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一顆大樹 (致起點的一切耕耘者,書友、讀友,推薦、收藏者) 我們是一棵大樹 生在沃土裡,長在陽光下。 我們是在一棵樹上的 牙牙、枝枝、葉葉。 越長越繁茂、越旺盛, 我們生在沃土裡,長在陽光下。 日本特遣軍上海司令部裡井二將軍雖不是正司令,可也是個遮天人物,誰也不敢怠慢的,叫這個毛毛弄得狼狽不堪,不知如何好,這個毛毛到底是什麼來頭,猜測僅是猜測,令他惴惴不安。 從丘木對她的態度看,使他不能理解,絕非對待一個中國人所應有的態度,他著實地心疼她。 井二從她蹬他的這一腳看出是個十分專業的特工人員,明顯是日本功夫,這麼剛勁有力,把他蹬出去那麼遠,莫說不是一般這麼年輕女子所能具備的,也不是一般特工所具備的,他也不是個一般人,也是專訓出來的高級特工,是行家,丘木不僅沒有詢問她,反斥責他“你壞了我的大事!壞了大日本帝國的大事!”他覺得這個女子在劉天家異常神秘。 他想起不久前曾從日本軍特總部派來了幾名特殊使命的女特,接受特殊任務,據說還有丘木司令的親侄女,可像陣風似地刮過去了,一直沒見人,以後也沒人再說,難道她就是丘木的親侄女,為什麼在劉天家呢?他也清楚日本人占領上海,拿下中國以後,進而就是要掠奪中國的財富,尤其上海這個通世界,通天的地方,不放過要販賣軍貨、銷毒品,開賭場,劉天是條大財路,在那裡確有大計可施。井二想起這女子,年歲那麼小,可無懼無畏地對她動重刑,真還是個人才、硬漢,她承認她是天狐,簽名畫了押,可又一腳踢得他要摔死,她是在無視他,嘲弄他,那樣的惡作劇他,真是天大的諷刺!她很傲慢,這樣別具一格的傲慢女性,會不報復他嗎,她已知道了司令部裡發生的事,她一捅上去,追責下來,他就有可能進十八層地獄,他不能敗在那麼小的一個女子手裡。井二又感到奇怪,毛毛送到醫院以後,丘木司令應該去看望她,關心她,可他一直沒有去,使他摸不著頭腦。他想了解個究竟,摸到點什麼底,跟這女子也和緩一下,就到醫院去看望她,但想司令對醫院一定有什麼特別部署,想請示一下司令,又想如司令拒叫他探望,那就沒法去了,不如去了再說,憑自己的身份私自去也並不算什麼。 井二來到了醫院,醫院從上到下基本都是日本人。毛毛沒有透露一點是日本人,都以為她是中國人。 井二先去找院長,問毛毛的情況,院長當然認識井二,知道他也是司令部裡的頭麵人物,因此直言告訴他丘木司令親口吩咐,叫精心治療,不得有任何差錯,不許對她有任何乾擾,保證她靜養和迅速恢復健康。 井二問:有誰來看望過她嗎?院長道:司令既然親口吩咐不許有任何乾擾我們就不會讓任何人看望,不過也沒有誰要來看望她。 井二說:我想去看看她。 院長道:別人不行,你是大領導麼,關心,或有重要事,當然可以,走吧,我領你去。 到了病房門口,崗哨橫起槍擋住說,不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嗎?院長道,他是司令部的井二將軍,崗哨雖不認識井二人,但知道大名,立即收起槍放行。 井二怕毛毛對他有什麼不正常,當著院長鬧他難看,因此說,你回吧,我自己去。不要看井二平常耀武揚威、殺氣騰騰、目空一切、膽大包天,狂妄之極,可此刻要推開毛毛的門都有點戰戰兢兢,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推開了門,井二故作鎮靜,向毛毛床邊走去,毛毛見是井二,不理不睬,眼空一切,隻看著天花板。 井二道:對不起啊,我特地來向你道歉! 毛毛:嘿,太陽從西邊出了! 井二:你究竟是什麼人? 毛毛:你不是已清楚了嗎,我都已簽字劃押了。 井二:你的這一腳不是中國功夫。 毛毛:什麼意思,是日本功夫嗎,就日本有這功夫? 井二:別國人難於學成那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毛毛:我可不是日本人。 井二:你不是中國人。 毛毛:希望你不要罔自橫斷。 井二:我就是來向你道歉的。 毛毛: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井二:對不起,祝你早日恢復健康! 毛毛:免了。 井二:就此告辭。 毛毛:請便。 井二不來還吧,毛毛總算平靜下來了,井二一來又把她逗起一肚子火,越想越窩氣,翻身起來,把被子蹬到了床下,急著下床,床頭桌上的杯盞都闖翻了,趿著鞋,奔走廊裡去給丘木打電話:你叫井二到醫院來看我啦? 丘木:他到醫院來看你啦,我不知道呀。 “逗得我一肚子的氣!” “他向你道歉了嗎?” “道歉算什麼,道歉就完啦?” “他是誤把你當天狐了,既然道歉了,就算啦。” “他不是頭腦簡單人,天狐是老人手,與我年齡很懸乎,他是乾啥吃的,你不來,我若抗,我就會死在他手裡。” “你不要想得過多了,怎麼會呢。” “還怎麼會,我問你日本人是不是在中國奸淫燒殺,你說沒有的事,都是胡亂說的,看來還不是一般的奸淫燒殺,我真沒想到,我都被日本人抓,日本人把我押進刑房,日本人給我上重刑,真是天大的諷刺,看來我會死在中國,還不是死在中國人手裡,而要死在日本人手裡。” “別胡思亂想啦,好好回病房休息吧。”丘木了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