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屠鷹道:“皇上早就派人給我送信,信中說了陳柱國要出使行國的事情,信中的話,與你所言一模一樣,看來你就是陳巖,假不了。皇上還說了,如果陳柱國有需要,我就在此事上去及時照應你。” 陳巖道:“北戍王相信我是真的陳巖,這麼說那我的小命就算是保住了。” 沐屠鷹對身邊的一個下人道:“你馬上去安排酒宴,我要與陳柱國歡飲一番。”其後對沐瑤之道:“你去安排給他兩人沐浴更衣。” 沐瑤之來到陳巖跟前,說道:“陳柱國請。”然後向何茂臣示意。 陳巖道:“多謝郡主。” 沐瑤之道:“柱國大人不必客氣。” 沐屠鷹道:“陳柱國好好沐浴,先歇息半個時辰,之後我以最高宴席禮節相待,給柱國大人接風洗塵,壓壓驚。” 陳巖拱手道:“多謝北戍王。” 沐屠鷹道:“禮當如此,大家都是自家人,陳柱國就不要如何客氣了。” 沐瑤之讓兩位婢女前來,然後交代了一番,兩個婢女各自將陳巖和何茂臣引帶著。 陳巖跟著其中一位婢女來到了一大屋子外,那婢女對陳巖道:“這裡是大浴池,柱國的家臣在不遠處的小屋子裡的小浴池,柱國大人請來吧。” 陳巖跟著婢女進入了屋子裡,迎麵而來的是一個巨大屏風,其上是水墨山水畫。過了大屏風,便是一大池子,其中有微微煙霧繚繞,一個竹管引著流水注入大池子,想來是天然的溫水。 婢女道:“柱國大人可以在此好好沐浴,新的衣裳我會放在屏風之後,大人到時候需要奴婢,隻需喚一聲就是了,奴婢在會一直門外。” 陳巖道:“有勞了。” 婢女道:“柱國大人實在客氣,折煞奴婢了。”說著走出了門外,然後輕輕將門關上。 且說陳巖走後,沐屠鷹馬上叫住了杜禾,杜禾道:“北戍王有事情交代?” 沐屠鷹道:“幸好啊,在我北戍王管轄的境內,陳柱國一行人沒有出事,真是膽大包天了,到底是誰,膽敢對我大寧出使北行國的使團動手?” 杜禾道:“這個臣下不知。” 沐屠鷹道:“你當然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所以你得立刻幫我去辦一件事情,而且此事辦得越快越好。” 杜禾道:“多快?” 沐屠鷹道:“隻要宴會開始了,你就得完成。” 杜禾道:“沒問題,有什麼事情,北戍王盡管交代杜禾就是了。” 沐屠鷹簡單交代了幾句,杜禾便領著幾人而去,隻見他們迅速出了王府。 且說陳巖脫下身上骯臟的衣物,然後浸在溫泉水中,大感舒暢。 忽然聽見屋外傳來異響,一會再傳來屋門打開的聲音,一女聲道:“柱國大人,您的衣裳放在屏風後還是放在大池子邊上?” 陳巖聽這婢女的聲音怎麼和剛才的不一樣,想來是換了一個,道:“過去要走一段路,這天氣有些冷,還是麻煩你拿過來池子邊吧。”說著將身子往大池子的深處挪去,以免尷尬。 那婢女說了聲好,然後繞過屏風走來,陳巖看去,果然換了另外一個婢女,再看其樣子,更是讓陳巖不禁瞪大了眼睛,但見那婢女披著薄紗,身段驕人,薄紗之下隱約可見高聳渾圓的雙峰,似乎不堪一握的纖腰,雙腿修長,俏臉肌膚白嫩,可謂迷人至極。 陳巖心道:“這北戍王居然這般招待我,這以禮相待得有些非同尋常啊。” 那婢女眼中流波不盡,甚是妖媚。 陳巖算不上閱女無數,但是到了加冠之年,已經不止一次嘗試雲雨,可是眼前的女子之美媚,陳巖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婢女來到陳巖身邊,將衣裳放在一旁,道:“柱國大人。”聲音嬌媚至極。 陳巖將其一摟,對著朱唇深深一吻,然後快速將其帶入了大池子裡,翻身將那婢女壓在身下,然後右手快速而去,將穴道點住,那婢女呀了一聲,立時動彈不得了。 陳巖起身,見那女子的右手拿著一短刃,正要行刺自己。 陳巖道:“你果然想殺我,看來你不是沐王府的婢女,你到底是誰。” 那婢女道:“我怎麼知道我不是沐王府的婢女?” 陳巖道:“北戍王為人方正,怎麼會對一位柱國做出這樣的安排,況且若是沐王府有你美麗至極的女子,也十有八九是北戍王的人,對不對?” 那婢女道:“你果然很聰明,雖然世襲了你父親的柱國之位,未有嘗盡艱苦,卻一點不像那些紈絝子弟,天生愚蠢,自負可笑。” 陳巖道:“多謝誇獎。”那婢女道:“現在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陳巖想了想,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也不會將此事告知北戍王,而是放你走。” 那婢女十分驚訝,不由得問道:“你就這麼輕易放過我?” 陳巖道:“這是沐王府,若是傳出去被刺客進入,北戍王的顏麵何在。” 那婢女道:“柱國大人有何條件?” 陳巖道:“我放過你,希望他日你要殺我的時候,也能放過我一馬。” 那婢女眼中露出了一樣的神色,道:“難道身份尊貴的柱國大人也會害怕。” 陳巖道:“這不是害怕,而是我知道這世上冤家宜解不宜結,我陳巖隻是不希望與任何人結仇,僅此而已。” 那婢女以為對方定會對自己一番嚴刑拷打,完全料想不到對方就這樣輕描淡寫地帶過了此事。那婢女道:“你解開我的穴道,我不殺你。” 陳巖起身,將一件衣物披在身上,然後來到池邊,將那婢女的身子上下摸了一個遍,那婢女對此陳巖所為毫不反感,反而嬌笑道:“看來你確實是個紈絝子弟。” 陳巖將那短刃拿在手裡,然後一甩,短刃刺在了高處的屋梁,道:“我隻是看看你還有沒有殺人的兇器而已。”說著將其穴道解開。 那婢女不想陳巖隻是如此,她還以為陳巖要享用自己。她從大池子裡站立起來,薄紗之下的美好身材一覽無遺,陳巖竟不敢直視,那婢女問道:“陳柱國當真讓我走。” 陳巖道:“沒錯。” 那婢女笑了笑,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陳巖,目光灼熱。 陳巖躲開那灼熱的目光,道:“我說你怎麼還不走,該不是還想對我動手吧。” 那婢女道:“我可不是不講江湖道義的人,我想知道,陳柱國除了會點穴功夫,可還會其他功夫呢。” 陳巖不解此女怎麼突然間問出這沒有來由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正想著,那婢女已經大步來到了陳巖的跟前,她玉手一拉,將陳巖拉入了池子裡,二人同浴溫湯。 那婢女也不知道為何,覺得陳巖有一種異於常人的吸引力,此時這般,全是心甘情願。 陳巖也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心下原本楚楚防備著,但隨著雲雨的繼續,也漸漸放鬆了防備。 雲雨停歇後,那婢女起身,向屏風出走去,忽然停下腳步,說道:“我隻是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而已,此後我們就扯平了,互不相欠。” 陳巖道:“聽你這麼說來,此後你如果再見我,還是會出手殺了我?” 那婢女道:“總之你要牢牢記著,你的處境很危險,凡事皆要小心就是了,你的對手並非一個人幾個人,而是許多人。對了,之前伺候你的婢女倒在屋外,我剛才以獨特手法將她弄倒,她會誤以為自己是因為摔倒暈了過去。” 陳巖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 那婢女道:“我雖然不告訴你名字,但是你也知道了一條極為重要的消息,往後你能活著,就會知道我的名字。” 陳巖道:“當出使北行國的使團隻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的處境如何,所以你這條所為重要的消息,我早就知道了。” 那婢女回眸一笑,道:“你這人真有意思。”說完往大屏風走去,一會屋門打開,人影一閃而去。 陳巖穿好了衣服,來到了門口,見那婢女倒在屋門之前,額頭已經磕破了,正流著些許鮮血,看起來並不是很嚴重。 陳巖晃了晃那婢女,問道:“你沒事吧?” 那婢女醒來,看見陳巖,嚇了一跳,道:“柱國大人饒命,奴婢手腳壞了,倒在這裡,讓柱國大人自己來取衣服,實在是罪過,罪過。” 陳巖道:“你額頭流血了,快擦一擦。” 那婢女拿出手帕,將額頭的鮮血擦拭去,然後帶著哭腔哀求道:“柱國大人饒命,若是北戍王知道了此事,重重責罰奴婢不可。”說完便不斷磕頭。 陳巖急忙將婢女扶起來,暗道這北戍王平時對下人該是何等嚴厲,不然這婢女絕不會這般害怕,陳巖道:“北戍王平時對你們,竟然這麼嚴厲?” 婢女道:“倒也不是,北戍王平時極為和善,隻是要求我們對待來客的時候,千萬不可失了禮節,不然就要重重責罰。更何況今日的來客是柱國大人您了。” 陳巖道:“我不說,此事就沒有人知道,你不用害怕。你隻要幫我做一件事就好。” 婢女如獲大赦,道:“柱國大人直說就是了。” 陳巖道:“跟我一起的那個家夥沐浴完了沒有,把他叫來,我有事情要跟他說。”說著一指遠處的涼亭,“我就在那裡等他來。” 婢女道:“好的。”說著快步而去了。 涼亭。 “什麼,居然還有這等事情,公子,你也真是福大命大。”何茂臣說道。 陳巖道:“聽你的意思,好像很羨慕的樣子。” 何茂臣道:“不是不是,公子你看,若是在寧都,憑借公子尊貴無比的身份,英氣無比的容貌,多少女子投懷送抱都不稀奇,畢竟在寧都城裡,誰人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陳柱國呢,可是眼下我們如此狼狽了,且不在寧都,公子還有美人投懷送抱,誤打誤撞之下,遇到了北戍王沐王府的人,公子,你這不是福大命大是什麼?” 陳巖苦笑道:“福大命大?若是福大命大,我們又怎麼會這般狼狽。” 何茂臣道:“公子先別鬱悶了,此事到底如何,我像到時候等我們完成了出事北行國的使命後,立刻將此事稟告皇上,皇上自會查明,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保全自己,然後順利完成皇上交代的使命。” 陳巖嘆氣道:“哎,這一路可不會太平啊,我說茂臣,你幫我好好的想一想,我平時也不出寧都,在寧都城裡,我平時可有得罪過什麼達官貴人。” 何茂臣想了想,苦笑道:“平時公子都是與人為善,也沒有得罪誰啊,茂臣實在是不知道。” 陳巖道:“既然你也覺得我沒有得罪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可是出使北行國的使團已經剩下我兩個了,難道是山賊不成?” 何茂臣道:“公子分析的對,我遇到的還真有可能就是強盜山賊。” 陳巖想起剛才那婢女離開前的話語,沉思道:“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何茂臣道:“什麼不可能?” 陳巖道:“我覺得我們遇到的不可能是一夥強盜山賊,這世上還沒有哪一夥強盜山賊敢對我大寧國的使團這般行刺。” 何茂臣道:“公子莫非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陳巖道:“記著,我跟你說的剛才那些事情,不得跟北戍王提起,明白了嗎。” 何茂臣道:“明白了,公子說此事不提就不提。” 正說著,忽然聽見一人聲音傳來道:“看來這一位就是陳柱國了。” 陳巖看去,隻見十米外有一身著鎧甲,身高八尺,容顏俊秀的男子正對自己拱手示意。 陳巖道:“在下正是。” 陳巖和何茂臣雖然已經換上了沐王府提供的衣服,但是衣服還是體現出兩人的級別,沐屠鷹向來極為重視禮節,所以沐王府之人對此都十分清楚。 那男子走過來,道:“在下沐廷雲,是北戍王長子,奉命巡邊回來,聽聞陳柱國在此,特別拜見,原來陳柱國果真是一個年輕的美男子。” 陳巖拱手示意道:“見過北戍王世子,世子不顧艱辛危險而親自巡邊,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沐廷雲道:“多謝柱國大人誇獎,父王專門讓我過來請二位前去赴宴,其已經在王府大廳等候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