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105章:滅門(1 / 1)

龍吟長歌 獨悲悲 7018 字 8個月前

總第一百零五章:滅門   梅氏三兄弟前來後,拱手向陳巖道:“我等見過樓主。”   陳巖心道:“不愧是三兄弟,言語都這麼一致。”   梅錢子道:“樓主有事情盡管吩咐。”   陳巖吩咐道:“我影闕樓已經將鹽道之事交給太白門,你三人將此事告知京城大小各個門派,梅錢子負責北片與東片區域,梅惱子負責西片,梅病子負責南片。”   梅氏三兄弟領命而去。   陳巖道:“我們回影闕樓吧。”   敏尚疑惑不已,道:“樓主為何如此,就不怕到時候屠盧門之人會再來此生事?我們走了,這裡可就隻有華夢秋一人了。”   林遊道:“不會的,從麵上看,屠盧門是為了報仇,其實並不是。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樓主前去屠盧門定下鹽道之事而已,眼下鹽道之事已經定下,他們來此生事已沒有任何意義。以我對屠邪的了解,他不會奈何華夢秋。”   陳巖道:“若是奈何華夢秋,屠盧門將在江湖上顏麵掃地,而且到時候就是真正的與我影闕樓為敵了,屠邪是個精明人,不會那麼傻。”   敏尚苦笑道:“熙熙攘攘,皆為利而來往。”   “他們若是來了,我便回影闕樓。華夢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一旁,道,“打不過,還跑不了麼,你們回去吧,不必為我擔心。”   半個時辰後,陳巖一行人返回了影闕樓。   當晚,陳巖在屋子裡算著人數,自言自語道:“杜禾,佟五,佟七,左前輩,嗯不,左前輩不會參與此事,梅氏三兄弟,林副樓主,不,林副樓主可不能去。”   褚艷新道:“夫君在說著什麼呢?”   “我在算前去比武尋將大會的人數。”陳巖道:“為夫該怎麼做,才能將比武尋將大會給破壞了?”   褚艷新道:“夫君不必憂心,比武尋將大會分兩步,第一步比武選出十人,第二步考文筆,以軍略為主,到時候夫君一方有五人進入即可,文筆也隻要過得去就行,總之到時候東魏皇帝自有安排。”   陳巖道:“怎麼個安排法?”   褚艷新道:“到時候東魏皇帝會親見夫君,那時就會知道了。”   陳巖拿過一旁的紙筆,道:“第二步隻看內容,不看書寫的字跡吧?”   褚艷新道:“當然,那是比武尋將大會,又不是書法大會。”說著見陳巖在動筆寫字,便走過去看,但見紙上的字歪歪扭扭,她忍俊不禁。   陳巖道:“笑什麼,這幾個字為夫已經很用心去寫了。”   褚艷新道:“雖然夫君很用心,但還是有些醜陋。不過沒事,這樣的字跡,太好認了。”   三天後的早晨,李悠悠和向泰來到屠盧門,晚上,範衡再次來到屠盧門。   這一次與範衡見麵,隻有屠邪一人,其先開口了道:“想必你也得到消息了。”   範衡道:“不錯,不然也不會來此。屠門主對於之前我說的話,可有仔細斟酌?”   屠邪道:“當然有。”   範衡道:“陳巖這一招可真夠妙的,但是對於屠門主來說,可謂是一記耳光。”   屠邪苦笑,道:“唉,隻是一個影闕樓就不好對付,更別說其上的四方門了。”   範衡道:“雖然四方門根深蒂固,影闕樓難以對付,但是屠門主完全可以另辟蹊徑。”   屠邪道:“那天你說待再次見麵的時候,就會和我說是誰讓你來的,現在可以說了麼?”   範衡道:“屠門主應該知道馮鐘象吧?”   屠邪道:“此人在江湖上不知者鮮有,這麼說是馮鐘象讓你來的,此番目的為何?若是不說清楚,我屠盧門不可能按照你說的行事。”   範衡將前後之事簡明說出。   屠邪道:“既然如此,東魏國的大臣們何不直接跟他們的皇帝推薦就好,為何還要弄個比武尋將大會,豈不是多此一舉?”   範衡道:“東魏國的皇帝可不是這般想的,他要親自觀看大會的前後始終,其他的辦法門路其一律拒絕。”   屠邪苦笑,道:“也就是說東魏國的皇帝隻認這次大會的結果,其他的一概不認?”   範衡道:“不錯,說好聽些這個叫做事必躬親,說不好聽些,這叫做執拗,信不過屬下的大臣。但不管怎麼樣,如此其確實能得到真正的有戰力的武將。”   屠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屠盧門為東魏效力?”   範衡道:“寧國的江湖,基本被四方門所把控著,如果沒有別的路子,基本不可能將屠盧門光大,除非屠門主願意歸附四方門。”   屠邪道:“若是想要歸附,我又何必如此,四方門一家獨大,而屠盧門這些年裡在江湖上已經到了僅次於四方門的地位,我心有不甘啊。”   範衡道:“屠門主知道麼,我是行國人,原行國大將軍的麾下,現在是馮鐘象手下辦事,試問馮鐘象的身份怎能與行國大將軍相提並論,但我不也屈身在此麼?大丈夫,有什麼氣是咽不下去的?屠門主有時候換個路子,就是海闊天空。”   屠邪道:“什麼時候出發?”   範衡道:“不急,半個月後。”   屠邪道:“很好,有些事我得去做,時間是夠了。”   範衡道:“這麼說屠門主答應了?”   屠邪道:“如你所說,換個路子,海闊天空。”   範衡微微一笑,起身道:“屠門主,告辭,到時候我們再見。”   在範衡離開屠盧門時,有一個人在暗處看著他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此人便是盧辭。   且說陳巖與褚艷新在影闕樓裡住了三日,這三日裡陳巖都在練字。   褚艷新每每說陳巖其實不必練字,陳巖就回道:“身為樓主,字跡太難看,總是不好。”   陳巖練習了一個時辰,便與褚艷新出了屋子,看見敏尚安排影闕樓之人分別準備前去東魏的物什,這一路上的花費用可不少,敏尚卻能考慮周全,做得井井有條。   陳巖道:“這一路上我們走官道,速度比普通道路要快得多,一些東西用不了那麼多。”   敏尚道:“回樓主,我覺得一些東西備而無用總比用而無備要好。”   陳巖覺得有道理,道:“那就勞敏副樓主費心了。”   一門仆來報,說是太白門的李悠悠和向泰來見。   敏尚道:“樓主,到影闕樓見客人吧。”   陳巖來到影闕樓,那李悠悠笑盈盈地道:“小女今日特意來見陳樓主。”   陳巖道:“鹽道之事還不夠李門主忙碌麼,怎麼有時間來此?”   李悠悠道:“聽聞陳樓主過幾天就要前去東魏,所以今日抽出時間來感謝陳樓主。”說著讓下人抬出了一箱銀子。   李悠悠再道:“這幾天在影闕樓的相助下,鹽道之事已經步入正軌,多謝陳樓主。”   陳巖道:“還挺快的。不過你要小心,那屠盧門說不定會給你找麻煩。”   “陳樓主,不好了,北鬆劍派出大事了。”一門仆快步而來,再道:“北鬆劍派被滅門,隻有一人逃了出來,他正在門口。”   陳巖快步前去,隻見那人是田毅,其渾身是血,陳巖道:“這是怎麼回事?”   向泰前去扶著田毅,道:“田毅兄弟,這到底是怎麼了?”   田毅道:“北鬆劍派,被滅門了。”說著便昏了過去。   敏尚和林遊前來,見此,讓人將田毅抬到一間屋子裡,林遊給其搭脈,道:“他隻是失血過多。”   見田毅醒了過來,陳巖道:“你剛才說北鬆劍派被滅門,是誰所為,這其中是怎麼回事?”   田毅將昨日發生的事情詳細說出。   當時田丹得知了影闕樓把鹽道之事給了太白門,心下有些高興,對田毅道:“屠盧門用盡手段,不也是求而不得,謀事無德,天亦不允。”   田毅道:“門主似乎很厭惡屠盧門,厭惡屠邪。”   田丹冷笑道:“不是我厭惡他,是其行事讓人厭惡。身為僅次於四方門的大派,居然暗中傷人,這等事情,怎麼能做呢,無恥之極。”   就在此時,屠邪領著門人前來,田丹出門相見,屠邪道:“田門主,看這個陣勢,應該明白了。”   在屠邪的身後,除了屠盧門之人,還有風渠門的風連雲、鐵劍門的鐵良、歐陽門的歐陽堅等人。   田丹道:“現在是怎麼回事,是要興師問罪?”   屠邪道:“田門主沒有任何罪過,哪來的興師問罪一說?”   田丹道:“那這是什麼?”   屠邪道:“我們長話短說,在寧國,江湖已經被四方門徹底把控,我等已經沒有壯大的空間,惟有一條路,便是到東魏國去。”   田丹道:“歐陽門主,鐵門主,風門主,你們都答應了?”   風連雲道:“不錯,田門主,我們一道而去,東魏武林門派寥寥無幾,我們前去,正好可以放開手腳,光大門庭。”   田丹道:“那你們去吧,我不去。”   屠邪道:“田門主,當時我們六派可是有約在先,共同進退,如今你可不能毀約。”   田丹道:“你們要去就去吧,東魏也不差我一個小小的北鬆劍派。”   風連雲道:“田門主,你若是毀約,今日我們前來,可就變成興師問罪了。”   田丹道:“風門主這般言語,是在威脅我麼?”   屠邪道:“風門主不是在威脅,他是在跟田門主曉以利害,田門主,為何如此?”   田丹冷笑道:“為何如此,你屠邪既然問了,我也就直說了,我北鬆劍派跟著的,乃是光明正大的屠盧門,而不是不擇手段,令人不齒的屠盧門。”   屠邪道:“六個門派,隻要過半,就可將大事商定,今日我們來此,不是來跟田門主商量事情的,而是通知田門主我等此後要做哪些事情,如若毀約,流血滿門,田門主可記得當時的誓言。”   當時為了對抗四方門,六個門派結盟發狠誓,目的就是希望不出現現在的情況,哪想到田丹對此根本不懼。   田丹道:“對天盟誓的誓言,我田某人怎麼會忘記,但是當時我跟著發誓的那位屠門主,如今已經死了。”   屠邪臉色鐵青,道:“既然如此,田門主可就別怪往日的兄弟翻臉無情了。”   田丹冷哼一聲,道:“四方門行事堂堂正正,我等行事也要堂堂正正,不然不管何處去,都不可能光大門庭,而是最終有辱門庭。”   屠邪聽此,更是生氣,他拔出了長劍,身後諸人也都拔出了長劍。   田毅見此,大喝一聲道:“北鬆劍派之人,有人來此生事,全體護派。”   北鬆劍派之人全都集結於大門處,皆拔劍而出。   田丹道:“我們就算是全部戰死,也不屑與無恥之人共事。”   屠邪下令動手,北鬆劍派的大門前很快遍地血流。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田丹見田毅在旁與己一道拚殺,道:“你趕快離開,今日有滅門之禍,但若能離開一人,北鬆劍派就不算真正滅門。”說著便拚死搏殺,為田毅殺出一條血路。   田毅本想讓田丹離開,田丹看出田毅心思,道:“身為門主,理所當然在此,你不要猶豫,快走!”   北鬆劍派其他人見此,也拚死為田毅殺出一條血路。   北鬆劍派上下百餘人被屠戮殆盡,向泰拚死搏殺,身受十處劍傷,方才殺出重圍,除此之外,北鬆劍派上下無一人逃出,一樁滅門慘案就此而來。   眾人聽罷,褚艷新道:“居然有這等令人發指的事情發生。”   陳巖對向泰道:“你就在我影闕樓裡,量他們也不敢來此生事,現在北鬆劍派隻有你一個人了,可不能為了報仇而不惜以卵擊石。那個時候,北鬆劍派可就真正被滅門了。”   向泰點頭道:“是,多謝陳樓主。”   陳巖此刻心裡對田丹充滿了敬意,雖然之前與田丹有交手,但是陳巖對於田丹的印象極好,當時田毅被誤傷兩記耳光,田丹的言語不失為君子之言,今日再聽向泰所言,陳巖心裡對其更是崇敬。   李悠悠道:“陳樓主,現在我們該如何是好?”   林遊對李悠悠道:“李門主,恐怕那屠邪會對太白門下手,太白門不可不防。”   陳巖對林遊道:“說的是,林副樓主你且帶人前去相助太白門,以免屠盧門等人去生事,我現在親自去屠盧門一趟。”   林遊領命,後問道:“樓主為何要前去屠盧門?”