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七十六章:新婚之夜 沐廷雲道:“當然不是,其後妹夫要入洞房了,這一小袋銀子自有用處。”說著將那一小袋銀子塞到了陳巖的懷中。 陳巖來到了洞房外,有幾名女婢在外,忽然其中一名女婢道:“此時還不可入洞房。” 陳巖驚訝道:“為何不可?” 那為首的女婢道:“若是想進門,得顯顯本事。” 其他婢女也在附和道:“不錯,柱國大人不能輕易進了我們小姐的洞房。” 陳巖明白了,這些女婢是要鬧洞房,道:“你們想看什麼本事。” 為首的婢女道:“不知道柱國大人有什麼本事呢?” 陳巖故意想了想,道:“我呢,有著玩骰子的本事,不如我給你顯一顯玩骰子的本事吧,你們覺得如何啊?” 那些婢女聽了,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陳巖見此,問道:“到底行是不行?” 那些女婢齊道:“回柱國大人,剛才我們商量了一下,這樣可不行,我家小姐平時學了一點武藝,要不柱國大人也顯一顯這方麵的本事吧?” 她們覺得陳巖不會武功,所以想在此為難一下。 陳巖倒沒有覺得為難,隻是有些不解,以為這些女婢在欺騙自己,因為沐瑤之看起來十分嫻靜,哪裡像一個學武之人呢,但一想那沐屠鷹和沐廷雲皆是習武之人,平日裡要求沐瑤之習練個一招半式,倒是有可能的。 那些婢女見陳巖在想著什麼,以為他在為難,嘻嘻而道:“看來柱國大人是感到有些為難了。” 陳巖擺手道:“我倒是沒有覺得為難,而是不相信你家小姐會武藝。” 為首的女婢道:“這個有何奇怪的,北戍王和小姐的兄長都是習武之人,他們對小姐可是有習武要求的,說是為了防身。” 陳巖暗道看來自己想對了,說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現在就給你們展示一個劍招,叫做‘普天大吉’。” 其說著從一旁找來一個短棍,道:“這個就當做是一把劍了。” 那些婢女道:“柱國大人將其當做刀也可以。”說著又一陣嬉笑。 陳巖後將剛學會的劍招“普天大吉”之中的十個動作展示出來,道:“再來一次吧!”不再來一次,他也不會其他的招式了。 那些婢女見此,又開始竊竊私語,“之前不是說柱國大人不會武功麼,可眼下看起來其耍的還是有模有樣的。”“還想著讓其破費一點銀子,看來是不成了。”“大家都說柱國大人不會武功啊,原來其是有意藏著掖著。” 聽到了她們的竊竊私語,陳巖停了下來,眼下他明白沐廷雲為何將一小袋銀子塞給自己。 陳巖從懷中拿出了那一小袋銀子,道:“好事成雙,先顯顯本事,接著就來個銀子,看,這是給你們的,請高抬貴手,讓我進入洞房。” 那些奴婢見陳巖這般,便將碎銀子分了去,然後說道:“柱國大人請。” 兩女婢將門打開,其餘之人然後將陳巖扶著請入了洞房,後道:“新婚之夜,大喜大吉!” 門關上了。陳巖鬆了一口氣,若不是雪品真交了自己一招,沐廷雲給了自己一小袋銀子,這些女婢們可真不好應對打發。 陳巖來到沐瑤之的跟前,將其上的蓋頭解開,紅燭之下,沐瑤之美艷不可方物,沐瑤之道:“外麵的那些奴婢們剛才為難你,夫君可不要生氣。” 陳巖坐在沐瑤之的身邊,將其摟著,道:“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好在我昨日練習了一招,你兄長給了我一小袋銀子,這才被放進來了。” 沐瑤之道:“兄長想事情,還是那麼周到。” 陳巖道:“聽她們說,你也會一些武功?” 沐瑤之道:“父王和兄長有讓我習練,三招兩式還是會一些的,不過我很不喜歡,夫君,你原本不會武功,昨日也才學了一招,剛才想必是使得很難看吧?”說著不由得捂嘴而笑。 陳巖道:“難看,我覺得很好啊,這可是淩霜劍法的入門招式,我來給你比劃比劃。”鎖著手一握,假裝手裡有了一把劍,然後腳步跟上,打出了有模有樣的招式來。 “這是淩霜劍法的入門招式,叫做‘普天大吉’。”陳巖連續施展了三回,“好在昨日我學會,不然今日就入不了洞房了。” 沐瑤之見陳巖使得熟練,看不出是剛學的,道:“原來你會武功,不然怎麼使得如此熟練呢?” 陳巖道:“其實我也就會這一招,是剛學來……”話未說完,整個人便站立不穩,然後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了。 沐瑤之不想陳巖會突然如此,她登時花容失色,起身沖了過去,來到陳巖的身邊急道:“夫君,你怎麼了?” 陳巖道:“沒事。”說罷便要站起來,不想身子經脈盡皆麻痹,根本動彈不得。陳巖喘息了一會,汗水從額頭冒出流下,道:“這是怎麼回事?” 沐瑤之見此,急火攻心,又無能為力,梨花帶雨起來,道:“夫君,我到底怎麼才能幫助你啊,要不我去將父王找來,他一定有辦法的。” 陳巖道:“不可不可,這是你我的洞房花燭夜,這一出要是傳出去,可就被人笑死了。” 沐瑤之道:“這有什麼打緊的。” 陳巖道:“我們且等一會再說,說不定沒有什麼事呢。” 沐瑤之覺得有道理,便將陳巖的腦袋扶著,枕在自己的腿上。 “你該不是走火入魔了吧?”沐瑤之說道,“習武之人若是氣息經脈生岔,就會如此。” “走火入魔哪有這麼容易。”陳巖雖然不是習武之人,卻也知道走火入魔之事可不會輕易發生。 沐瑤之說道:“夫君,我將你扶上床來,你先歇息一會,或許歇一會就好了。” 陳巖在沐瑤之的幫助下,勉強躺在了床上,他心緒悲涼,自己或許就是走火入魔了,要不然此時還能做什麼解釋? 不想天下間但凡是學武之人,皆最不想遇到的慘酷之事,竟然降臨在自己的頭上,而且還是自己剛學了一招劍招的時候,又是在新婚之夜,陳巖越想心下越發悲涼了。 躺了一會,沐瑤之含淚問道:“夫君,你現在可以動些了嗎?” 陳巖運了運右手,發現已經可以動作了,喜道:“現在可以動一支手了。不過……”他想要運使另一隻手,卻發現左手已經完全失去知覺了。 沐瑤之見此,道:“眼下一隻手可以動了,或許再歇息一會就好了。” 然過了一會,陳巖雙手又無法動彈了。 沐瑤之慘然哭泣道:“現在還有什麼辦法麼?” 陳巖苦笑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我怎麼知道呢?” 沐瑤之忽然怔怔地看著陳巖,陳巖起初並無發現,隻是覺得忽然安靜了下來,他看向沐瑤之,見沐瑤之一直望著自己,便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沐瑤之道:“夫君,今日是你我的洞房花燭夜,新婚之夜。” 陳巖苦笑點頭道:“是,可是,哎!” 沐瑤之道:“夫君,今日我們行了夫妻之事,若是此後夫君有何不幸,沐瑤之便緊隨而去。”她說著,便主動而行,二人裸袒相向。 陳巖第一次見到沐瑤之的美軀,竟然看得呆住了,在沐瑤之的主動之下,陳巖雄風大展,當繳械之時,他雙手不然抬起,摟抱著沐瑤之的身子。 幾乎是同時,兩人皆是一震。 沐瑤之大喜道:“夫君,你身子好了?” 陳巖起身坐立,大喜道:“是好了。”私以為沐瑤之救了自己。隻見陳巖大為激動,捧著沐瑤之的俏臉,頻吻不已,道:“上天厚愛。”說著又提身而上。 梅開初度,對於沐瑤之本無興趣可言,然陳巖施展了那套手法,竟然讓她忘卻了痛楚,感到了無比的快意。 當間,沐瑤之問道:“夫君,你可還利索?” 陳巖甩了甩雙手,道:“利索得很。”其後再上。 許久,兩人方才停罷,皆疲憊至極,後相擁而睡。 第二天,陳巖起身,而沐瑤之還未醒來,陳巖知道昨晚她太疲累,便沒有驚擾,著衣之後來到了花園裡,但見那雪品真也在。 雪品真道:“昨晚可好?” 陳巖心下一驚,暗忖莫非雪品真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問道:“什麼可好?” 雪品真道:“有沒有出現身子一時間無法動彈,然後過一會就好了的情況。” 陳巖凝視著雪品真,道:“奇怪了,你是怎麼知道?” 雪品真道:“這麼說就是有了。” 陳巖道:“你該不是在洞房之外偷聽了吧? 雪品真道:“我哪有那個閑心躲在你洞房之外。” “那你快說,你是怎麼知道的昨晚我所經歷的事情的。”陳巖道。 雪品真道:“這個事情有何奇怪的,當年我也經歷過,我剛跟著師父巫馬梓學武的時候,也是被其先打通了任督二脈,然後習練了淩霜劍法的入門招式,這個你我是一樣的,而在第二天的晚上,我就出現了身子無法動彈的情況。” 陳巖恍然大悟,道:“這其中是怎麼回事?” 雪品真道:“我問過師父,師父也解釋過這樣的情況,說是任督二脈被打通的時候,我的體內沒有真力,而習練淩霜劍法的入門招式,則有了真力的根基,這個時候我的體內就會為了適應這個真力的出現,讓我們暫時動彈不得,僅此而已。” 陳巖道:“我就說怎麼會這樣,原來是這麼回事。” 雪品真道:“放心吧,這個情況對我們的身子沒有任何壞處,反而是好事。” 此後十天,陳巖跟著雪品真在花園裡學淩霜劍法的根基招式,沐瑤之則在一旁撫琴寫字。 沐廷雲則去給陳巖準備返回寧都需要的物事。 這天,到了返回寧都的日子。 共有二十輛馬車和杜禾佟五、佟七等等百餘名隨從。 行將告別之時,沐屠鷹對陳巖道:“此人回去,我將杜禾、佟五、佟七三人給你,此後這三人便是你的麾下。” 陳巖道:“這三人可是嶽父大人手下的頂級高手,嶽丈大人舍得給我?” 沐屠鷹道:“我女兒此後,全賴姑爺照顧疼愛,所以有什麼東西舍不得給姑爺的。” 陳巖拜別了沐屠鷹和沐廷雲。一行人離開了王府,走新建的馳道南下寧都。 雖然行走馳道,但是估計也需要二十日的時間方能到達寧都。 陳巖一行人趕路已經十九日,於此同時,在寧都的南邊的無名府裡的院子中,馮鐘象正在教導半淳、範衡,班吉,班克武功。 這時金錢、木於前來道:“樓主,水霍讓人從行國前來傳話,說她已經到了黑石山,此後她會想辦法讓百裡集前去東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請師父不要擔心。” 馮鐘象道:“好,陳巖他們怎麼樣了?” 金錢道:“明日他們就會到達寧都。” 馮鐘象道:“其他的事情現在我不關心,我隻關心陳巖的一舉一動。” 金錢道:“師父為何不關心那百裡集是否回來東魏呢?” 馮鐘象道:“因為我相信水霍可以成功將百裡集引去東魏,但是陳巖,他接下來會做什麼,我可沒有把握。” 木於道:“師父,陳巖的一舉一動,由我去監視。” 馮鐘象道:“好,但是你要記得,監視之事要做到悄無聲息,萬不可打草驚蛇。” 木於道:“是。師父請放心。” 馮鐘象道:“好在我那師妹還沒有達到洞悉別真力運行法門的境界,不然你可做不到。” 金錢和木於領命而去了。 馮鐘象對班吉、班克和範衡道:“你們三人的武功進境,遠不及半淳,所以此後要多加練習。” 班吉、班克和範衡一齊道:“師父反心,我們會努力習武。” 馮鐘象道:“你們記著,我隻有這段時間教導你們武功,此後,你們再無機會得我教導。不過你們也是初學武功,算得上用心努力了。” 班吉道:“請師父放心,班吉在此發誓,此後將會比現在十倍百倍地苦學。” 馮鐘象聽此,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而是轉身走進了一個側屋子裡。 半淳、範衡,班吉,班克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他們在屋外屏住呼吸向裡看著,想知道馮鐘象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