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178章:結拜(1 / 1)

龍吟長歌 獨悲悲 6641 字 8個月前

總第一百七十八章:結拜   兩條鐵索在鬼魅太監與桓孤信極大內力的牽拉之下,依次斷去,其後兩人雙掌甫交,以最為直接的方式比試內力的高低。   李悠悠見鬼魅太監的麵上罩了一層紫氣,嘴角現出血絲,顯出了敗象。而桓孤信雖然麵色顯得凝重,卻有了勝出的跡象。李悠悠心下擔憂鬼魅太監,卻又無能為力。   “轟”的一聲,兩人腳下的一圈泥地下沉了存許,眾人感到一陣勁風迎麵而來,這是內力的終極比拚所顯。李悠悠距離兩人較近,被這一陣勁風推得後退了三步。   桓孤信收掌,立刻飛身退後,隻剩鬼魅太監一人原地站立著。   眾人皆知這一場對決,是桓孤信勝出。   桓孤信落在三丈外,此時他並不好過,其體內的真氣洶湧澎湃,不敢再動哪怕一根手指頭,以免被真氣沖破經脈,萬劫不復。   李悠悠快步來到鬼魅太監身邊,道:“前輩,你……”   鬼魅太監示意李悠悠不要說話,然後對桓孤信道:“軸主的武功比我略微高一些,但是並非天下第一。”   就是桓孤信比鬼魅太監略微高出的這麼一點武功,卻讓他的體內經脈在全力對掌時被真力所震斷,而桓孤信隻是經脈受了傷,隻需要過些時日,便可完全恢復。   桓孤信道:“前輩的武功,讓桓孤信敬佩。”   鬼魅太監道:“如果沒有猜錯,軸主的傳極寶典隻是習練到第八層而已,還沒有到第十層的境界。”   一旁的李悠悠聽此,心下大為震駭,傳極寶典桓孤信隻是習練到第八層,就已經天下無幾對手了,若是習練到第十層,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種境界。   但聽桓孤信道:“前輩謙虛了,這哪裡用猜,畢竟我們才剛剛交手過。”   鬼魅太監微微一笑,道:“如果傳極寶典被你習練到第九層,百裡集就不是你的對手了。”   李悠悠聽明白了鬼魅太監的意思,言下之意就是現在百裡集可以將桓孤信打敗。   桓孤信苦笑道:“前輩也是習武之人,也知道這個實在太難了,我鉆研了好久,這些年來一直也沒有突破。”   鬼魅太監微微一笑,再不說話。   李悠悠忽然感覺鬼魅太監的氣息已然不見了,轉頭一看,鬼魅太監已經閉上眼睛,站著離去了。   桓孤信此時已經調息完畢,他來到鬼魅太監跟前,拱手躬身作揖。   或許是出於對鬼魅太監的敬重,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人歡呼,皆來到桓孤信的身後,與桓孤信一道向著鬼魅太監拱手躬身作揖。   桓孤信起身,轉身道:“乾坤之軸眾人聽令,即日準備,厚葬前輩。”眾人皆道:“是!”   其後桓孤信將李悠悠帶到一旁的亭子裡,示意李悠悠坐下,然後開始煮茶,道:“鬼魅太監讓你在旁看著,又讓我護著你的周全,你知道是為何麼?”   李悠悠故作不知,道:“不知,因為前輩並沒有跟我說過。”   桓孤信道:“你要把你看到的,聽到的,告訴那些想知道的人。”   李悠悠心下一驚,但麵上顯得十分平靜,隻是哦了一聲。   桓孤信微微一笑,然後給李悠悠倒茶,道:“你並不會對人撒謊。”   李悠悠道:“想不到被你覺察了。”   桓孤信道:“剛才我說話的其後,你真力運轉突然加速,然而麵上卻刻意顯得平靜,說明你已經知道前輩的交待,被我說中之後心裡忽然緊張起來。”   李悠悠道:“說簡單一些吧,軸主跟我說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   桓孤信道:“沒有別的意思,既然是前輩的交待,且我也答應了前輩,所以不會我以及乾坤之軸的所有人,都不會對你如何,我隻希望你能如實所言,要讓別人知道我對前輩的無比敬重。”說著舉起茶杯,示意李悠悠飲茶。   李悠悠道:“你是個很奇怪的人。”,   桓孤信道:“我不奇怪,你隻是不了解罷了。前輩說寧國的四柱國陳巖會來,我也想見見他,這些日子,我會讓人安排你住下。”說著起身離開了。   且說陳巖將威威托付給昭林,與柳琴琴上了心島以後,在密林當中如無頭蒼蠅一般亂走,兩人是第一次前來,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李悠悠,這也是為何鬼魅太監會跟著馮鐘象等人前來的原因。   總算走出了密林,兩人眼前出現一片開闊地,陽光明媚,水草橫陳,鶯燕嘻嘻,在半裡地外,有一個涼亭。其間有一身著白衣的男子,好似在舞文弄墨。   陳巖對柳琴琴道:“總算有個坐的地方,我們過去那亭子歇息一會。”   柳琴琴道:“亭子裡有人,會不會不好。”   陳巖道:“有什麼不好的,反正我們是過去歇一歇的,又不是去獨占別人的涼亭子。”   陳巖與柳琴琴走到涼亭,隻見那人年紀約莫三十,其手執毛筆在紙上寫著:“佳木綠翠比媚妖,迎風迷醉共柳搖。嬌鶯歡喜迎光笑,引得蜂蝶來喧囂。”一旁的紙上,是一副剛剛繪好的畫。   陳巖讀了一遍,道:“好詩。兄臺寫的詩,畫的景,都是眼前的美景吧?”   “不錯,但是寫的內容一般般吧,不過相比於寫詩,其實我對自己寫的字更滿意。”那男子見柳琴琴看著自己寫的字,再道,“看樣子,你也懂得書法?”   柳琴琴道:“對於書法,應該說我隻是略懂一點。”   那男子道:“說略懂一點,其實就是懂,這天下的人嘛,言語大多都是謙虛的。看看這書與畫,還能入姑娘的法眼麼?”   柳琴琴習練得傳極寶典就是以書法入門,所以平時對於書法多有潛心,但是對於詩詞向來不加措意,說道:“你這書法應該是自成一家,因為我看不出來這像哪一個名門大家的字,筆意輕然,有一種料峭微寒的感覺。”   那男子哈哈而笑,道:“不錯,這是我自己練的書法,我喜歡清新涼爽的感覺,所以經過多年的練習,這筆尖之下,也有了這點意思。”   陳巖道:“你這恒心不錯,換做是我,可沒有這麼堅定的心思。”   “那是因為你對此沒有興趣,不想去做罷了!如果你對一件事癡迷,自然就會對其長久不倦。”那人收起了筆墨紙硯,放在一個盒子裡,再道,“我叫桓栩,之前從未見過你們,你們應該是跟著孟談大將軍一起前來的吧?”   陳巖心下一個咯噔,東魏的將軍孟談,手下有十萬人,眼下來到這裡,乾坤之軸豈不是實力大增?現在怎麼辦,是要承認還是不承認?   “如果我騙他是孟談大將軍的手下,會怎麼樣?”陳巖心下想著,看向桓栩,桓栩似乎在說:“這心島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可是你說謊,在這個島上可沒有那麼容易圓過去。”   柳琴琴見陳巖在發愣,便輕輕地推了陳巖一下,道:“夫君,人家在問你話呢!”陳巖回過神來,道:“我叫陳巖,這是內人柳琴琴,我們不是跟著孟談大將軍過來的,而是為了救人過來的。”   桓栩哈哈而笑,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人很有意思。”   陳巖道:“當然有人跟我說過,不過這每個人所說我很有意思裡的那個意思,都是自己所認為的,所以各自的意思都不相同。”   桓栩一愣,將陳巖的話語碎碎念地重復了好幾遍,終於明白了陳巖的意思,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別人說你有意思,都是說你不同的方麵,對吧。”   陳巖點頭道:“是這樣。”   桓栩苦笑起來,道:“那你就說得簡單一些,為何要說得這麼繞口呢。”   陳巖道:“我隻是想跟你開個玩笑,罷了罷了,我就不開玩笑了,我想說的是,你說的我有意思,不知是哪個方麵?”   桓栩道:“你們來這裡,肯定是有事情要做,當然也知道乾坤之軸的軸主姓桓,而我則姓桓,你們難道不會認為我與之有什麼關係麼?”   陳巖道:“因為我們知道乾坤之軸的軸主是桓孤信,你雖然姓桓,或許與之有我們還不知道的關係,但你是你,他是他。”   桓栩拍手道:“說的有道理,這正是我所想的,我最討厭打打殺殺了,所以我就不練武,我是桓孤信的三弟,來此之前,聽人說大哥和一個老者在龍潭鬥了起來,我懶得去看,按照以往出來走走。”   陳巖道:“原來你是桓孤信的弟弟,請問你大哥與那老者鬥的結果如何了。”   桓栩道:“聽說是大哥贏了,不過那老者很讓人敬重,大哥已經下令,要厚葬那位老者。你問這個,是不是與那個老者有什麼關係?”   陳巖道:“不瞞你說,那老者是我們的朋友,是我們武學上的前輩。”   桓栩道:“這麼說你們來這裡,是為了他,這不好了,那老者已經離開人世了。”   柳琴琴道:“我們來此,除了那位老者,還要帶走一位女子,她叫李悠悠,不知兄臺可知道此人。”   桓栩搖頭,道:“沒有注意,不過到時候幫你問一問,隻要她在這個島上就能找到。”   陳巖道:“多謝兄臺。”   桓栩道:“我在這裡生活多年了,還沒有遇到像你們這樣與我毫不掩飾說話的人。不如我們三個在此結拜如何。”   柳琴琴奇怪道:“兄臺應該知道我們來此,與乾坤之軸並不是朋友,怎麼還要與我們結拜呢?”   陳巖道:“他是我妻子,如果與我結拜,這個關係可就有點亂。”   桓栩道:“你們是夫妻,自然不用結拜,我依次跟你結拜就好,我的年紀,肯定比你們大,所以結拜之後此後我是義兄,你們分別是我的義弟和義妹,你們之間還是以夫妻相稱。”   柳琴琴看向陳巖,眼神傳語道:“夫君,現在該怎麼做。”   陳巖眼神回道:“當然是跟他結拜,有這等關係,帶回悠悠就會少一些麻煩。”   桓栩見陳巖與柳琴琴互相看著對方,便問道:“是否覺得有有什麼地方不妥當?”   陳巖道:“當然沒有,隻是我們這裡結拜,有……”   “有的,”桓栩打斷陳巖道,“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是這個麼?”說罷從盒子裡拿出三柱香,點燃後插在地上。   陳巖見此,道:“是這個意思。”   其後桓栩依次與陳巖、柳琴琴結拜。   結拜之禮結束之後,一個女子在遠處大喊道:“三哥,我就知道你在這裡。”其後向著桓栩跑來。   桓栩道:“義弟,義妹,我介紹一下,這來的人是四妹,叫桓小菱。我家中三男一女,桓孤信是大哥,桓鷹是二哥,我是老三。”   桓小菱不認識陳巖與李悠悠,道:“三哥他們是誰啊?”   桓栩道:“這是你三哥活了這麼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第一次那麼沖動,他們是三哥的義弟義妹。”   桓小菱道:“想不到整天舞文弄墨對武學絲毫不感興趣的三哥,居然也會做江湖之人才會做的事。”   桓栩道:“四妹,你知道這世上最暢快的事情是什麼嗎?”   桓小菱道:“三哥又在故作高深了,有話就直說,我可不懂你的心思。”   桓栩道:“這世上最暢快的事情,就是隨心而去,想去遊玩,就去遊玩,不去管它什麼要事瑣事,想要飲酒,就去飲酒,不去管它什麼早晚夜半。”   陳巖道:“義兄說的不錯,對此我深有同感,這世上的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精心計劃,倒不如走在當下。”   桓栩哈哈大笑,道:“就是這樣,精心計劃,不如走在當下。四妹,看到了沒有,這就是與我相知的義弟。”   桓小菱道:“好啦,我從來都說不過你,三哥,大哥讓你去寫個字。這島上的所有人裡麵,就數你三哥的字寫得最好了。”   桓栩道:“是寫給那個老者的吧?”   桓小菱道:“是的,大哥說要厚葬他。”   桓栩見陳巖與柳琴琴神色黯然,心下明白,對桓小菱道:“四妹,你可見到一個叫李悠悠的女子?”   桓小菱道:“見過,當時我看見她就在認真地觀戰。”   “她現在人在哪?”陳巖十分著急地問道,“她人沒什麼事吧?”   桓小菱道:“她沒事,大哥下令任何人不得傷害她,並且讓人專門給她安排了住處。”說罷,她眉頭一皺,道:“這麼說來,你們三個是一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