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打消了一切懷疑,平常聽說日本人到處奸淫燒殺,無惡不作,不怎麼相信,這次被日本人把她抓了去,還是日本特遣軍上海司令部裡的大頭井二親自審訊了她,對她橫加刑罰,無端的逼問,把她要整死,強製要她認案,她非常地反感和惱怒,都想去把井二殺了。 毛毛又回到了劉天家,大家都奔來看她,問長問短,都很關心她,疼愛她;劉天真像對自己女兒一樣心疼,扶著她,送她到房裡休息,叫人幫她鋪好床,抱歉似地說,怪我沒能保護好你,使你受了那麼大的罪,又叮嚀,現在不要做啥,我叫廚師好好給你專做點吃的,加強營養,很快恢復身體。說得毛毛淚水汪汪,在旁的韓義民與劉草草都也淚水汪汪。 韓義民不知什麼時候出去的,這時端了一個盤進來,盤裡盛有一杯牛奶,一杯檸檬咖啡飲料,三個煮雞蛋說,我親手做的,嘗嘗好吃嗎。 劉草草忙搭手道,義民真是手巧,一定好吃,你快吃! 毛毛含情地眸了眼韓義民一眼道,我真是有福,能吃到義民親手做的東西,我知道,一定也有草草姐的一份心,太感謝了! 劉草草說,是義民給你做的,我都不知道。 毛毛道,反正感謝你兩,我知道你兩都在操心著我! 三個人在一起閑聊了,劉草草問毛毛是誰抓的你?毛毛說,好像是日本人吧,我身旁站的都是穿日本人的服裝,是日本人給我上的刑。草草又問,他們為什麼要抓你?毛毛道,他們一直在抓天狐。草草問,你是天狐嗎?毛毛道,他們問啥我就承認啥,我說我就是天狐。劉草草道,你真是天狐嗎?毛毛道,是呀,我就是天狐!韓義民真想笑,但沒敢笑。劉草草接著問,他們要抓天狐,抓到了怎麼又放你?毛毛說,我也不知道。毛毛差點把丘木和井二說出來,她畢竟知道這是丘木嚴禁說的,該說不該說,大事小事她很明白,而講,正在審訊我的時候,一個日本官來了,不讓審訊了,還把我送到了醫院,給我治療了幾天,今天又叫我回來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劉天說,是我給丘木司令打的電話,叫放你回來的。大家都愣了一下。 韓義民與劉草草急想要知道除了何四寶和馬文龍以後日本特遣軍上海司令部裡都又發生了什麼,可毛毛一點也沒有說到,劉草草便問,他們沒有審訊你都乾了什麼事? 毛毛道,這還能不問,我回答他們千方百計要消滅日本人。 劉草草說,這麼籠統,他們能罷休,一定是日本特遣軍上海司令部裡抓的你,一定會問你有關他們司令部裡的什麼事? 毛毛也很鬼,知道該說不該說,隻道,我剛承認是天狐,簽了名,一個大官就來了,就把我被送到醫院去了。 劉草草道,聽說日本特遣軍上海司令部裡最近發生了重大事,他們沒有問你? 毛毛有點生氣了道,你不相信我,真是這樣,日本上海司令部裡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我一點也不知道呀!韓義民插言說,算了,算了,回來了就好,我們又在一起了,正好我們可以給你端藥,送水送飯了!毛毛道,怎能勞你兩費心,我自己可以了。 韓義民與劉草草從毛毛那裡出來,韓義民說,毛毛這個娃,還是很天真、單純。 劉草草道,還很可愛,對嗎。 韓義民說,對呀。 劉草草道,我知道你很喜歡她! 韓義民說,你怎麼啦,成陰陽怪氣了! 劉草草生氣了說,好,我成陰陽怪氣了,扭身走了,韓義民笑了,立即攆了去。 毛毛以前真沒有懷疑韓義民與劉草草,這次也不能不懷疑了,她開始二十四小時盯起這兩人,要知道他兩的究竟。當然,她的一舉一動與往常一樣,畢竟是專訓的高級特工,韓義民與劉草草並沒有發覺和懷疑到她什麼。天不亮,毛毛悄悄地先於韓義民與劉草草起床,明裡背裡視線不離開兩人的蹤影,直盯到中午;從中午離開餐桌直盯到吃完晚飯;從吃完晚飯直盯到就寢;就寢後,直盯到天亮起床……如果韓義民與劉草草外出,她也準備好緊跟不舍。好得韓義民與劉草草已經給幾個大學發了傳單,等著看社會上各方麵的反應。他們等在劉天家看報紙,因為劉天每日要拿報紙回來的。 劉草草說,毛毛被日本特遣軍上海司令部裡抓走,那麼容易就回來了,我感到有點奇怪。 韓義民道,不是劉天給丘木打電話了嗎。 劉草草說,我以為毛毛這次到那裡有的事在避著沒說。 韓義民道,你怎麼知道? 劉草草:我從她眼睛裡感覺到了。 韓義民:毛毛是個正心姑娘,她的眼睛裡是含著一種委屈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