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鄧奇的辦法 隻見馮鐘象在一個靈牌跟前跪下,道:“師父,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馮鐘象如此,也是為了光大黑石派,除此之後,再無這本賭經。”說著將一書策點燃,其麵上寫著“賭經”二字。 半淳、範衡,班吉,班克皆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麼回事。 馮鐘象起身,道:“你們四人進來吧,別在其後鬼鬼祟祟的。” 半淳道:“師父的武功實在厲害。” 馮鐘象道:“隻要是活人,在這附近,我都能覺察,何況你們是在門外。” 範衡道:“我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師父這樣傷心動情,所以都感到有些奇怪。” 馮鐘象苦笑道:“人世間就是這樣,一旦彼此不知不解,往往就會弄出一些無奈的事情來,最終隻能帶著遺憾而去。” 半淳道:“師父,半淳鬥膽一問,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何?” 馮鐘象道:“一些事情你們不知道也罷,我隻是想通了一件事情,就讓這本書去陪我那已經離世的師父吧!”說著看向那已經燒成灰燼的《賭經》。 朝陽剛起,陳巖等人就來到了寧都城的郊外。 陳巖在京城唯一的摯友鄧奇就已經在等候了,與陳巖一樣,鄧奇父親為一品大臣,寧國建立之前病逝,連深便讓自小異常聰穎的鄧奇世襲其父之位,鄧奇與陳巖年紀相同,但細算起來比陳巖大兩個月,在朝中,兩人乃是至交好友。 陳巖遠遠就看見鄧奇在道旁候著,便下了馬車,大步而去。 鄧奇迎了上去,對陳巖道:“寧國一行,你我分別半年有餘,不想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對了,聽聞你已經和北戍王的千金大婚了?” 陳巖道:“那是,一些事情就是這麼出乎意料。” 鄧奇笑道:“是夠出乎意料的,那何茂臣呢?” 見陳巖臉色黯然,鄧奇明白過來,說道:“明白了,我們走吧。” 兩人並行,鄧奇道:“關於刺殺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陳巖一愣,道:“此事出了我之外,隻有皇上和北戍王等人知道,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皇上有跟你說過?” 鄧奇搖頭道:“沒有,我隻是覺得若非如此,何茂臣又怎麼會離你而去,不過我也是在猜測,但是眼下你的反應,看來我已經猜對了。” 陳巖苦笑道:“你是個異常聰明的家夥,我服氣了。” 鄧奇道:“今日午後,你要去見皇上,記著,要皇上賜席,席上隻有你們五位柱國。” 陳巖道:“為何如此?” 鄧奇道:“因為我覺得其他四位柱國嫌疑最大,眼下一些事情說來話長了,我們正午時分在金枝樓再說,如何?” 陳巖道:“你特意來此等我,就隻是為了這件事?” “眼下你立下大功回來,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了,所以我得提前約你才行啊,權當做為你接風了。”鄧奇說道。 陳巖將沐瑤之等人一一安頓下來後,已經是將近正午,便帶上了雪品真來到了金枝樓,店小二認得陳巖,道:“柱國大人好久沒有來了,那鄧奇大人已經在樓上等候著了。” 陳巖道:“他來了多久?” 店小二道:“來了很久了,上麵已經被其包下來了,隻有兩位大人在,無人去打擾。” 陳巖對雪品真道:“你在樓下等著,我上去見個朋友。”說著讓店小二上了兩個小菜,雪品真自斟自酌。 陳巖上了樓,看見那鄧奇已經坐在桌子邊,他見陳巖來到,道:“點了四菜一湯,全是寧國的地道菜肴。” 陳巖道:“很久沒有嘗到這樣的問道了。” 鄧奇拿出一小瓶酒,道:“這是南門百花酒肆裡的百花釀,你很久沒有喝了,我們很久沒有在一起喝了,待會你要去見皇上,所以我們不能多喝。”說著倒了兩杯酒。 兩人連飲三杯。 陳巖道:“讓我來此,是有什麼好辦法要說,我現在可是洗耳恭聽了。” 鄧奇道:“刺殺你的人,很可能就是另外四位柱國。” 陳巖心間一震,道:“何以見得?” 鄧奇道:“這還用想麼,看看我就知道了。我和你一樣,世襲了父親的官位,這可是皇上開恩了,然總有一些人心生妒忌,給我使絆,一來我是應對得當,二來也皇上愛護,最主要的,是那些人乃是明著來,而你則是被暗的來,相比之下,你更艱難些。” 陳巖想起當時雪由不讓來正勤後人世襲之事以及雪由所言,加以鄧奇的經歷,道:“那你有什麼具體的辦法嗎?” 鄧奇道:“既然他們掩藏得很深,那麼我們可以用一個辦法,叫做‘拋磚引玉’。” 陳巖苦笑道:“我說你能不能直接一些,不要繞彎子了?” 鄧奇道:“當然可以,你跟另外四個柱國一道飲酒,然後細細說出你當時被刺殺的經歷,最後你要讓人暗中觀察四人有什麼可疑動作即可。” 陳巖道:“這是個好辦法,鄧兄,你果然是個異常聰明之人。” 鄧奇道:“陳老弟,你我其實都是一樣的人,我算不得聰明,隻是在以自己所經歷的事,來想陳老弟的事情罷了。” 陳巖舉杯,道:“要我說,大柱國王在年不大可能,其與我父親是過命的交情,但是其他三個,都有可能。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我該去見皇上了,有時間我們再好好斟酌。” 陳巖來到樓下,卻見雪品真點了兩桌子菜。 見此,陳巖大驚不已,道:“怎麼回事?” 雪品真道:“我看這些菜很好看,所以就多點了幾個,你看,這個菜不是很好看嗎?行國可沒有這些這麼好看的菜。”說著夾起一口菜吃了起來。 陳巖苦笑道:“而且這些菜的味道還很不錯,對吧!” 雪品真道:“是啊!你要不也來吃點。” 陳巖無奈道:“可是你點那麼多,不是浪費嗎,你怎麼有這兩個毛病啊!” 雪品真一遍夾菜吃著,一遍說道:“兩個毛病,哪兩個毛病啊?” 陳巖道:“你很喜歡買東西,看到好看的就去買,這也就罷了,畢竟東西大多可以存放著,可是你怎麼看到好看的菜就去點呢,點了這麼多,你吃的玩嗎?” 雪品真道:“吃不完,就讓別人幫我吃完啊!” 陳巖道:“你要誰來幫你吃?” 這個時候鄧奇從樓上下來,見此,笑道:“沒事沒事,這些點的菜我來買下。” 陳巖忽然大喊道:“店小二。” 店小二急忙前來,道:“大人請說。” 陳巖道:“你怎麼弄出了這些菜來,你看她一個人吃得完嗎?” 店小二無奈道:“大人,客人點的我們總不能不上吧,而且大人您也沒有交代,我看是您身邊的人,還怕給怠慢了。” 鄧奇拍了拍陳巖的肩膀,道:“陳老弟,沒事,沒事,我有辦法。” 店門口處。 幾名乞丐拿著菜碟子在大口地吃著,雪品真點的菜都被吃完了。 陳巖無奈的神情轉為了淡然,對鄧奇道:“這些菜如此處置也好。” 那些乞丐吃完了之後,一一道謝而去了。 陳巖對雪品真道:“我請你以後千萬要改掉胡亂買東西的毛病,要知道寧國的好東西太多了,你要是都買來,我整個柱國府都裝不下。” 雪品真瞥了陳巖一眼,道:“我盡力改吧。” 陳巖聽此,隻能無奈家苦笑。 鄧奇哈哈一笑,道:“陳老弟快去宮裡吧,此時該見皇上了。”說著揮手示意,一輛馬車前來。 陳巖對雪品真道:“你在此等我就好,我一會從皇宮裡出來,就來找你。” 雪品真道:“好。” 陳巖道:“記著,可不要亂買東西去了,就在這裡等我。” 雪品真道:“記下了。” 陳巖這才作者馬車而去。 鄧奇對雪品真道:“你就在此等陳老弟,我得回去了。” 雪品真道:“鄧大人慢走。”其後跟店小二要了一壺茶,店小二不敢怠慢,很快將茶端上。 雪品真剛把茶水給自己倒上,就見一個年紀與自己仿佛的女子前來,坐在了跟前,那女子手中拿著一把折扇。 雪品真道:“這位朋友是來喝茶的。” 那女子將折扇放在桌子上,道:“不錯,先多謝了。”說著拿著一個茶杯,放在自己的跟前。 雪品真微微一笑,給其倒上了茶水,道:“在下雪品真,敢問閣下是?” 那女子道:“在下蒙小熊。” 雪品真道:“是英雄的雄?” 蒙小熊道:“不是,是狗熊的熊。” 雪品真道:“你這個名字真是奇怪。” 蒙小熊道:“你的名字我也覺得奇怪。” 雪品真原本略帶微笑的神情凝固了,繼而正色道:“你到底是誰?” 蒙小熊道:“剛才你已經說了,我們是朋友。” 雪品真道:“沒有無緣無故的朋友,你說是嗎?” 蒙小熊道:“是的,我一眼看到你,就覺得我們之間有眼緣,所以就進來與你一道飲茶了。我這樣子說,你覺得這個理由還可以接受嗎?” 雪品真苦笑道:“可以接受,但是我不信。” 蒙小熊道:“不信就罷了,多謝你的茶。”說著起身,拿著折扇離開了。 雪品真一臉茫然,叫來店小二問道:“這女子是誰?” 店小二道:“剛才我聽她說是蒙小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就是芬芳樓裡的姑娘。” 雪品真一愣,道:“芬芳樓是是青樓麼?” 店小二道:“嗯,是的,是青樓,蒙小熊可是最近的一個頭牌。” 雪品真心道:“奇怪了,難道真的如她所言,今日一起喝茶真的是有眼緣?” 店小二見雪品真在想著什麼,便問道:“姑娘,你是女子,難道也想著去逛青樓?” 雪品真聽此,怒而罵道:“說什麼呢,滾一邊去。” 店小二嚇了一跳,連忙唯唯諾諾而去。 且說此時陳巖已經進入皇宮麵見了皇上,除了跟皇上簡單地說了行國之行和見聞,以及行國內部的動亂的發生和平定過程。 陳巖簡單講述之後,道:“皇上,那雪由已經明確地跟陳巖表示,行國和我們寧國,將是永遠的結好,此後不會再有征伐之事。” 連深道:“朕前些日子已經收到了雪由的信件,裡麵也是這麼說的,陳巖,你立下大功,需要朕賞賜你什麼呢?” 陳巖道:“陳巖不需要賞賜了,若真的要賞賜,希望皇上賜一個席,席間唯我們五個柱國,不知道皇上可否答應?” 連深道:“你竟然隻要這樣的賞賜,這樣的的賞賜有何難呢,朕現在就下旨,明日東門樓最高層,你們五位柱國共聚一席。” 陳巖道:“謝過皇上” 連深道:“其實這也是朕的想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朕早就說過,你們五個人,很久沒有一起聚一聚了,你倒好,直接把朕的話,當做賞賜。不過朕還是有一個禮物送給你。”說著示意貼身太監小猷子前去拿來了一個禮盒,那禮盒就放在連深跟前。 陳巖道:“這是什麼?” “這是百裡集在琉璃軒裡留下的武學典籍,朕讓人印下來,並整理成書,你好好學武,不要辜負了百裡集的心意。”連深說道,“此後遇到刺殺之事,你也可以應對了,對了,關於刺殺之事你有何打算。” 陳巖道:“回皇上,是有朝廷中的人花重金讓狄離族之人來刺殺陳巖。” 連深道:“有這麼回事?你可不能亂說。” 陳巖道:“臣也想過,這可能是狄離族之人有意讓我們寧國的朝廷內部生亂,所以陳巖建議皇上不可對此興師動眾,而是暗中行事。” 連深想了想,道:“陳巖,你是不是覺得那些人就在其他四位柱國當中。” 陳巖道:“皇上英明,臣覺得應該是這樣,所以明日臣會說一些的話,目的是想看看四位柱國的反應。” 連深道:“既然如此,那就去吧,此事讓你去辦,自然是最上心的。” “這關乎我自己,當然上心。”陳巖心道。 連深將禮盒打開,將那武書拿出來,續道:“朕將這典武書命名為琉璃武典,拿去吧!如果一些事情查不出來,那就安心學武。” 陳巖心道:“我早就下定決心學武了。”想著接下了禮盒,再謝過連深之後,便返回了柱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