“別點了,趕緊開!”   這是兩人對賭,錢不夠也不管賭檔的事,他隻管找贏家收水錢就是,既然彪三這個對家都不在意,他也懶得費事,當即抱起骰盅搖了起來。   “開啦!”   “三二五,雙!”   荷官下意識報了結果,卻忽然愣住了,看了看彪三,又看了看季遠,表情疑惑中帶著不敢置信。   周圍的看客也和荷官的表情大同小異,一個個都難以置信的模樣。   彪三也被這結果震驚到了,盯著骰子半晌沒有說話。   季遠微微起身,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將價值兩百萬的靈石和銀錢全部攬到自己麵前,又扔了5萬水錢給那同樣目瞪口呆的荷官,收拾好靈石銀錢就要離開。   “等等!再賭一把!”   彪三反應過來,再次叫住了季遠。   “三爺,咱們剛才不是說好的隻賭一把嗎?”   季遠十分無奈地看著說話不算數的彪三。   “彪三爺和你賭是給你麵子,還不坐下?”   荷官此時也回過神來,見季遠又贏了,轉眼之間就將100萬錢翻成了200萬,心中嫉妒不已,給彪三幫腔道。   “對啊!你贏了他,不就正說明他確實在走黴運嗎?”   “這都不乘勝追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傻啊?”   周圍賭客也是一個勁兒地起哄。   對於他們來說,彪三和季遠誰輸誰贏都沒關係,看的就是一個樂子。   張阿傑見狀,再次伏身在季遠耳邊道:“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搞定他?一......兩萬,隻要兩萬我立刻讓他閉嘴!”   他見季遠贏了那麼多錢,也是眼熱得緊,想要多撈些好處。   季遠不動聲色道:“別急!”   見還是走不掉,季遠隻得“無奈”地說道:“那就最後一把,玩完這把必須放我離開!”   “行,我彪三當著所有人的麵發誓,最後一盤,輸贏都放你走!”彪三嘴角一翹,伸手指了指天。   同時還給那荷官暗中使了個眼色。   見季遠乖乖坐回了桌上,彪三在懷裡掏了半天,再次掏了一枚大的水靈石出來。   裝作一臉“歉然”道:“哎呀,身上已經沒零錢了,隻有這枚4兩重的水靈石了誒!”   4兩重的水靈石,折合下來就是250萬錢。   他明知道季遠沒有那麼多本錢,顯然是想搞事情。   季遠察覺到彪三的不良企圖,故意說道:“哦,我沒那麼多錢,要不咱們下次再玩吧!”。   便見彪三陰笑著說道:“沒錢?沒錢可以用其它東西抵嘛!你身上不足200萬錢,就當是200萬好了。”   接著便指了指季遠持幡的左手:“你這條手給你再算個50萬吧!”   “怎麼樣,三爺我很爽快吧?你這樣的鄉下人,一條命都不值50萬!買你一條手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